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張新疑惑道。


「是我,對了,你究竟叫什麼呀,相處了一段時間倒是忘了問你名字了。」年的口沒有動,聲音卻源源不絕

傳遞到張新的耳邊。那聲音一樣是甜是香。


「我叫張新。」張新答。






「張新。」年又是一抹莞爾,小手忽然拉著張新,走近辛。


「我們是不是死了。」被年拉著的張新有此面紅,連忙問道。


「不對喔,你們沒有死,我也沒有死。」年蹙了蹙像蛾觸鬚似的曲又長的眉毛,一隻食指輕貼唇底,神情苦

惱,:「我是沒死透才對。」






在張新看來,年的舉動很是可愛,可他沒有說穿,他道:「什麼是沒死透啊?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你的識海。」年遙望四周,慢慢解釋:「是很奇怪的識海,就似那些沒有修煉過星力的普通人一樣

。空空如也的識海。這不應該是你的識海啊......」






「你再仔細想想,這不奇怪啊,我不是這裡的人。你倒是先說說我們是怎麼逃過這一難的。」張新亦道。


「嗯,當時以我的狀況就算是利用生命力也不能保護好你們兩個的安危,我唯有一拼以幻靈秘法,以肉身化

作純粹光,試著融入泉源之中,誰不知竟真成功了。之後便以我能控制的小量純粹光包裹住你們的身體,助

你們避過爆炸,過後我什麼都沒做了,因為我知道不久後我的意識便會被其他純粹光所沖散。但奇怪的是我

竟未死絕,正是因你竟是能包容純粹光的存在。我二話不說便融入你身體當中,後來你便從識海醒來,見到

我和辛。」年的聲音就像是從張新的腦海發出的,清晰無比。


「辛呢?」張新大體是明白了,只不過辛為什麼也在自己的識海呢?






「辛也得益於你早前給予他的純粹光,以他幻靈的特殊體質,能在你的識海和外界互相穿梭。」年也解釋。


「喔,那麼方便......不,這著實有點奇怪。」能在自己的身體和外界任意穿梭的意思?張新想想也雞皮疙瘩起

來。


「咦,你要醒了。你的靈鎧我都幫你收進了那隻戒指。別著涼了哦。」年微微笑道,這次年終於是開口說話








「我要醒了?什麼意思?」


張新突然感到很冷,就像自己現在置身於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般,他不由環抱著自己的身體,這個動作卻沒

有為他爭取一點兒溫暖。


「喂,先......生?先生?」


是有人在說話嗎?張新矇矇矓矓的聽到有人在說話。


「若水師姐!有個人躺在這裡!」張新看到,有個個子不高的影子在喊著。






「什麼?在哪裡?是誰不要命在冰暇山睡覺!」被稱呼為若水的女人急急上前。


這個叫若水的女人挺水靈嘛......


張新不久後又暈倒了。


若水看著眼前躺在雪地的人一陣無言,但亦道:「小念,天雪梨改日再採,先送這個人回劍門吧......」


「呵呵,師姐,這個人還真有趣,看他身上均是打底衣物,說他是尋死之人也不奇怪啊。」小念又道:「不





若我們如他所望的......」


「小念!」若水苛責。


「小念說笑罷了。說笑!」小念立即打呵呵道。


「這個人你背!」若水道。


「說笑吧?」小念不笑了。



......




張新清醒了,他身上的髒衣被換了一套簡單而雪白的便袍。張新看看周圍,房間沒怎麼修飾,但所有東西如

典籍都被擺放得井井有條。不難看得出此房主人不喜奢華,但依然著重房間內的一切,再加上這股香氣.....


張新可以肯定這是一間屬於女性的閨房。


香氣很香,很對張新胃口,他不由嗅了又嗅。


這時房門被悄悄打開了一點門隙,門隙外兩對眼睛直直看著張新。張新渾然不知,甚至還閉起雙眼享受閨房

香氣。


「哎呀,若水師姐,他在嗅你的房間啊。小念說過放他去客房算了,師姐你非要說親自照顧他云云。」小念

一臉鄙視:「我們是不是收留了一個變態啊......」


「還說啊?」若水重重地「哼哼」了聲,便打開房門道:「你醒了?」


張新張開雙眼,眼前便出現一個美麗女子,不是若水是誰?


「是醒了,多謝姑娘相救。」張新向若水拱手。


「背你的可是本大爺呢!幫你換走那身衣服也是本大爺呢!」說話的是一個小胖子,他緩步走出來囂張地道




「自然要多謝小哥。」張新又再拱手:「我叫張新,請問這裡是......」


「我叫紀若水,這裡是昆山劍門,你在冰暇山暈倒了,我和小念師弟便將你送來這邊。」若水知道張新剛醒

,話速放慢。


張新在暈倒之前早已知道這個女子叫若水,但他當然不會說穿,免得又一輪解釋。倏地,他腦裡一把聲音響

起:「雖然我真的不敢相信張新你沒有修煉過星力,但你的識海都擺在我面前,我只好信了。」


張新聽畢,亦嘗試在腦海中道:「年?」


「是的。你運氣不錯嘛,糊裡糊塗便被送到這個小劍門。」年頓一頓再道:「這是個修煉星力的好機會,讓

那小女孩幫一下忙吧。」


「要她幫忙,但是我要怎樣做啊。」張新問道。


「你記住一點,不要暴露你有使用純粹光的能力。然後嘛,編身世囉,有多慘就說多慘,有多悽涼就說多悽

涼啊!」年甜美的笑聲在張新腦中閃過。


「張新?」若水見張新突然像是在發呆似的。


張新一話不說,一下子便跪在地上,向若水道:「懇請若水姑娘為我引見貴門掌門師祖。」張新實在是不想

欺騙這個看上去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心地善良的女子。要編故事直接去她找師祖編吧。


「張新你先起來啊,帶你去見師祖當然沒有問題,之不過師祖們剛去調查幻靈居炸毀一事,暫時是見不了了

。」紀若水有些手足無措。


「這樣啊......」張新起來,一轉話題:「抱歉,那有吃的嗎,我有點餓......」張新是真的很餓。


「師弟去拿點吃給他吧。」紀若水招一招小念。


小念不情願的出去了。


紀若水看著張新,心中生出連連想法。


紀若水修為雖淺,但也有建空後期的實力。所以小小眼力還是有的,她看得出張新不是修者,但為什麼能在

雪暇山睡得那麼「安然」?張新出現的時間怎麼又跟幻靈居一事那麼接近?


紀若水自顧搖搖頭。沒可能的,一個甚至不是修者,實力比自己還差的人又怎麼能在如傳說般的幻靈居搞出

什麼風雨。


「張新,你先安心休養,師弟過會便會送些食物給你,我去看看師祖回來沒有。」紀若水擺擺手,便離開了




張新連忙再一次向紀若水道謝便看著紀若水離開。因為這個叫紀若水的姑娘,張新對於這個修真界還是蠻有

好感的;但又想到幻靈居充滿著血腥的一役,內心便平衡起來。


看來無論哪個世界都一樣,有人的地方就有像紀若水這樣的人;但同時也會有被仇恨蒙蔽如龍申一樣的人物




端著食物的小念打開房間,頓時看到張新不知在為什麼傻個勁的一直搖頭感嘆著,眼中鄙視之色更重,放下

食物便立即走了。


過後張新吃了些簡單飯菜,便想要開始了解這個世界,他對於這個世界實在是零認知。


年是幻靈,曾經多次化身為人類學習本土各種東西,張新認為向年請教是最好不過。


張新進入了識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懂得進入識海,自從進入這個世界後,張新覺得有很多他以前不懂的

都懂了,就像是這個修真世界一直在幫助他適應這個新地方似的。


張新理所當然地看到年,年在跟辛玩耍著,遠看上去是兩姐弟在嬉戲似的,年有所感應,向辛道:「嗯,你

的張新哥哥來了。」


辛現在也懂得幻化一些人物,例如人類,辛現在便是一個小男孩模樣。辛往張新方向跑:「張......新哥......哥

。」


說話還是比較生澀,不過張新不著重這一點。被辛第一次叫喚著哥哥,他突然有種莫名的感動,張新也輕輕

道:「辛很了不起喔,會說人話了呢。」


「有什麼事嗎,張新。」年這時也走過來道。


「年,給我說說這個世界。你應該也猜測到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讓我了解這個世界,對我們以後的幫助

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年是唯一一個親眼看到張新從泉源衝出來的人,所以張新才說得那麼明白。


「好的!」年爽快地答應。


年活了那麼久,見證了很多勢力的興衰敗亡,她所擁有的資訊量甚至比起修真界的某些老學家更豐富和完整

。畢竟就算強如修者也會有死亡的一刻;幻靈的生命卻比起修者更加長久,一些人更以為幻靈是不滅的,其

實只是幻靈活得太長了,長得他們都以為幻靈是不死的。


年悠悠說道,一段段歷史以至鮮為人知的秘辛,到現今勢力的分佈,大體局勢都跟張新說得一清二楚。對於

這個世界張新是得到了全面的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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