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超能力...或者稱為異能,並不是一個人生的助力。 它對無能的人只是一個負擔。



「唔呀呀─」 

螢幕上放映婀娜多姿的女郎坐上堅碩的AV男優身上搖動屁股,一陣陣浪叫聲由我的耳機傳來。 

「噢─呀─呀─」我對AV的熟悉度令我知道,這個叫聲意味著女優快高潮了。 

我的雙手也不自覺抓緊椅上兩邊的扶手。 

「丫───!」女優終於失控的吟叫出來,同時我看著男優的表情,代表他也射了,這個婊子把他給『騎爆』了。 



我也忍不住射了,白色黏液被我射到上moon。 

喘息了片刻,冷靜了下來。 

「屌,最撚煩係要抹。」我喃喃自語的怨言,然後逕自由旁邊的紙巾盒抽出紙巾擦拭我的寶貝螢幕。

 椅上兩邊扶手隱約留下我雙手的掌心汗印。

...



 「李生,可能你覺得自己零舍優秀,可能你私人既生活太過...豐富?我對呢d都無興趣。但係響你入職既時侯我記得我有同你講過公司既規條係咪?我的確有講過公司有嚴格規定員工係唔可以遲到right?」 

「係...」我的聲線比剛出生的男嬰陰莖還要小。 

「咁點解你一而再再而三咁遲到?你係咪當公司規條係死既?」 

「sorry...無下次...」 

「唔好比我見到你仲有下次,躝番出去。」 



我怯弱的步出主管室,背後傳來閉門巨響。 

「屌,唔撚係為左流失率一早炒左呢條廢柴。」門後的說話清晰響遍主管室外的各位同事耳中。 

我靜靜地步回自己的辦公桌,默默地幹我價值每個月八千港幣的工作。 

這些咒罵我都已經習以為常,若是正常人應該早已經受不住了,但我有那麼一點點...不正常。 

幾秒之後,我全身已經充滿愉悅的感覺。嘻嘻笑地處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稿件。 

「占士真係好恐怖...正常人比人咁樣屌完仲可以嘻嘻笑...」 

「嘻嘻笑都唔單止啦,你會唔會一路做野一路笑呀?」 

「你唔好咁大聲添呀,一陣佢聽到拎把刀斬你呀。」 



我的同事在遠處竊竊私語,我全都聽到,但是對於他們說的東西,我沒所謂,他們跟本不了解我。 

因為我有異於常人。 

「叮噹。」門外有人按鈴。 

「疑,connie小姐今日咁早既?」最靠近門口的『阿姐』打開門。 

「係呀,去完上海番黎影左少少相,我想你地幫我沖曬出黎整一本簿仔比我。」進門的是各同事都熟悉的大攝影師connie lam。 她任何時侯都是那麼漂亮,勝過我下載回來的女優太多太多,她根本就是一個完美的存在,一個純潔無暇的存在,一個漂亮得我不敢直視她的存在。 

「哦,我仲以為你拎新稿上黎添,曬相呢d野搵街邊曬相鋪咪得囉,黃大仙搭車黎灣仔山長水遠呀。」『阿姐』由connie手上接過一隻usb碟『手指』。 

「我比較鍾意你地器材整出黎個效果。」connie小姐莞爾一笑。 



「我地阿頭鍾意你仲多添呀,無你我地啟蒙出版仲梅dum dur緊呀。」『阿姐』以一股老氣橫秋的聲線說著。 

connie笑了笑,「裡面有57張9號size,請問全部我想曬一張要幾錢?」 

「得啦,我梅姐寫包單丫,阿頭絕對一個仙都唔打算收你,分分鐘佢想貼番錢轉頭比你添丫。」 

connie垂頭撥了一下她的秀髮微笑著,她的動作舉止是那麼的優美高雅,雖然太遠我聽不到她有沒有笑出聲來,但相信那笑聲一定有如銀鈴般清脆動聽。 

「唔該梅姐。係喇,阿b上次話你煲d蕃茄薯仔湯好好飲,多謝你。」 

「乜說話丫,阿b咁醒目,第日一定同你一樣咁犀利呀。」 

「嗯。」connie同樣又只是笑了笑,「我走先喇。」 

「好聲行呀。」 



我遠遠目送connie小姐的背影離開,我沉醉在藉由connie小姐出現才得以製造的戀愛感覺。 我說過,我有一點點異於常人。 這是在我二十歲的時侯開始,直到現在我二十九歲,外表與常人無異的我有超能力。

...

「阿仔...出黎飲湯喇...」房門外一把虛弱的聲線傳來。

我多注目了在螢幕上一會,才步出房門。 

媽媽在大檯上小口小口啜飲著湯,看著電視那千篇一律的無趣節目。 

我看了一看那檯面上的湯,「點解唔係蕃茄薯仔湯?」 

「蕃茄...今日...貴呀...菜乾湯都...好飲。」 



「咁既垃圾,我係唔會飲。」我一怒之下把整碗湯摔在地上,啪嘞的清脆響亮,然後氣沖沖回房間繼續看我的高登討論區。

...

我又再看電腦看得很累很累,累得不睡不行,我緩緩爬上我如狗窩的床鋪。 

但我很討厭睡覺。 

我的睡覺與別人不同。 

別人睡覺能作一場夢,那個夢讓他們至少在做夢的時侯感覺很真實,這些夢有時滿足了他們深層潛意識的根源慾望,或性慾,或情緒慾,或食慾,這些夢有時又帶他們穿越天馬行空的多彩世界,這些夢甚至有時讓他們的生命產生突破。 

但我這九年來的夢,一直都是一場惡夢。 

我說過我有一點點異於常人。 

我會作和別人一樣的夢,這一刻在愛麗絲夢遊仙境,下一刻駕駛高達與渣古死戰,再下一刻站在大馬路中準備被巴士撞死,撞中的前一刻我又站在樓下公園玩滑梯,夢中常常無規律的隨意飛奔,馳騁任何我們認識的任何事上,毫無預兆。 

但每當我睡覺,我的意識和感官會比清醒時更清醒,常人會在做夢後醒來一刻已經把夢中內容忘記得一乾二淨,我卻總是能把夢境經過娓娓道來,有如清醒時親身經歷一般。 

在我睡覺的時侯,手腳及身體和其它人的睡眠狀態一樣,無法主動由表層意識經大腦傳輸訊號去動彈半分,這情況是你睡夢的時侯你無法站起來喝一杯水,你必定先經過『清醒』的片刻,站起來拿起一杯水喝過後,你才會回到床上回到睡夢狀態。除非你有夢遊症,但這病症我不清楚。 

然而眼睛耳朵鼻孔皮膚這些感官卻一直接收大腦做夢的虛假訊號,一直帶著清晰意識去不停接收每次都幾近要塞爆我腦袋的夢境,可是我卻像被綁於床上一直被強迫著接收這些訊號,同時我無法像別人做夢一樣醒來後就忘得一乾二淨。 

說實話這有樣像強姦,腦袋強姦,你聽過沒? 

但當我醒來時侯,我是王者,我凌架於地球上一切人類,我感到無上光榮,從來沒有人能像我一樣快樂,能像我一樣充滿成功感,滿足感。 

我自瀆不需要親手摩擦我的老二,我光用看的就可以令自己射出來。 

只要我想,我隨時都可以保持愉快的心情,這不單單是心情開朗而已,我『保持愉快』時,集中力,記憶力,食慾這些表層的影響也會得到明顯改善。 

又或是看到漂亮的女性與其它人談話時,我能想像那是我在跟她情話綿綿,這些想像對我來說與真實的無異,我能從中感受到那種大概叫『戀愛』的內激素分泌,這感覺很舒服。 

當我摔倒在地下擦破了皮膚時,只要我跟自己說甚麼都沒發生,我不會感到痛楚,不過傷口結疤也會變得比較慢,雖然如此,但我怕痛,這九年以來大大小小的受傷我常常都用這種方式處理。 

相反的,即使我沒受任何傷害,假如我跟自己說我被揍了一拳,我『被揍』的地方真的會有紅印,會痛,想像中越是強烈的拳,我會越痛。 

當然的是,我幹麻要沒事讓自己感到痛?我才不會這麼白痴。

...

又經過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中不見媽媽,應該沒晚飯吃,看一看電腦就倒頭睡吧。 

這工作實際上很無趣,我這十多年的工作始終如一,就是把幾位跟出版社合作的攝影師或插畫師的投稿分類,以備負責排版的同事方便取用。 

兩天又過去了,還是沒看見媽媽。 

這天connie小姐帶了個小子上來,高高的,很像是剛進大學的年紀,聽說叫阿ming。說是要讓頭兒認識一下。 

又過了三天,這天回家我嗅到了異味,沿異味走到媽媽的房間門前,打開,更強烈的臭味傳來,發現媽媽躺在床上,周圍有些小蟲子在蠕動。 

我不懂處理這些事,我打了電話給社會福利處,這幫人應該會處理吧?反正最後有人幫我把媽媽抬走了。 

這兩個月以來我如常上班,餓了就去超級市場買杯麵。 

這天下班回家,電燈打不開,電腦按不動,是電費沒交被斷了吧。 

自來水也在幾天後被斷了。 

電費水費要如何交呢?我不懂啊...這一直都是由媽媽負責的。 

這幾天沒有電腦作為我睡前活動,夢中的飛躍情景比平時更強烈了點,每次起床總是天旋地轉的。 

世界變得太無聊了,我對這樣睡夢知覺的受難忍不住了。 

今天是我在這出版社多年來第一次曠工。 

我看出窗外,今天陽光普照,暖意洋洋的。 

我右手拿起刀子,直往肚子裡插下去,我把這感覺操控改為性快感。 

感覺不錯,比以往看AV的快感更強烈。 

我又狠狠的往肚子裡插了一刀,噢,難怪人們都說第一次比較痛,第二刀我的快感沒那麼強烈了。 

然後第三刀我往肚子一旁插了下去,橫向一拉,把我整個肚皮給割開了,我把我的小腸拉了出來,我發現我的陰莖勃起了,這好,我把小腸捲在我的陰莖上。啊...這觸感不錯。 

我慢慢享受著這片刻的性快感。 

大概一兩分鐘後吧,我開始有點暈了,我從窗台上爬下來,走回我的房間,躺在我的床上。 

在窗台跟房間的路上,佈滿了我的血漬。 

在床上我在想,這次我應該能享受到一個跟常人無異的睡眠了吧,哈哈。 

真是抱歉了世人,我這種超能力本應該能像x-man那樣打壞人,但是太平盛世沒有壞人可以打啊。 

我終於真正睡著了,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