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迪文高聲地向世界宣布,他是世界上最理智的精神病人。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有精神病,有多重人格分裂的精神病,
甚至於他每時每刻都經歷著一場戰爭,一場一個人的人格戰爭。
他的理智依然存在,因此他只是在自己的世界裡宣布。
他明白無論他在精神病人的前面加怎樣的前續,在人們眼中他也只是個精神病人。
事實上,精神病並不會傳染,但人對精神病的恐懼更甚於傳染病。
因為人總是習慣將一切都置於他們的控制之中,一旦發現一個不可控的,便會因此驚恐,並將這異類消滅。
但是,即便是神也不能將一切都置於控制中,過去不能,現在不能,未來更不能。
事實上麥迪文覺得自己從未這樣理智過,這樣清醒過。
就好像蘇格拉底宣布自己是世界上最無知的人一樣,那麼偉大,那麼神聖。




他實在不明白那些高呼自由的,卻在為自己和其他人加上枷鎖,將身邊都變成牢獄。
他也不明白那些高呼沒有安全感的,卻整天為隨時就會因為一個消息而失去的東西而努力。
他更不明白為什麼總是有人在說著一些所有人都知道的謊言。
相比起這些人,麥迪文的精神病好像就沒有那麼嚴重了。
這時候的麥迪文不期然地想起他前不久的師傅,一直都在想著人生的意義。
最後通過一個被法律允許的殺人方法殺人了,而且還不用做牢。
而麥迪文本來還想繼承師傅的遺願,但在宴會上,他忽然覺得期待下一次宴會也是一個很有意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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