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年２──少年的約定》: 第三十三章──陷阱
第三十三章──陷阱
我跟左狼在這裡找了大半天，也找不著什麼工具可以用來逃脫這裡，不自覺坐了在地上休息了一陣子。
「狼王……我哋會唔會死喺到。」左狼問。
「我哋唔會咁易死。」我拍一下他的肩膊。
「唔…」左狼點一點頭。
一直到大約晚上，我跟左狼吃了一些張澄放置的乾糧來填肚，然後還是繼續白坐在地上。
我見呆坐在地上太悶，因此找了點話跟左狼聊：「記唔記得水牛賽格？」
左狼愣住了，然後會心微笑：「記得。」
「水牛賽格」事件，我就是從這件事中把左狼收回來做手下。
最後「水牛賽格」的手下當中，只有左狼明知輸了也要執意地不斷向我攻擊……
「個陣成隊人…得你一個願意反抗我。」我淺笑。
「唔…」左狼點頭。
「所以，得你一個唔洗死。」我回憶起：「水牛賽格……係一個可敬嘅對手。」
我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回憶著……
當天，一所廢棄已久的工廠，裡面站著數人……正是水牛賽格的手下，而我們「狼族」也早已包圍整個廢棄工廠。
「就知你會嚟搵我……獨臂。」當時水牛賽格露出白潔的牙齒面向我而笑
他是個在倖存區出了名擁有怪力的男人，肌肉十分發達，就連肩膊兩邊的肌肉都大得凸起了。
當時的我寂寂地望住他，心裡只想著……又會是一場苦戰。
果然不出所料，我這種速度型跟力量型打起上來會消耗不少時間。最後我跟水牛賽格戰鬥了三日三夜……終於分出了勝負。
當時我向像隻狂牛般瘋了亂撞亂打的水牛賽格施射第二百三十六次暗器──銀針。
那枝銀針以萬分之一的機會率射中了水牛賽格在頸動脈上那一個極之微小穴位──死穴。
中針的水牛賽格突然吐出了一口大血，接著向我行前數步便倒下。
「砰──」
那時我以為他倒下了，所有在耳中徘徊的戰鬥聲便會結束……可是，卻還未休止。
我往聲音來源看去，是一個身穿衛衣的男生還在不斷跟我「狼族」的數名手下戰鬥，而他身邊的同陪都已經全然倒地……
「佢係邊個。」當時的我問林樂落。
「水牛賽格其中一個手下。」
「將佢收入「狼族」。」說完後我便離開這座工廠。
不到兩天，那個男生便站到我面前：「感謝不殺之恩。」
「左狼…由今日起，喱個就係你個名。」
這個左狼，就是現在跟我一同困在張澄陷阱的手下。
我跟左狼坐了一整天之後，再吃了一點乾糧又喝了一點飲品，如是者我們已經有多天沒有走出這個陷阱房間。
「狼王…已經差唔多一個星期，乾糧都就快食完。」左狼說。
「喀喀喀喀──」說在左狼說完之後，一連串快速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我低頭淺笑：「終於嚟。」
「邊個？」左狼問。
「對唔住狼王……因為一啲事，我嚟遲咗。」右狼單腳跪在地上，而他身後的是沉龍。
右狼，是除了左狼之外，我第二個最可靠的手下。
所以……我就知道他會聰明地懂得靠一些小方法得知我跟左狼的位置。
右狼是我在「上環區人肉販子事件」收回來的手下。
那時候，上環區的人肉販子市場十分龐大，整個地下市場也充斥著黑暗的氣氛……而這個右狼正是整個地下市場其中一間中間人。
他負責協商及拉攏人肉市場等工作，那時候我便看準了這個身為市場中間人的右狼下手。
我把他捉住，並帶到骯髒的人肉販子殺戮人肉的市集裡把他吊在上高不斷對他施虐。
「人肉販子？」那時候我不斷往他的痛楚神經傳遞按撳，他有好幾次想咬舌自盡。
但我把小孩嫩滑的生肉都塞進他嘴巴，讓他不能自盡。
然後隨著日子久了，我給他最後一個考驗。
我把他數十個同伴都放倒在地上，跟他說：「你可以選擇你全部同伴死，咁你就唔洗再受痛楚嘅折磨。」
但他出奇地選擇了換自己繼續受折磨。
「反正都係痛……你就試吓殺死啊！！！你隻魔鬼！！！！！惡魔！！！」他向我大喊：「我唔需要好似隻狗咁求你唔繼續折磨我…我要殺咗你殺死你折磨你咬死你……」
「右狼，由今日起…佢就係你個名。」我轉身背向他離開，低頭淺笑著說：「做惡魔都需要天份。」
你正有這種天份。
大概是某種原因，大家都是同一樣憤世嫉俗的惡魔……他因而對我產生敬畏的感覺，成為我的手下。
「喂喂…」我站起身來，鬆一鬆根骨：「右狼，你會唔會太遲嚟？」
「對唔住。」右狼在外面把機關解除。
我伸出姆指，淺笑：「如果你遲多一分鐘，我可能會點你痛楚神經傳遞。」
「我見你三日仲未返，所以跟住你哋蹤跡搵到沉龍……最後嚟到喱到。」右狼說。
「估唔到你個手下都幾勁，幾受得吓痛。」沉龍說。
不用問我也知道沉龍要求右狼打贏他才會告訴我的位置。
「狼王，已經無時間開玩笑。」右狼認真地說：「矮天使佢兩日前派人攻到嚟「狼族」。」
「矮天使攻到嚟？」我怔了一怔。
「鹿彤點！？」我追問。
「佢好安全，Candy同殘狼保護緊佢，其餘嘅狼族由副王帶領緊同矮天使嘅教徒戰鬥。」右狼答。
「右狼左狼，即刻返去幫狼族……矮天使教派信徒眾多，雖然狼族精英可以以一換十，但係佢哋用人海戰術嘅話我哋始終有一日會輸。」說罷，我開始狂奔回到狼族。
「獨臂狼王！洗唔洗我幫你手，我累到你中陷阱……我都有錯。」沉龍跟在我身後說。
「你可以幫到咩？」我一邊跑一邊問。
「炮台山倖存區地下格鬥場嘅所有男人都可以做你嘅傭兵，我叫佢哋嚟一齊對抗矮天使嘅信徒。」沉龍說。
「咁交俾你。」
我跟左右狼離開大廈，而沉龍則前往炮台山倖存區叫人來幫忙。在回去的期間我已經聽到街外的出現戰鬥的聲音。
不久一個狼族手下的身影出現在我們三人面前，他正以一敵十八……
「哼！你哋個狼王去咗邊啊！矮天使嚟攻擊先唔見佢，佢果然係一個怕矮天使嘅渣滓、惡魔、魔鬼！」一名矮天使信徒大喝。
「噓──」我發出一把小刀往說話的信徒頸上。
「啊呀…」他按住頸子，痛苦地倒下。
「魔鬼已經降臨人間，小綿羊快啲離開。」右狼從衣袋取出十把飛刀出來，微笑望向其餘的矮天使信徒。
「噓噓噓噓噓──」一陣陣快速的風聲後，在場所有矮天使信徒身上都插著一把刀，倒了在地上。
一路上我們遇到不少矮天使信徒，我們便一直殺出一條血路，殺到最後回到「狼族」的大本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矮天使不斷地旋轉，不斷地向四周發出無數的小飛刀。
「出嚟吖……我嘅好女婿。」矮天使滿身是血的搖著頭微笑。
「噓──」我把小飛刀發向矮天使後腦。
矮天使立即回身格檔！
「冰──！」
「Cindy等你…等得好辛苦……」矮天使瞪大雙眼望向我。
「我唔係你女婿。」我把食指跟姆指放在嘴巴中，吹了一下口哨示意左右狼一起左右夾攻矮天使。
他們兩人左右夾擊，矮天使跳起來把兩人的突擊躲開。
我取出小刀衝向矮天使向他近身攻擊，因為我相信如果我們兩人都以飛刀作遠距離攻擊我相信一個月也分不到勝負。
矮天使見我以近身戰鬥，也緊握住小刀準備跟我對砍。
「冰──！冰冰冰──！」
我們兩人一邊快速移動一邊向對方攻擊，有好幾次我把小刀砍得斷了，要迅速地在衣袋取刀繼續戰鬥。
「哼……好女婿，估唔到我哋會有戰鬥嘅一日。」矮天使笑道。
「我一早就知道有喱一日…狼同豹，唔可以共存……」
我特意讓矮天使刺我一刀使他不能防禦，我也把握這機會刺他一刀！
「你只係唔怕痛！並唔代表唔怕死……」矮天使痛得尖叫起來。
「痛同死之間真係有所分別……？」我一腳踢開他，再往他不斷擲飛刀。
矮天使靈巧的身體不斷翻動，同時間不斷把飛來的小刀都打走。
「我唔會放過你……就算Cindy得唔到你個人，我都要佢得到你條屍……嚟做我寶貝女嘅生日禮物。」矮天使喘著氣說。
左右狼趁機捉住倒在地上的矮天使，不讓他動彈。
「佢唔會想收啲咁嘅禮物。」我逐步走近矮天使，打算取出一把小刀把矮天使殺死，才發現衣袋裡的小刀已經用光。
「哈！連神都唔俾我死吖！！！！！！」矮天使歡悅地大笑。
我從地上撿起一把小刀：「隨地都執到。」
「你…你你你……你唔可以殺我嫁！！！我曾經救過你！！！！！我曾經喺不死鳥手上救過你！！！如果唔係當日你一早俾熊熊烈火燒死啦！」矮天使大喊。
對…
他的確救過我，就在我被燃燒彈擲中的那一刻。
「狼王，要落手就快……出面有好多兄弟戰鬥緊。」右狼提醒。
「唔得啊…我死咗無人照顧Cindy，我救過你，狼王！！！！！！你個冷血怪物！！！！！！！」矮天使繼續大喊。
我用小刀的刀尖對準矮天使的左眼眼球，輕輕一劃。
「你…唔好吖！！！！！吖！！！！！！」矮天使痛苦地大叫，左眼眼框不斷地流出血液。
矮天使痛苦的叫聲，使得外面正在戰鬥的矮天使信徒也停下手來，他們都愣住了。
「喱隻左眼，係你攻擊我哋「狼族」嘅代價。」我站起身來，說：「我冇殺你已經仁至義盡，左狼右狼……將矮天使雙手打廢，令佢無得再擲飛刀，之後再押返佢去上環嘅倖存區。」
「砰格──！！！！！」一下骨頭硬生生斷裂的聲音。
「砰格──！」再一下斷裂的清脆聲。
「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矮天使雙腳跪下，雙手沒力地輕輕搖擺著。
「戰爭已經結束！」林樂落向所有人宣佈大喊。
所有矮天使信徒見矮天使傷痕累累後也馬上走去迎接，把戰鬥也拋諸腦後。
我望向把矮天使漸漸送遠的信徒，嘆了一小口氣：「召集所有「狼族」成員回家。」
‧‧‧‧‧‧
一天後。
「仲有幾多成員下落不明！？」負責點算的若狼問。
「Candy同殘狼仲有鹿彤小姐都未返嚟……」一名成員答。
正當我正苦惱著她們在哪裡的時候，一個少女滿身刀傷一跌一摔的走了進來……是Candy。
「Candy……鹿彤小姐仲有殘狼？」林樂落問。
「佢哋…佢哋俾矮天使捉走咗……我保護唔到鹿彤小姐…矮天使擲飛刀嘅技術實在太勁……」Candy按住手臂上最嚴重的刀傷。
「矮天使？」左狼有點質疑：「我哋已經廢咗佢雙手，佢仲點擲飛刀？」
「……」Candy臉色沉了下來。
「講，佢哋去咗邊。」我走到Candy面前。
她已經不是我所相識的Candy，她有太多東西隱瞞。
「真…我哋真係俾矮天使信徒發現……之後矮天使捉走咗我哋…」Candy選擇繼續說謊。
鹿彤的笑容不自覺在我腦中浮現。
「你到底隱藏緊乜嘢！」我伸出左手用力地扼住Candy頸子，大喝：「鹿彤喺邊！！！！！」
「點解…點……點解個個……都要…要……欺負我……」Candy快呼吸不到一樣。
「我由好耐之前已經講得你好奇怪！講呀，你捉咗鹿彤去邊啊！！！！！」我加上三分勁力。
「啊…」
「狼…狼王……」林樂落走來阻止我：「你再係咁佢會死……一喺我哋嚴刑逼供。」
我慢慢回神過來，把Candy放倒在地上。
「講。」我往她痛楚神經傳遞按了一下。
「啊呀呀呀呀！！！」Candy的叫聲十分淒厲。
所有戰鬥得都累了的「狼族」成員都在一旁偷偷圍觀著我如何對Candy逼供。
我連續按了Candy多下的痛楚神經傳遞後，她終於再也忍受不住暈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