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充滿嘲諷的家

因為有了這個稱號,基乎我的功課也成為了槍手課,我開始勤力的完成每堂的家課,渴望得到同學們的青睬,同時,我的成績也在中三的第一個學期,突飛猛進,F班的尾,變成F班的頭五名之內,终於我可以拿着成績單在母親的親戚面前掙回一點兒臉子,包括在那個高材生表弟啊Tim的面前,我希望事情真的如此順利。


「你睇吓你表弟,全级頭一名,你睇吓你,讀屎片啊!」

母親用母雞般的聲音啼叫了起來,

儘管我回到家中,是那麼的興高采烈,在親戚,表弟和母親的面前,我就是一個無論如何爬起,也爬不起的蟲子,一條連在他們面前走過也不如的噁心蟲子。



「哈哈,哈哈,真活該。」

一隻小田雞表弟啊,Tim咯咯聲的和應着

那個討厭的高材生表弟,這晚必定不去他的人際關係聚會,他就是連家也不回的,和他的母親在我的家中,看我如何的不要臉子,我母親並沒有把嘲諷我,當成一件羞辱的事情,反而他們都愛一邊吃飯一邊上演這套重頭戲。我的家有恩於表弟一家,連我穿著的內衣褲他們也有權利取回。

晚飯完畢,我只好躲在被窩裡大哭,痛恨着我還末到八歲時,便已狠狠抛下我和母親的父親,討厭因為生存理由,而屈居在表弟家的一間麵店做勞工的母親,我感覺到自己的卑微全都因為有着這一個家,眼淚一滴一滴,從我的眼鏡下亂爬,霧氣弄到鏡片也十蒙糊了。

我的人生只要在上學時才得以奪回一些自由,誰叫我生於農村家庭,小時候的母親沒有接受過教育,十五歲已經要出外打工養活,外婆與外公身體一直也欠佳,生在農村地方,醫療費用昂貴得能買一所屋子,外公早逝,外婆的肺病只好靠母親當時一點兒的掙工錢,僅僅维侍着看診的經費。




後來外婆维持不住身體,在我的中一畢業禮上去逝了,母親哭得五府六臟也快哭出來,那時的我,只能穿着校服的站在母親的身旁輕聲的啜泣着,外婆的離世得太突然,我們剛剛付完了外公安葬费用,外婆的安葬费又衝着我們來。中一那年暑假,我也只好走到街上執纸皮,罐頭等,希望為家裡埴補一些瑣碎费用。

我還記得那時,母親每天也出外打工,我從來也沒有看過她回過家中。漸漸的,中二開學的那年,我們终於掙夠了外婆的安葬費用,但租金卻一直未能付費,母親只好低下頭子問了住在城鎮區的表弟一家,借着好幾萬的生活開支,於是我們家便開始要對表弟一家實行償還債務,來彌補我們家的拖欠,這個債務,由於我們一家一直也掙不夠錢償還,於是我們一家便成為奴僕,隨時為着他們家而無限期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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