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再戰河馬人
 
鹿其沿途跟我們說,上環倖存區算是一個經濟交易十分發達的倖存區,雖然區內職員貪污問題嚴重,但並不影響我們。
 
而且他們區內治安十分之好,這也是專門搗亂倖存區邊境安全的河馬人為何久久未能攻破的原因。
 
怎樣也好……希望去到那裡之後,能找回Cindy和阿B。
前往上環倖存區的旅途中,我們需要先由龍和道的那條路經過去香港地鐵站,因為鹿其跟劊子手也說如果我們直接從中環直上的話有可能會遇到「狂醫‧解剖者」。
 
一路上我們都很順利,直到我們經過香港地鐵站那裡……




 
那裡躺著數個倖存者在地鐵站門外,他們都滿身血跡,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鹿其?」我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過去睇吓,睇佢哋傷勢應該係人唔係喪屍襲擊。」鹿其說。
 
最後經決定後,由四六負責走過去查看。
 
四六走過去後靜靜凝視著其中一人,料不知那躺著的人突然握起地上的開山刀,想在死前往四六身上重劈一下!




 
原本我想出去制止,鹿其卻制止住我。
 
四六他一腳踩在那倖存者的手腕,平時有著悲傷小鹿眼的他雙眼變得冷漠起來:「唔好反抗。」
 
「呃…你哋一定會有報應……」那瀕死的倖存者說。
 
「到底發生咩事。」四六問。
 
「你係…佢哋嘅……同黨?」




 
「唔係。」四六答。
 
「咁你…幫…幫我通知Rood嘅會長,叫佢幫我哋報仇……」
 
「Rood嘅會長?點搵佢,你哋到底發生咩事。」
 
「我哋…我哋俾一班戴住白色面具嘅人襲擊……」
 
白色面具……
 
是昨晚那群奇怪的傢伙……
 
「你只要…入去地鐵站嘅控制室……就會搵到一個簡約…嘅通訊裝置……佢可以聯絡全香港所…有地鐵站嘅分區司令,同我哋Rood……嘅會長。」
 




「有冇咩密碼暗語?」聰明的四六問。
 
「我哋公會嘅密碼暗語係……1578。」說罷,那倖存者吐出了一口血在四六白色長褲上便閉目死去。
 
「垃圾。」四六一記踩在那倖存者頭上:「整到我條褲……」
 
我頓時間給四六這麼一個舉動給嚇到。
 
接著,我們依照他所說的走進香港地鐵站裡,路上一直到都有橫屍在地上的Rood成員。
 
死因有給利器殘割、頭骨腦漿碎裂還有及火燒成焦屍,看來那群白色面具人殺人方式很殘暴……
 
一路上牆壁也蘸滿了很多用血寫的字,包括:「God!」、「666」、「Satan is Coming……」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用血畫成的星星圖案,看上就像某個邪教正在舉行儀式一樣。




 
我們一直走到去香港地鐵站的控制室,發現門早已經被人打開。這令我回想起茶館的門也是這般給人打開著……
 
控制室裡頭所有機器都已經被人刻意破壞,所以我們無法照那名倖存者所說般通知什麼Rood會長,但可以說從頭到尾我們也沒想過通知他。
 
因為少一件事仲好過多一件事吧。
 
「睇嚟仲有喱餅嘢留低。」四六在控制室翻找到一盒帶子。
 
「咩嚟?」我問。
 
「香港地鐵站閉路電視嘅帶子,好彩佢一直放喺部播放機到……個班兇徒先唔知到,破壞唔到。」四六說。
 
「咁睇唔睇得番?」我問。
 




「睇得番,不過部機壞咗……要搵到完好嘅播放機先睇到。」
 
「咁拎住先,遲啲我哋搵到一部機就可以睇番喱到到底發生咩事。」我有預感Cindy和阿B的失蹤也是跟白色面具人有關。
 
「已經無嘢睇,可以走。」鹿其說。
 
我們四人離開控制室,劊子手帶頭離開地鐵站。
 
「仲有幾耐會到上環?」我問。
 
「大概一、兩粒鐘就去到。」鹿其答。
 
「喔……咳!」話未說完,我已經又吐出了口血出來。
 
看來他的什麼「虎闕拳抓手」又令我咳血了……




 
我低頭把卡在喉嚨裡的血都吐光,原本我打算把頭抬回來然後繼續跟上他們的步伐……
 
我眼角卻好死不死……
 
瞧到地鐵站漆黑的車軌裡有一個人正凝視著我們……
 
「邊個!?」我向著他大喊。
 
那人見狀立即往後逃跑,鹿其等人聽到我的叫喊聲也立即回頭。
 
「咩事?」鹿其問。
 
「車軌到有個人望咗我哋好耐!」我立即捉住那人。
 
可惜的是我們之間相隔著一塊防止人跌入月台的玻璃,因此我一直追到最後也是白追……
 
「我見唔到有人。」鹿其跟在我身後,疑信地望著路軌。
 
「真係有個人……」我說。
 
「會唔會又係……」四六無意中提回今早我發生幻覺的事情。
 
「咳……!」我用力咳了一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繼續出發……此地陰氣極重。」鹿其說。
 
到底我剛才那是幻覺還是真實……
 
我已經連自己也不相信了嗎。
 
不久,我們終於到達了上環的金鐘倖存區,那裡的邊境四周有用一些雜物阻擋著喪屍進入。
 
而邊境有一道顯然是自製的鐵門入口,入口上方站著一名握著手槍的男人……
 
「我哋需要入倖存區。」鹿其抬頭望向同樣站著入口上方,卻是穿西裝的地中海中年四眼大叔。
 
「入嚟做咩啊?」大叔沉悶地問。
 
「交易。」
 
「唔……」地中海大叔打量著我們:「等一日,我哋要審核下。」
 
鹿其取出背包其中一枝紅酒:「賞唔賞面飲番杯?」
 
「哈…哈哈哈!」地中海大叔滿意地點點頭:「我哋唔可以大門放你入嚟,有糾察睇住……但係可以喺特別通道放你入嚟。」
 
說罷,地中海大叔帶我們去了所謂的特別通道,是一個離大門很遠很隱密的入口。
 
「點解佢唔直接由大門放我哋入去?」我低聲問。
 
「一般倖存區大門只會開放俾大台職員、重要人物、有價值人士或者協助倖存區出去搵物資嘅人,如果唔係其餘人士一律需要審核,佢雖然係大台嘅入境處職員,但因為都有大台職員會檢查佢放過咩人入嚟。」鹿其答。
 
「睇嚟喱到貪污都幾嚴重。」我輕笑。
 
「當然,佢哋住守邊境咁悶……酒或者係佢哋唯一解悶嘅樂趣。」
 
進入去後,地中海大叔便跟我們逐個握手:「歡迎,歡迎!」
 
「跟我嚟我嘅辦公室。」地中海大叔帶我們到他所謂的辦公室就是一間──茶餐廳。
 
地中海大叔都給了我們一個杯子,然後開始倒那枝賄賂他的紅酒進杯子裡。
 
「係呢,你哋做咩交易生意?」他問。
 
「高檔食品生意。」鹿其答。
 
「如果你哋以後仲想入倖存區但係我班手下唔批准嘅話,搵我就得啦!」地中海大叔拍拍胸口。
 
「請問尊姓大名?」
 
「海沈仁,上環倖存區入境處處長!」海沈仁客氣地笑著。
 
「我哋趕時間,先行離開。」鹿其站起來向他抱拳。
 
「好好好!」海沈仁也跟著抱拳,可是他左右手的手勢卻調轉了。
 
我們四人徐徐地離開,離開前海沈仁給了我們一張有他簽名的文件給我們,說給糾察或大台職員審查的時候需要拿出。
 
「啱啱其中一個看守邊境嘅職員有槍,同我哋金鐘倖存區只係拎把開山刀就當武器真係唔同。」我沉下聲線說。
 
「當然。」鹿其微笑著望向前方:「你好快就會見識到如此看似繁華的倖存區……內裡卻是如此的污穢。」
 
這裡的人數比我們金鐘倖存區高出一倍有多,不只是地面,這裡的大廈也是塞滿了所有人及店舖,吵雜聲不絕,十分之熱鬧。
 
「我哋要去邊先?」我問。
 
「跟我哋返屋企整頓下先。」四六代答。
 
鹿其還有四共是住在上環永樂街的永樂大廈六樓A7室,大廈走廊環境算是比我們金鐘倖存區好得多,至少不會見到在門外招客的妓女和倒在地上嘔白泡的吸毒者。
 
他們住所比起我在金鐘的爛鬼住所好得多,有一張黑色的高檔榻榻米沙發放在大廳的中央,牆上貼滿了一張又一張的地圖,看起來是鹿其他們過去盜竊過的地方。
 
另外大廳放有三張木椅及一張茶几,牆身是淡淡的雪白色,窗戶的位置給一塊布所掩蓋住。
 
最趣怪的是大廳還放了一個木人椿,看來是給鹿其他練什麼功夫。
 
「我哋去咗執藥先。」鹿其說。
 
我跟鹿其一起同行出去,而四六跟劊子手則留在住所裡休息。
 
鹿其帶著我去到大台附近的一橦高樓,在這裡經過的人衣著都有點貴氣的感覺,看來這裡是倖存區裡上流人士的區域。
 
「藥如此珍貴嘅東西,通常大台先有。」說罷,鹿其便走進去高樓。
 
我們走到接待處那裡,一名女職員對我們展露出親切的笑容:「請問先生有咩幫到你?」
 
「買藥。」鹿其說。
 
「咁請問需要啲咩藥物呢?」
 
我往表格裡看一看,發現一樽普通的止癢膏也需要天價的倖存區貨幣或珍貴的物品才交換得到。
 
「睇嚟都好貴,就算我哋俾哂所有搜索番嚟嘅物資都唔夠換。」鹿其說。
 
「傷或者病係有錢人嘅特權。」我嘲諷著。
 
「睇嚟要去黑店買。」
 
「黑店?」
 
「係。」說罷,鹿其又帶著我去一橦建在邊境附近的大廈。
 
鹿其說黑店賣的藥物都比大台便宜,但卻沒有品質保證,可是他說去的那間藥店是相識多年的老闆,所以不用擔心。
 
雖然大廈是建在邊境附近,但大廈的人流量卻是水洩不通。這裡污穢不堪,人們的相貌不是兇惡就是奇怪,跟剛才看到的大有不同。
 
我們走到了大廈的三樓一間起在角落的小店,那間小店一走進去便能聞到一大陣濃厚的藥材的氣味,一個身材矮小、臉相趣怪穿著全黑色功夫服的四眼老頭子正坐在搖椅上看倖存區派發的報紙。
 
「老頭子,我哋需要啲藥物。」我們走進去後,店內仿佛把外面的吵雜聲都阻隔住。
 
「鹿其?好耐無見啦喎。」老頭子笑呵呵地說。
 
接著鹿其說了一大堆我不知道是什麼來的藥物,當中的藥物我只認識什麼陳皮還有羚羊角。
 
「你要搵嘅藥物都好難搵到喎……搞咩嚟?」老頭子問。
 
「我用「虎闕拳抓手」打到佢內傷。」鹿其望向我。
 
「哇……咁猛?」老頭子開始在身後的櫃子撿藥:「幫你執我有嘅藥喇,第二啲太珍貴嘅藥材我真係無,你只可以向大台買。」
 
「唔。」鹿其點頭。
 
鹿其這份人其實也很講義氣……
 
我受了傷他大多可不顧我而去,但既然為了醫好我把物資都跟人換了藥材,怪不得四六一直強調他是一個不放棄同伴的人。
 
「其餘嘅藥材,你要靠自己搵。」老頭子把一袋藥材給了我們。
 
我們則給了大部份高檔肉食及紅酒給他,因為藥,是遠比食物更高級的東西。
 
「我免費幫你把下脈。」老頭子對我說道。
 
於是我便坐了下來給他把一把。
 
老頭子閉上雙眼就像感受著什麼一樣。
 
「你五臟六腑皆受損,最損你嘅卻唔係鹿其嘅一拳……」老頭子張開雙眼凝視著我:「而係你自己。」
 
我愕然了一下,鹿其則愣住了望住我,整間店裡的氣氛頓時變得不一樣。
 
「我哋先行告辭。」鹿其向老頭子抱拳。
 
「再會。」老頭子也抱拳。
 
「之後諗住點?」我問。
 
「賣走餘下嘅物資將佢哋變做倖存區貨幣,之後再賺少少錢。」鹿其說。
 
接著,我們把餘下的紅酒和肉食以高價賣出,換來了不少貨幣,可是還未夠買藥材。
 
倖存區貨幣是什麼?倖存區貨幣是該倖存區大台特製的一種共通貨幣,可以用作區內之間的交易。
 
「打算點賺錢…咳!」說畢,我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我去情報局打探吓邊到有人出錢要人做事,你可以周圍行下或者返屋企休息先。」鹿其拍拍我背部,讓我把卡在喉嚨的血都吐出來。
 
「我緊係周圍行下。」我舉起大姆指微笑。
 
如是者,我跟鹿其便分道而行,我去了文咸東街的一檔小遊戲店子裡看看。
 
「Hey!歡迎嚟玩啊,贏咗有特別獎品!」店子老闆歡愉地說。
 
這遊戲是要利用小飛刀射倒有一定距離桌上的小罐子,這種小遊戲我最耍家。
 
「老闆!我要挑戰。」我取起桌上五把小飛刀。
 
「好,可以開始!」老闆說。
 
我定一定神,凝視住目標……
 
擲射!
 
「叨──!」
 
「叨──!!」
 
「叨──!!!」
 
「叨──!!!!」
 
「叨──!!!!!」
 
我一口氣把五把飛刀逐一飛出,每一個都精準地命中目標,連老闆也呆滯了般的望住我。
 
「特…特別獎品。」老闆給了我一個沒什麼用的粉紅色熊人公仔。
 
這令我…
 
令我又再回想起我與她的事……
 
「雨哥哥~嚟陪我啦!我想要隻毛公仔吖!」那天,小丫頭正嚷著我去金鐘倖存區一年一次的嘉年華會。
 
「唉~你好煩啊小丫頭!」我拍拍她的頭,然後把她把起:「見你成日蘋果我食,就去一次啦!」
 
「好嘢!」小丫頭再次愉快的大笑著。
 
到了嘉年華會後,她帶著我去一檔遊戲小店子,裡面正是玩飛刀擲罐頭這遊戲,贏了就可以得到一隻金黃色的熊人公仔。
 
可是我玩了幾十遍也未能把五個罐子全都擊落。
 
「雨哥哥吖…你咁渣架……」小丫頭開始有點焦急。
 
「乜你咁講嘢嫁……你俾雨哥哥多一日返去練習啦!聽日幫你贏番嚟!」我說。
 
「好,就俾多一日時間你!」鼓著腮子不滿的小丫頭伸出手指尾:「約定啦。」
 
「唔。」我也伸出手指尾跟她約定好。
 
是少年與小孩的約定。
 
那一晚,盡管下著大雨,我也手握著小石子練習擲射著目標。
 
結果第二天我就很快地把金黃色的熊人毛公仔贏了給她。
                   
那時候小丫頭喜悅的笑容,我依舊可清晰想起。
 
小丫頭她死的時候……
 
到底是怎麼樣…
 
慘叫、絕望、痛苦、折磨、鮮血、污穢、扭曲……
 
都加入了在她這麼一個小女孩身上嗎。
 
到底……
 
到底…
 
「咳…先生!先生?!」一位中年女士不斷叫著我的名字,我到現在才回神過來。
 
「係…?」我望向她。
 
「可唔可以買咗你隻熊仔,你出個價錢啊?」
 
「呃…好啊……就三個倖存區貨幣。」我議價能力一瞬間就像失去了一樣。
 
那中年婦人給了我三個貨幣後便跟著孩子愉快地離去。
 
「哈,先生……你真係蝕咗。」那遊戲攤子老闆笑著說:「個熊仔賣俾上流區嘅人士可以賣到十個貨幣以上。」
 
我只淺淺的報以老闆一個笑容,便離開這裡……為免自己又想起了跟她的事情。

一路上我也十分呆滯,一直胡裡胡塗的走到去倖存區的中央位置,也是最多出外冒險倖存者聚集的地方──情報屋。
 
它雖叫情報屋,但實質是一個大型的露天攤檔。攤檔裡的人都會放一些最新的倖存區內及外的資訊,人們大多都會稱他們為情報販子。
 
只要你付得起金錢,就能得知最新的資訊,例如現在區外哪個區域最多喪屍,哪個區域有瘋子徘徊等。
 
當然,價錢也會隨資料的重要性上升。
 
既然來到這裡,我就順便看看鹿其是否還在這裡,就在我找他的同時……我聽到一些倖存者正討論著一件要聞。
 
「聽講最近有班瘋子開住嫁貨車四周圍捕捉區外嘅倖存者……」、「有人話佢哋全部戴白色面具……好恐怖架…」、「係咪「邪惡四人組」呀……」
 
白色面具人…
 
捕捉區外倖存者…
 
Cindy她們會是被他們捉住嗎……
 
「Hey man──!係咪想打聽啲咩啊?」一位咖啡色皮膚,穿著紫色棒球褸戴著耳機的年輕人對我說:「睇你個樣好似有啲嘢想知咁喎──Yo!」
 
「唔係…」看著他這麼潮的打扮及說話方式,我強擠了一個笑容出來。
 
「Hey!hey!hey!Don't be be afraid──我叫HAHA,我Just want you做我朋友!and share情報!」他那半英半中的說話方式快要把我的耳弄瘋。
 
「你叫HAHA啊?」我笑了笑點頭:「你認為我會有咩情報share?」
 
「唔好扮嘢!today i see you由倖存區外入咗嚟,既然你出過去,I trust you喺倖存區出面見識過唔少嘢!所以me想你share一啲情報。」
 
「嚟個交易?」一說到交易,我就不自覺淺笑起來。
 
「Ok!」
 
「我要知道……戴白色面具個班友到底咩來頭。」我先提出問題。
 
「佢哋可能係「邪惡四人組」,有一嫁Big貨車用嚟捉區外嘅倖存者!佢哋特徵is殺人手法十分兇殘變態,每一次佢哋出現都會播住一首馬戲團music。」HAHA面露笑容:「到me問you!」
 
「唔。」我點頭。
 
「You喺倖存區外見過啲乜,有冇奇怪事發生過?」
 
「呃……」我抬著下鄂想了一想:「我喱一個係驚天大秘聞,係關於成個倖存者地下公會Rood嘅重要情報……除非我問多你一條問題,你可以答到我,如果唔係我就唔講俾你聽。」
 
「你好狗呀!」HAHA裝著哭,用拳頭揉著雙眼:「You fake me!」
 
這個HAHA無論一舉一動,還是說話方式都像個小朋友一樣,這個亂世真是什麼奇怪的人都有。
 
「咁你仲want know what?!」
 
「你真係咩都知?」我問。
 
「我係上環情報屋其中一個情報販子職員,當然什麼都know!」HAHA似乎對我不信任他而覺得有點不滿。
 
「咁……我想知喱一區仲有幾多個瘋子?」
 
「Ok!你wait。」HAHA走了去攤子翻找著一些文件資料。
 
「暫時發現出名嘅Just喱幾位。」HAHA拿了其中一份文件來我這邊:「喜歡誘導喪屍攻擊倖存區邊境嘅「河馬人」、專捉區外倖存者作不明用途嘅「邪惡四人組」,仲有這一帶最恐怖最變態的瘋子,專捉倖存者回去做不明實驗的──「狂醫‧解剖者」。」
 
「原來只係得咁少……」這區這麼大,我卻已經幸運地遇過他說的其中兩個瘋子。
 
「Hahahahaha!」HAHA突然大笑起來,說:「You know?新界區先多瘋子!」
 
「係?」我是住新界的,卻為什麼之後去到金鐘倖存區往後再說。
 
「有大叔團、小丑、新界單車黨……」HAHA說到這裡我便立即叫停了他。
 
「新界單車黨!?」老姐……
 
「只係一班著住黑衫踩單車嘅小團隊,以一位Girl為首!真好笑!成班man要聽佢指揮。」HAHA又大笑起來。
 
看來他說的那位的確是老姐……
 
呵,想不到她還沒死…
 
「新界單車黨最勁?」我笑著問。
 
「Nonono!佢哋比起同區嘅瘋子相差得實在太多啦!」
 
「例如呢~?」我挑起HAHA的說話癮,這樣就能免費引他說出更多情報。
 
「Um……消失的三少年!」HAHA舉起三隻手指。
 
「個名咁怪雞嘅……」
 
「佢哋行蹤不定,alaway掠奪其餘倖存者嘅物資,除非must!如果唔係唔會殺死被掠奪嘅倖存者……拎完物資就咁離開消失喺倖存者面前,所以被人稱為消失的Three少年!」
 
「喔……」我點點頭:「有冇更多新界單車黨嘅資料?」
 
「Nope!到you talk something 「Rood」!」
 
「呃……我前一晚見到有兩嫁戰機經過上空。」我沒有跟他說整個香港地鐵站的Rood成員都死光。
 
交易從來都是要透過欺騙才能使自己獲取更多利益。
 
「O……O shit!this is very important的資訊!」HAHA開心得雙手掩著嘴巴:「難道USA來打救we!?」
 
正當我轉身離開的時候,我轉念又想到一件長遠交易……
 
「HAHA,我想同你做交易。」我微笑著拍拍他的頭。
 
「What?!」
 
「你以後幫我打聽下新界區單車黨嘅情報俾我,我就俾更多更多情報俾你。」
 
「um……」HAHA跟我拍手掌:「De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