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毛毛講「允行」兩字,我既心靈世界好似崩塌緊一樣。
果一個世界,存活住兩個人,一個係我,一個係呀怡。
自從被允行侵入之後,我既世界已經變得翻天覆地,
不過無論點都好,我同佢既世界都未至於毀滅。
我唔怕佢同我講「Come on James」,
我唔怕佢同我講「你個衰人」,
我怕既係,我所熟悉既呀怡變成另一個人,唔係!已經稱唔上係人...
而且,就算呀怡變成怪物,佢既心中都只有允行...

原本用得七七八八既眼淚,好似落雨咁灑下,一滴一滴咁流係呀怡既面孔上,




我緊握住呀怡隻手,同佢講

”呀怡...我係到呀...James has come...”

呀怡佢都緊緊咁捉住我隻手,不過,佢對我用既果一道力,就好似想扼殺我咁。
佢好似已經唔記得我一樣,我有好多樣無法理解既事,所以我要問大嬸

”點解會咁...”

答我既並唔係大嬸,而係呀仁,同時佢拎住一箱救急用品上黎幫白毛毛包紮。





”如你所見,我係一位醫生,但我同時都係一位生物學家。
係二十年前,我研發到一種藥用黎醫治病人,
係透過影響腦內分泌某物質而改善病人既身體狀況,
但係同時對海馬體、顳葉造成損壞,即係造成失憶,當然仲有其他徵狀...
就好似口齒不清,就好似佢地成日重覆既「媽咪」,都係因為佢地舌頭冇哂活動能力,

當年我賞試搵不同既公司收購,但係佢地一個二個都話附作用大!
結果我藥就賣唔出,公司就要結束,仲要輪落到兒歌歌手,係幾咁可笑?
每日對住班細路唱小明去邊到邊到,真係人都顛!我直頭有衝動想同佢地講小明上東莞。




有一日如常上去醫院唱歌比班細路聽,見一個細路瀕臨死亡,我...”

大嬸突然叫停呀仁

"呀仁,夠啦,唔好再講落去。”

呀仁所指既果一種藥唔通就係包調味粉?
佢地唔通逼呀怡食左包粉,所以先令到佢變成咁?
呀仁將大嬸既吩咐放埋一二邊,又繼續講

”講到邊?係,係啦...有一個細路瀕臨死亡,我見到一位年輕媽媽陪係佢既身邊喊過不停,
所以我於心不忍向佢提出我既方法,結果唔洗問,梗係成功啦,不過身體卻變到不似人型,
果一個就係初期既毛毛,如...”

大嬸打左一巴呀仁,佢話





”我講過唔好再講落去,你聽唔到?”

”既然佢都活唔到幾耐,我想係佢臨死前講一個真相比佢知。”

我活得唔耐?究竟佢係咩意思?
突然,全部毛毛爬上台,我終於明白呀仁想講咩野啦...
佢想講既就係我會死係毛毛佢地手上。

佢地向我步步進逼,並且包圍住我,發出駭人既咆哮聲。
全裸既我,站係佢地既中間,完全被佢地身上所發出既果一種氣勢嚇到鳩都縮埋。
我從地上執返我條屎跡底褲著返住佢,以防被毛毛見到我鳩縮之後恥笑我。

咁多毛毛包圍,要逃走已經係無咩可能既事。
我合上雙眼,仿似一位準備行刑既死因,早已認定「生存」兩字從字典消失。




其實我並唔係唔想活下去,而係無哩一個機會,我可以點做先可以活落去?
係唔係學國產零零漆咁比幾張金牛佢地就放我走?
絕對唔會啦,佢地點會志在錢呀...
咁有咩可以代替呢?佢地到底又係為咩而去戰鬥?

我回憶一下先,大嬸曾對毛毛佢地提及

「社會上既人都會視你地係怪物,但係我唔會,我將你地視為我既仔仔女女。
你地只不過係有病,而我就係為咗醫大家而立足哩一個地方。好可惜既係...
你地既病實在太難解決...咁係唔係代表你地永遠唔洗指意走出哩個地方?
絕對唔係!社會上既人遲早都會變到大家咁,大家再唔係孤獨!
到時,大家有更多既自由!愛情!朋友!仔女們!為我地既目標努力!」

佢地戰鬥既目的就係為咗要社會認同,但係佢地並唔知其實一切都係大嬸既謊言。
等等,唔怪得知啱啱呀仁要行到台上同我講啦!就係要唔好比毛毛佢地聽到,




仲有就係大嬸叫佢收口就係咁解。
好!我一於踢爆大嬸既謊言。

”各位毛毛等等,你地全部都被蒙在鼓裡,你地變成咁並唔係病,而係人為!”

毛毛佢地好似被洗腦一般,冇留意我所講既說話,繼續向我逼近。
突然,有一隻青毛毛並唔再行啦,唔通佢想知道我講咩?
唔係,青毛毛佢係轉換姿勢衝過黎!

唔通我真係要死?算啦,我都係放鬆身體接受現實啦...
”媽咪~”青毛毛發出了充滿憤怒既叫聲,而哩一把叫聲可能就係我人生最後一次聽既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