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迷魂記 (一個四十歲雞蟲失戀的故事): 第八章 兩個女人的相遇 (完結篇)
離不開的代替
人生總係好無奈, 你越想發生嘅事就永遠唔會發生! 但係, 你最唔想發生嘅事就偏偏出現喺你眼前! 點解? 因為你係一個天生嘅悲劇主角.....
由始至終我都唔相信有咁嘅可能! 基本上, 對我嚟講, 佢哋係存在喺兩個唔同嘅時空, 兩個唔同世界嘅人, 喺我人生旅程上, 兩個唔會重叠嘅段落, 又點會碰頭呢? 但越係無可能嘅事, 竟然都會發生! 唉, 點解我會咁黑仔呀? 又唔見我會中六合彩呢??
咸豐年嘅事嗱..... 我仲係好junior, 入咗間大行, 以新人嚟講, 好好彩, 有份幫手搞咗幾個大陸嘅大project, 咁就彈咗上去! 亦都係咁嘅情況, 亦都識到當時深圳個大佬 - 石老總! 我同佢好啱傾, 仲做埋老死添, 雖然佢大我幾多吓, 當時我仲係仔一名, 不過大家一見如故, 好鬼死friend! 當年, 我好記得以前嘅深圳好Q亂, 龍蛇混雜, 周圍都係企街, 大街小巷, 無處不在! 石老總嘅為人又好鬼正直, 成日驚死我比D企街搞, 怕我出事, 次次食完晚飯之後, 一定送我番酒店添! 石老總甚至其他國內同事, 勢估唔到佢哋面前嘅我, 就係一條雞蟲! 世事嘅嘢, 真係呢.....
之後, 石老總有幾年長註香港, 做過Corporate嘢又有份睇住盤數, 所以都有機會接觸M小姐果邊..... 冇耐, 佢大哥就真係起飛嗱, 上咗去上海, 最後仲做埋老大!
上星期, 石老總突然call我! 佢話出年大陸會有個project要開, 首先揾班香港人上去上海吹吹水煲煲佢..... 由於要搵個代表炒房, 咁啱我老細要番老家, 睇嚟得番我一個可以上去, 所以石老總好緊張我嘅schedule..... 其實schedule嘅嘢自己定啫! 既然上大陸, 又會成班熟人, 當係聚舊囉..... 跟手問問Compliance阿Ben Sir, 不過佢就唔多happy, 原來條友晨早就schedule咗佢條女由深圳落嚟香港玩, 就係咁, 當我問佢嘅時候, 條友咪煩緊改期嘅嘢, 仲話條女詐晒型! 我咪笑佢不如叫埋條女飛上去上海, 仲可以比細佬見識吓, 乜嘢叫做Model高度嘅童顏巨乳!
上大陸呢件事, 我當然有喺M小姐面前提過啦, 我仲唔報定案咩? 我仲話, 今次上到去, 肯定要飲鑊金, 實比石老總搞掂! 但係, M小姐反而用好不肖嘅眼神瞄吓我, 跟住冷笑一聲就咁帶過!
兩日後嘅朝早, M小姐chat我.....
"busy?"
"not really"
"my boss in hospital!"
吓, 榮少出事?
"omg! what happen?"
"talk to you lunch time..."
"ok"
Lunch之前, 剛剛開完咗個會, 我都費事等返埋位, 即刻whatsapp比M小姐, 佢話叫我喺lobby下面等佢喎.....
出到lobby, M小姐已經企正係lift口! 一見到我, 當然一個例牌嘅笑容, 不過今日就笑得特別燦爛! 正想話佢做乜咁開心, 老細出咗事都仲咁興奮? 點知佢罕有咁喺公司大堂, 當住全世界面前, 伸出佢隻手! 即係點呀? 要拖手? 唔係嘛?
拖手..... 拖手去食lunch.....
結果, 我明白點解M小姐今日咁開心, 仲有D忘型..... 如果唔係佢老細榮少, 唔小心跌親腳, 佢就唔會代佢上去! 世事永遠都係難料..... 正如當日M小姐又係代老細開會, 如果我唔多口, 佢就唔會多謝我, 亦都唔會..... 似乎一切離唔開代替!
上海
0830
個會開咗只不過三十分鐘, 我就已經開始眼訓! 尋晚..... 可能我同M小姐嘅心理質素都超靚, 所以..... 搞咗好耐..... 好耐.....
未開會前, 我已經兩杯咖啡落肚! 我好少晨早飲咖啡, 以前坐炒房搏殺嘅年代, 都唔駛飲咖啡提神..... 今朝真係有D頂唔順, M小姐見到都陰陰咀..... 冇錯, 我係好色, 難得有呢個機會嘛! 況且, 尋晚仲係M小姐留我喺佢間房, 佢比得我, 實上啦! 其實都有成半個幾月冇..... 我仲唔扯到盡咩!
坐喺我身邊嘅M小姐, 佢並無發現我眼訓, 反而坐我對面嘅Ben Sir, 同我互相呼應 - 齊齊放蚊! 大家一個眼神, 心照不宣啦! 至於M小姐, 佢一直好留心個presentation! 我開始懷疑E個女人係鐵打嘅! 佢竟然可以一D倦意都冇, 非常集中精神咁開會, 最好嘢嘅就係, 除咗佢之外, 冇一個由香港上嚟嘅人會開聲或者發問, 除咗佢! 佢真係serious, 第一次交手, 見見客之嘛, 對方都係簡簡單單求求其其, 我哋嘅上海同事做host, 所有宏觀嘅問題, 應該由佢哋對答, 假如D客想知亞太區, 甚至歐美嘅嘢, 我哋呢班港燦先至應該出聲! 上嚟之前都知, 擺明呢個係吹水會啦! 唉, 話M小姐少見世面好吖? 定係怪自己唔上進呢?
好撚辛苦先至捱到散會!
晨咁早到公司, 就只係得呢一個會, 叫做兩邊見吓面, social吓個隻啫, 冇實際嘢做! 今時今日有video conference都唔用, 石老總話有budget喎, 而且話晒第一次見面, 禮貌D有誠意喎, 大公司就係咁..... 不過咁咪幾好囉, 起碼公費拍拖, 幾撚爽!
至於我身邊嘅M小姐, 絕對係workaholic果種人, 永遠工作時工作, 遊戲時遊戲, 就算上到嚟上海, 佢真係好Q認真! 個會完咗, 跟住同班客繼續吹水..... 我就冇妳咁好氣, 走去搵石老總.....
小東, 係石老總上咗去上海請嘅秘書, 山東人, 成個翻版鞏俐, 包括身裁! 今次呢個trip, 所有人嘅安排, 全部由佢一手包辦, 睇嚟呢條女都幾幫得吓手, 石老總真係有運行! 個會一完咗, 小東就入嚟交代之後嘅arrangement! 佢一講完, 我就捉住佢帶路, 一直跟住小東後面..... 有時, 昅女呢家嘢, 由後面昅仲正, 一來保持距離, 又有神秘感, 二來條女唔知你昅佢! 以我估計, 小東應該都年過叁拾, 但保養得非常之好, 手手腳腳毫無破綻, 由其係佢呢種非運動型嘅女人, 水份一唔均勻, 加上天氣一乾燥, 就算搽幾多lotion, 都會無所遁型!
一個極有氣派嘅老細房入面
小東一行出間房, 石老總就立即轉台, 同我講番廣東話!
"喂, 大哥! 你過嚟望一望..... E個office嘅風水真係唔多掂, 財氣入唔到嚟, 你覺唔覺呀? 唉, country man 個間就正好多!"
我當然笑而不語啦..... 老實講, 老友就唔會講D阿諛奉承嘅說話..... 唉, 雖然我同佢企係落地玻璃後面, 全中國最搵錢嘅地方..... 大家嘅地位唔同囉, 睇見石老總有今日, 真係好開心! 之但係, 自己E幾年都係原地踏步, 越做越濕九..... 唯一值得自豪嘅就係擺脫做一個雞蟲, 溝到M小姐.....
"喂, 中午飯, 我有個client meeting, 就唔理你哋嗱, 有小東打點, 應該冇問題啩?"
"哦, 使乜咁客氣, 我哋會自己搞掂嗱! 大家都咁熟, 一切從簡....."
"哈, 你老哥話OK, 我就放心!"
"呀, 小東頭先點人數, 話今晚大哥你book咗間私房菜喎? 阿嫂到嘛?"
"當然到啦! 係佢揾地方嘛! 佢知你嚟上海, 就即刻去book枱! 仲有呀, 你嘅special request..... 唔食牛肉嘛! 乜你幾時戒牛肉㗎?"
我正喺度支唔以對嘅時候, 身後有人大大聲插咀!
"Hey! 佢乜嘢都食! 唔食牛嘅係另有其人....."
Oh, 原來係Ben sir條死佬! 正想開口回應佢嘅同時, 石老總有電話入! 我同Ben sir當然立即閃番出去啦.....
行過小東個位, 條女好有禮貌咁企起身, 我打咗個手勢叫佢番埋位做自己嘢..... 但係Ben sir一直眼金金望住小東!
"死仔! 好心你啦, 呢度係office!"
"So?"
"你衰好嗱, 咪連累我!"
"超! 扮乜嘢清高啫? 你咪又係呢度食呢度..."
仆街仔! 我一嘢就打埋去, 不過條友閃得快..... Ben sir仲未知衰, 死都要講!
"細佬, 尋晚開心啦? 我頭先見到你個M小姐, 容光煥髮, 好似返番十八廿二咁, 吸咗唔少陽氣喎!"
呢條死鏟, 真係乜都噏得出, 唔小心比M小姐聽到就大檸樂㗎! 我望一望四圍, 確定冇任何生物喺附近, 先至小佢老母!
"喂, 仆街! 你又話叫埋你個model嚟上海嘅?"
Ben sir呆咗一呆, 又好似我咁望一望周圍.....
"喺呀, 尋晚到!"
"咁, 今晚果餐....."
"仲食? 一刻春宵值千金呀細佬!"
"哦, 仲以為你會拖埋條女出嚟添?"
"儍㗎? 都唔啱channel, 費事啦!"
我明嘅.....
酒店
18:00
由於Ben sir講咗話唔去, 條友仔同班客食完個lunch就閃咗出街, 而其他人喺下午都陸陸續續開始較腳, 我就同M小姐講好咗, 不如六點返酒店先, 換過便服至出去食晚飯.....
返到酒店, 各自入房, 我拿拿林沖番個靚涼..... 一換好衫, M小姐嘅intercom突然殺到! 佢話叫我過去幫手! 吓, 幫手? 幫乜嘢手? 莫非要我過去救火, 臨食飯之前都要執番劑?
門打開, M小姐身穿浴袍..... 頭髮仲係好濕, 濕到仲有水滴出嚟.....
"你等我一陣, 我入去換衫先..."
啱嘅! 男人等女人係應份.....
成半粒鐘! M小姐由浴室出嚟, 身穿一件銀色one piece窄身mini skirt, 好一件戰衣! 胸前好似玫瑰花瓣, 左邊腰亦都有details位, 非常配合佢高瘦平嘅身型, 相信都係貴嘢啩? 望住佢, 我知道E家我個樣應該幾狗, 一隻想禽佢嘅狗公!
"喂! 我咁ok嘛?"
"哦... 當然ok啦!"
"Good, 等多我一陣添..."
跟住M小姐再入番浴室.....
女人所講嘅一陣, 其實就係等如半粒鐘! M小姐應該喺入面上緊妝兼吹頭.....
大小姐終於出場喇! Oh, 好醒神喎, 真係冇人會估佢就快四張, 化妝呢家嘢的確好神奇.....
"做乜呀, 係咁望住人, 唔好睇咩?"
"當然唔係啦..."
我正想讚佢多句, M小姐已經截我糊!
"幫我喺個喼入面攞對鞋出嚟吖?"
她媽的! 一對五吋高踭鞋!
我坐喺床度一直睇住佢著高踭鞋..... M小姐雖然著咗條超短嘅貼身裙, 但係我竟然昅唔到嘢喎! 高手! 佢竟然冇走光, 勁!
"咸濕佬! 你過嚟幫手仲好啦!"
好明顯, 比佢知我昅佢嘢!
M小姐轉過身, 背住我, 哦, 明嗱, 拉鏈.....
拉咗幾吓, 都係唔多順, 上唔到頂.....
"不如... 不如我拉晒落去再試, 好唔好?"
M小姐點頭.....
我慢慢順番個勢拉落去..... 跟住, 我就發覺M小姐並無帶bar..... 我略為停咗一停, 佢係知嘅! 跟住再拉落去..... 直到見底! Well, 係黑色, 仲係T-Back!
Woo, 實在忍唔住手! 我並無理會果條拉鏈, 兩隻手嘅食指同中指, 分別按喺佢條小腰左右兩邊, 沿著曲線向上游, 一直傾斜入去.....
乳貼, 討厭嘅乳貼!
我隱約聽到M小姐一吓底頻嘅呻吟聲, 五指雙手更加好似清兵入關, 肆無忌憚咁喺M小姐身上大肆..... 其實諗番都有D唔明? 未夠廿四小時之前, 同一間房, 同一個人, 點解有著衫反而更加挑起我團火呢?
正開始陶醉緊一副近乎零脂肪嘅身軀, M小姐打破沉默!
"Hey, behave yourself..."
Ok, 我唯有乖乖收手, 仲快快手搞掂埋條拉鏈..... 之後, M小姐擰轉身.....
"Hey, 我想快快趣食完就走!"
"吓! 好難搵到借口喎..."
佢攬住我, 胸口貼到實, 咀唇輕輕印喺我條頸上面, 今次輪到佢雙手不停遊走我個背脊.....
"Sweetheart! 你得嘅!"
"Hmm... 咁, 之後做乜? 返hotel?"
M小姐立即推開我!
"咸濕!"
"OkOk... 講笑啫..."
其實我係講真!
Anyway, 我好老土咁問M小姐, 不如食完飯行黃埔江咯? 佢立即用好詫異嘅眼光啤我! Oh, 收到晒..... 低頭諗吓有乜地方好去..... M小姐已經一手伸佢部新款罪大滔天比我睇! 哦, clubbing..... 蒲club落bar..... 呢瓣雖然放底咗好耐, 但係我最鐘意嘅就係跳舞音樂, 落D我惦㗎, 雖然成四張嘢, 我覺得自己仲好貼個潮流! 咁, 既然M小姐想去呢D地方, 我咪陪佢去囉! 有咗默契, 大家就手拖手上路.....
相逢
20:00
你老板吖? 我唔係去錯地方嘛? 點解reception果兩個知客著到好似落club咁嘅? 我同M小姐互望嘅同時, 一位身材勁爆嘅已經上前..... 就喺呢一刻, 真係唔覺意咁瞄咗一眼條女又長又深嘅事業線, 我立即知道賴嘢! 唉! 見慣大場面㗎啦, 做乜咁大意呢? 同一秒, M小姐已經捉住我隻手, 我真係笑唔出聲! 之但係, 佢又好似冇乜點, 仲同我笑咗一笑, 我估佢只不過再一次宣示主權啫! 冇事嘅, 冇事嘅!
穿過長廊, 再經過一度又一度大門, 我嘅心情開始又緊張又興奮! 點解? 因為好快我就會同我工作多年嘅同事宣佈 - 我有女朋友喇, 仲要係我相識共事十年嘅同事! 興奮, 興奮到有D窒息! 而我亦都相信, 呢一刻M小姐都好緊張, 因為我feel到佢隻手有少少凍! 明嘅, 都差唔多就快四十先至搵到個啱嘅男人, 呢家仲要面對一班三唔識七嘅內地同事, 我都明嘅..... 喺咁嘅場面公開, 係有D.....
Well, 突然有電話響, 係M小姐部手機! 佢攞部罪大滔天出嚟望咗一望..... 不自覺咁瞄咗我一瞄! 我估佢屋企人搵佢啦, 咪示意叫佢聽咗先......
M小姐猶豫咗半秒.....
結果佢選擇聽呢個電話!
M小姐聽咗幾秒之後, 慢慢轉身背住我!
我把握E個機會, 視線再次落喺知客姐姐身上.....
正喺度諗, 呢一對係真定係假嘅時候, M小姐就收線..... 之不過, 佢好似諗緊D嘢, 有種心不在焉嘅感覺, 我係feel到!
Anyway, 我伸手想拖番M小姐, 佢竟然同我咁講.....
"你行先! 我都係跟住你入去!"
我即時有種bad feeling.....
知客姐姐己經推開門.....
石老總一見我哋行入嚟, 開心到想飛撲過嚟咁同我講!
"大哥! 你看! 今天晚上, 我帶了誰來?"
回憶
歡樂之後, 永遠都係痛苦! 但係連自己歡樂過乜都唔知, 咁就真係好痛苦!
我個頭好痛, 好暈, 好鬼辛苦!
辛苦到擘唔大隻眼!
個腦好似啱啱做完low level format, 乜撚都唔記得!
我深呼吸咗一段時間, 心跳開始回復正常, 呢種方法似乎有效.....
我努力回憶之前發生過D乜..... 記憶, 原來真係好痛苦.....
影像開始浮現, 片段慢慢重組..... 腦海出現呢個shot, 係由我第一身望出去! 仲要係慢鏡再加偷格.....
石老總背後嘅係佢老婆, 前深圳xx人民檢察院高級檢察官, 而石老總以前係做律師, 大哥佢專打商業case..... 佢老婆今時今日都仲keep得好好, 不過以前嘅佢仲正! 係果種所謂騷在骨子裡嘅女人, 可惜佢冇孖生細妹, 如果有嘅話, 我肯定當年要咗佢細妹! 唉, 回想當年, 佢老婆真係非常之關心我, 成日都想同我做..... 媒人! 有時, 呢D嘢要講緣份嘛.....
後面飲緊紅酒果兩個男嘅, 係一對, 亦都係公開嘅秘密! 兩個都係前北京資產管理嘅同事, 海歸派。初初識佢哋嘅時候, 佢兩個仲以為我係自己友, 都咪話唔搞笑! Anyway, 當年我地呢班友喺公司搞咗個gay-straight alliance, 仲搞咗幾年function, 公司地震之後就各散東西..... 所以點解公司會有人傳我係gay, 就正正因為我同呢班友行得太理, 好friend, M小姐都有同我提過, 佢當年都有DD懷疑我㗎!
同M小姐介紹完佢哋兩個嘅同時, 已經接咗兩大杯紅酒......
跟住, 閃咗三個大媽出嚟! 呢三個大媽全部都係上海D部門阿頭, 有個以前仲喺深圳做過出市代表! 佢叫Maggie, 有藏族血統, 所以輪廓分明, 當年都算靚女一名, 不過我識佢嘅時候, 已經嫁咗比個廣東仔! 呢三個大媽竟然玩先飲為敬! 冇計, 人哋都飲咗, 我冇理由推㗎? 咁就一支! 喺一片喧嘩聲中, 咦, 乜有條友咁熟口面嘅? 呵呵呵, 原來係北京以前rep office個manager, 阿Shaun! 佢咪就係阿Rex個老豆囉! 真係好耐無見..... 我識得佢比石老總仲要早, 不過阿Shaun好早就離開咗公司, 自己發展事業, 好事嚟嘅.....
但係, 今晚最令我surprise嘅就係, 阿Shaun竟然失驚無神攬住我welcome! 真係好surprise, 仲有少少驚添! 佢老哥大大聲同全世界講, 我由細睇阿Rex到大, 多得我關照! Well, 雖然我有份睇住你個仔, 駛唔駛咁熱情先!
就係果一刻面貼面..... 阿Shaun喺我耳邊講咗一句未完嘅說話, 就即刻轉去同M小姐握手.....
呢句未完嘅說話..... "對不起..."
咁無離頭? 我當時不單止唔明, 而且亦都冇細心分析..... 因為我個腦袋呢家已經差不多100% fully utilized!
因為.....
之前一秒, 我仲以為石老總所講嘅人, 就係阿Shaun, 原來另有其人..... 當阿Shaun仲攬住我果一刻, 我眼前有一個好熟悉嘅面孔..... 正確嚟講, 以前係好熟悉, 但係今時今日就..... 剎那間, stop the beat - heartbeat! 無數前塵往事腦海浮現!
What the fuck!
Sorry, 各位! 我係唔應該咁寫!
OMG!
佢就係 - 秘 書 小 姐 - 就係以前喺深圳跟石老總果個秘書小姐! 石老總同佢老婆都好想將我哋拉埋..... 只可惜.....
似乎, 歲月並無喺佢身上帶走D乜嘢, 起碼身形冇走樣, 個妝仲睇落有幾分貴氣, 好match佢今日嘅衣著..... 望住佢, 仿忽返到十年前..... 我好記得果一日, 一個落住微雨嘅春天..... 佢同我講喺上海搵到另一份工..... 當日秘書小姐嘅幽怨眼神, 完完全全係話我知, 佢已經對我唔再有任何希望, 就算作為朋友, 都對我非常失望!
今日嘅秘書小姐, 當然唔係秘書啦! 大機構已經冇乜人做秘書, 好多都叫Admin Assistant, 而佢仲升咗做Business Manager, 聽聞, 因為.....
相比之下, M小姐果種係冷豔, 秘書小姐果種係熱情!
我好相信, 喺E一刻, 我同佢係全場嘅焦點, 所有知道我同佢以前嘅人都好期待E一幕, 好奇我同佢咁相遇嘅反應!
不過, 佢今晚有種難以形容嘅做作, 露出過份自然又燦爛嘅笑容, 似乎以為自己亳無破綻咁向我say咗個Hi!
我, 笑口騎騎但又尷尷尬尬咁答佢.....
"很久沒見!"
石老總突然爆咗一句.....
"好一對苦命鴛鴦, 為怎麼無語凝噎? 快來個big hug吧?"
喂, 唔係嘛? 石老總咁快high咗? 未開局就玩嘢? 佢唔似飲大咗啫..... 正想開口反擊, 突然醒起我身後面仲有個M小姐! 咁嘅環境, 千其咪亂噏嘢, 低調好D.....
石老總呢一句一出, 全場起哄! 不過, 我蠢極都唔會咁做, 即使我知道秘書小姐係想!
我正想轉身向M小姐介紹秘書小姐, M小姐原來已經一個箭步..... 主動伸手..... 互相自我介紹, 對我嚟講, 一個世紀握手!
果一刻, 我發現兩樣嘢!
秘書小姐手上, 帶咗一隻Vacheron Constantin, 相信喺佢努力多年嘅回報, 叻女!
M小姐嘅眼神, 散發出一種只有武俠小說高中嘅高手先有嘅殺人眼光!
我feel到有火花!
從來女人都有第六感, E一刻, 兩個女人的相遇, 唔須要我解釋, 佢哋應該已經明白大家嘅真正身份.....
雖然M小姐都喺公司做咗十年, 但E度有好多人唔識佢, 或者知其人而未見其身..... 我咪趁機補補飛, 同佢逐一介紹囉, 兼且可以分散大家嘅注意力..... 就係咁你一句我一句, 又中又英, 一時普通話, 一時廣東話, 似乎好鬼死熱鬧.....
不過熱鬧嘅背後, 其實一早已經暗藏殺機!
由於阿Shaun從未見過M小姐, 飯咗幾杯之後, 佢竟然拉住M小姐, 指住秘書小姐, 講咗一D好唔應該呢個時候講嘅嘢!
"這女子今天還單着, 她很想... 我做了很多媒, 真的不明他們... 他兩年紀也不少, 真的... 來, 罰他們兩杯吧!"
M小姐嘅普通話水平, 未必比我高, 但係點都聽得明! 我瞄一瞄M小姐, 佢一直啤緊我! 佢嘅眼神直接話比我知, 原來我背後有咁多嘢..... 最慘嘅係我同秘書小姐嘅往事, 基本上唔算係乜嘢秘密, 全公司上上下下大把人知, 起碼E圍枱個個都知, 除咗佢自己一個! 但又點啫? 我又冇上過秘書小姐, 連拖都冇拍過, 有乜大不了呀! 如果乜都話妳知, 報定案, 咁, 我又駛唔駛同妳大小姐講, "我仲有件長期炮友, 叫做西安C9, 乜撚都玩過!" 放過我好嗎?
心入面咁唸啫, 我當然冇guts講啦..... 我唯有盡可能表現得自然, 唔當係D乜嘢事, 希望班友帶過就算..... 好可惜, 酒就不斷飲, 佢哋亦都不斷吹!
呢家, M小姐塊面已經黑過鑊底! 仲要阿Shaun問長問短, 講講下仲問M小姐我同秘書小姐登唔登對? 點解今時今日我仲係吊兒郎當? 嘩, M小姐乜都收到啦! 即時塊面黑過墨汁!
我除咗猛咁話佢飲大咗! 嘩, 成班叔伯兄弟, 妳叫我可以做得D乜, 唔通拉妳出去講數咩? 定係扮死狗跪地求饒呀? 唉, 原本仲唸住今晚開開心心咁, 喺班友面前正式介紹M小姐同我嘅關係, 真係估唔到可以發生D咁出人意表嘅事! 天呀, 做乜要咁撚樣玩我呀, 會死人㗎!
另一方面, 未開餐, 我己經比果pair北京友黐到實, 開緊餐, 呢兩丁友飲多過食, 仲要拉我落水, 其實, 未開飯我已經飲咗好多, 最難頂嘅就係溝酒飲! 結果都係石老總個老婆睇貼, 開口幫我解吓圍...
但話口未完..... 嘩! 兩位大哥, 你哋喺咪玩我先? 猛咁話機會難逢, 咁就一人一支芧台, 駛唔駛呀, 分明想做我啫? 你兩丁友肯定有故惑, 咁嘅環境, 我首先諗起秘書小姐! 成班大陸人, 全部都知我同佢嘅"嘢", 會唔會咁撚屎忽, 成鵬人專登夾我同佢呢? 係就仆街, 今晚肯定前門水浸, 後欄火燭, 顧得M小姐, 就成鵬人輪住好似敬酒咁!
回想, 喺大陸, 酒局對我嚟講, 永遠係一個黑洞! 咪講我以前扮唔飲得扮醉, 同上面D人劈酒, 直頭等如衝入黑洞深處, 永不超生! 就算話飲少少以為可以輕輕帶過, 咪一樣等於喺黑洞邊緣, 始終會比吞噬, 一切物理訊息煙飛灰滅! 突然我好掛住一個人, 佢就係Amy! 永遠有佢在場, 我就唔駛擔心, 因為Amy會乜都幫我頂, 真係頂到嘔頂到胃出血都會頂! 可惜, 今晚佢唔喺度, 咦, 點解呢? Anyway, 一飲落去, 仲要扮英雄, 我就犯咗一個好大嘅錯誤, 毀我一生.....
斷片
即使我點努力, 都係記唔起斷片之前發生過D乜, 係點樣斷片法! 總之, 就係好混亂, 好多人講嘢, 飲咗好多酒.....
我好似, 好似同M小姐, 拉拉扯扯過, 佢仲好似掉底咗一句.....
"都有人等足你十年, 我只不過識你十年啫..... 你應該知道㸃去行E條路!"
轉身就走, 我追都追唔切.....
喂喂喂! 發生過乜嘢事呀? 頭痛, 我真係頭痛!
眼前一黑!
.....
我感覺到空調吹出嚟嘅陣陣涼風, 夾雜住一種女姓嘅香水味..... 不過, 似乎唔係我熟悉果隻..... 小! 仆街!
勉強擘大到隻眼, 雖然仲係天旋地轉嘅感覺..... 第一眼見到嘅, 唔係M小姐! 而係佢.....
嬌小嘅身影, 白色see through暗花裇衫, 透出入面嘅bar帶! 佢係秘書小姐, 點解我會同佢共處一室嘅? 大撚鑊, 佢仲好輕鬆咁哼緊歌, 梳緊頭!
仆街! 我當然心知不妙啦, 尋晚究竟發生咗D乜嘢事呀? 第一時間, 我合番埋對眼, 真係冇眼睇! 然後感覺吓我究竟有冇著衫..... Shit! 乜都除清喎! 好在, 仲有條孖煙囪!
突然門鐘響起! 我個心立即離咗一離, 知道一定好戲在後頭, 立即彈起身啦! 我正想叫住秘書小姐咪撚開門, 突然感覺到身後有生命跡象喎! 回頭一望, 你老母, 大撚鑊! 點解兩條gay佬喺我間房嘅! 佢哋仲同我一樣, 淨係得條底橫!
就係當我比呢個畫面嚇到狗都縮嘅同時, 秘書小姐已經行咗去開門! 我下意識咁飛身撲埋去, 可惜一切都太遲..... 門一打開, 恐怖嘅一幕出現! 因為我真係見到M小姐!!!
當然, M小姐亦都見到我, 仲攬住秘書小姐! 身後面仲有兩條啱啱醉醒, 而且同我一樣兩個冇著衫嘅gay佬添! 咁嘅場面, 真係拍戲都冇咁離譜! 我咁大個仔都未試過咁撚驚, 呢場戲都唔知點收科好!
唔使問, M小姐轉身就走!
我當然推開秘書小姐, 立即衝去截住佢啦!
一手搭住M小姐.....
"喂! 等等! 我都唔知發生咗乜嘢事!"
M小姐用力fing甩我隻手, 然後立即目露兇光咁講.....
"Leave me alone! U liar, I hate u!"
我真係窒咗一窒, 事關我從未見過M小姐咁撚惡講嘢! 雖然我知道自己冇做錯乜嘢, 但係..... 我真係一個liar, 我成日好話M小姐冇同我講清講楚, 我咪一撚樣! 我係liar, 我嘅秘密仲多!
我眼望佢眼..... 無言的對望.....
我首先打破沉默!
"妳信我啦! 一切一切都唔係妳諗咁樣!"
M小姐含住兩泡淚水, 指一指我後面.....
"Do you still want to get back together with your ex?
Its a shame if she truly had to wait 10 years..."
講完轉身即撇!
喂喂喂! 拾年? 乜嘢拾年呀? 吓, 原來秘書小姐行咗埋嚟!
霎時hang機..... 心諗, 究竟乜撚嘢事呀? 我個ex? 喂, 妳有冇搞撚錯, 聽啦乜水講先? 但係我冇追出去, 因為我只係著住條孖煙囪, 酒氣又未散, 好撚頭痛!
秘書小姐拍一拍我
"她... 她是... 你的女朋友?"
唉, 我都費撚事答佢, 正常人都估到啦! 今次真係水洗都唔清!
Anyway, 用9秒9嘅時間著番衫, 之後衝去M小姐間房..... 但一切太遲..... 當我搞真楚M小姐原來晨早就check out咗嘅時候, 我相信佢已經衝上雲霄!
房內, 呢一刻嘅空調顯得特別凍, 空氣中仍然留底秘書小姐嘅香水餘香..... 但所有人一早已經雞飛狗走, 當然包括關鍵人物 - 秘書小姐!
香港
當飛機進入香港上空嘅時候, 機長廣播啱啱先至開始, 我已經急不及待開著我部L豬, 冀望快D可以接收到香港嘅網絡..... 飛機準備降落嘅同時, 4G訊號出現! 可惜whatsapp一直顯示唔到M小姐嘅status, 心知不妙!
落機之後, 無論我打幾多次電話比M小姐, 都係未能接通! 放低行李, 直奔M小姐寓所, 由朝等到晚, 都係得過吉! 好明顯, M小姐已經避開我!
第一個工作天嘅早上, 螢光幕上面嘅數字不停係咁閃, 基本上我都已經冇乜心情理會, 亦都懶理個mailbox有幾多未睇嘅E貓, 我只係望住部L豬, 或者久唔久瞄吓公司嘅online chat..... 不過, M小姐就好似人間蒸發咁, 一直離線!
10:00
要返工嘅, 都應該要返到.....
M小姐個位仍然唔見佢坐係度! 我忍唔住行出去搵日本妹知唔知M小姐去咗邊?佢聽完我問之後, 好驚訝咁將佢其中一隻芒移一移比我睇.....
"We just receive this..."
一封由榮少send出嚟嘅E貓, subject係URGENT LEAVE!
OMG! 唔係咁大鑊嘛? M小姐竟然唔撈?
我瞄一瞄日本妹, 佢用好奇異嘅眼光望住我.....
"She quit?"
日本妹聽完更加驚訝!
"No, no no... She just take an urgent leave for this week!"
"O I C..."
"Are you ok?"
我望番日本妹, 真係講唔出嘢, 心情好sad, 好down! 我只係搖搖頭, 跟住行番埋去自己間房.....
行過Tammy身邊, 佢冇望我或者打招呼..... 不過, 我有種好特別嘅感覺! 我之所以同M小姐搞成咁, 好有可能同Tammy有關! 究竟我嘅預感係啱, 定或者我掛住M小姐掛到short咗呢? 我坐係自己間房繼續望住個WhatsApp.....
就係咁過咗一個星期.....
M小姐並無再喺中環出現! 開始有人放風話佢team人搬返去九龍..... 某日嘅朝早, 日本妹走過嚟我個office, 佢終於同我say bye, 話係榮少安排佢哋返番過九龍, 仲話雖然佢條team近排有好多改變, 大家仲有好多機會見面嘅..... 心諗, 我明妳講乜嘅, 唉..... 仲邊有機會.....
我以前都唔信..... 今日, 唔到我唔信, 女人係世上最絕情嘅動物!
online chat offline.....
whatsapp 冇 status.....
佢已經block晒我同佢之間嘅所有聯繫!
喺公司入面, 似乎全世界都好似知道發生咗D乜嘢事! 上海, 竟然事後冇人contact過我, 連一D公事都冇, 大家好似當冇事發生過咁! 香港, 仲離譜, 個個都好想避開我, 感覺好差, 乜我好似生人勿近咩?
我覺得好難受, 冇人可以同我傾偈, 冇人會關心我!
一個人喺屋企.....
望見CD架上面, 仲有兩隻全新未開嘅中樂碟.....
空山寂寂
秋水悠悠
此時此刻, 我睇見都真係好撚心嗡...
但係事到如今, 我仲有乜嘢可以做呢? 好清楚M小姐嘅為人同性格, 佢係唔可以迫, 而且佢最憎人煩住佢..... 可能佢家陣須要一個人清靜吓..... 但我又揾唔到佢, 又有乜方法可以令佢回心轉意呢?
突然間失去咗M小姐, 靈魂就好似生咗cancer, 仲要係冇得救果隻! 唔單止好似行屍走肉, 毫無鬥志, 我甚至乎有D唔想番工, 我怕, 我好怕喺公司再遇到M小姐嘅時候, 佢當我透明, 扮到冇同我發生過任何嘢..... 咁樣係最傷透我個心!
越係忘記, 就越會謹記...
幾拾歲人, 都未試過為條女失眠! 真係無辦法, 一合埋眼就諗起佢, 好撚難頂! 腦海入面不繼出現以前whatsapp嘅對話.....
我冇辦法call佢問清楚..... 其實, 好多嘢都唔logic, 我都唔明點解會爆單咁嘅嘢! M小姐都仲有唔少嘢冇坦白啦, 只不過我個人唔鐘意每事問, 費事吓吓都要講清講楚啫, 當係我尊重佢嘅私隱..... 點知, 佢仲好怪我隱瞞住佢, 以為我一直有暗交秘書小姐! 真係仆街, 點解會有咁多人同時走出嚟㗎! 拍戲都冇咁大陣象啦! 搞成咁.....
究竟M小姐係一直玩緊我? 定佢以為我同秘書小姐背後真係有嘢呢? 又或者係佢覺得我同佢係兩個世界嘅人, 勉強喺埋一齊, 大家都會好辛苦呢? M小姐可以乜都唔理, 一走了之, 決絶到咁?
關係完結, 並唔代表故事就咁完結!
Never Never - The Assembly
I know just what to say
It's just a game I play
Now I'm here on my own
I'd like to be with you
I guess you always knew
Still I'm all alone
.....
(Love's just a door that's locked and there's no key)
某個晚上, 獨自呆喺屋企睇TVB嘅膠劇..... 手機響起, 有whatsapp到..... 不過係西安C9.....
"有空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