我宅左係阿福屋企冇出街,已經係第四日。
思考從來唔係我強項,但係呢幾日我冇停過咁逼自己諗野。
我到底想點。
我到底係乜野。
 
一路以黎,我既目標只係求兩餐溫飽。
我冇諗過認真傷害人,更加冇救任何人出困境既意欲。
我只係想做少少偏門野,脫離自己面對既困境姐。
只係咁姐。
偏偏現實就係得唔到我想要既。




甚至,自己開始懷疑自己想要既,到底係乜野。
可能,由我脫口而出一句「我係騎士」開始,我已經迷失於夢想與現實之中。
 
呢四日相當平靜。
我唔現身,自然冇騎士既消息;呢幾日面具人亦冇出現過,警方搵唔到拉佢既線索。
經過兩次面具人事件,網上果個假騎士組織終於停止巡邏既行動。
社會就好似從騎士同面具人既熱潮之中,迅速冷卻下來。
一切回歸正常。
 
「你睇,騎士同面具人既新聞已經得返黃豆咁撚大粒既篇幅。香港人真係善忘。」




阿福佢手執生果報,係我地去開間茶記同我講。
「嗯……」
「你都係時候放低呢單野,安安份份搵份工、搵新屋啦。」佢飲左啖佢黎呢度必飲既凍啡,將份求職版比左我。
「嗯……」
佢知我冇心情答,佢就繼續睇佢既報紙,冇再理我。
我視線冇離開過個格黃豆咁撚大粒既新聞。
 
既然大家已經對騎士開始冷淡,我好應該開心至係。
點解我反而感到一陣空虛?
後黎,我好似明白到發生咩事。




 
第五日。
我一上高登,就見到幾乎全部帖,都係講緊一件事。
面具人又再出現了。
佢將一段短片,放左上YouTube。
 
『你好呀,騎士仔。』
佢開場白係同我打招呼。
我冷卻左五日既心,一下子滾燙起黎。
瞳孔收縮到只聚焦於面具人的面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