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龍女的房間已人去樓空。平凡茫然地望著龍女的房間,那模糊的夢境如潮水般瘋湧而至,如電影般在平凡的腦海中回播。這一次,平凡再也感覺不到一絲旖旎,而是苦澀。偏偏他碰的是一個他不應碰的人,不,是龍。平凡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呢。

  他茫然地走到木桌前,木桌上留下了龍女娟綉的字體:一年後,我會回來接回小奧。她一貫的風格,不帶感情的說話。平凡撫摸著木桌上刻劃的字跡,彷彿能想像到龍女寫下這句話的模樣。想起龍女昨天遊玩時展露的溫柔,一時間,平凡痴如雕像,久久不動。

   感應到平凡的哀傷感,小奧帶著朦朧的睡眼醒來,他慢慢地游到平凡的肩膀,從平凡的肩膀上露出半身,輕輕地用舌尖在平凡的臉上舔了舔,叫道:“爸爸?”

   平凡望著小奧,他伸手撫摸著小奧的頭,艱澀地扯起一絲笑容道:“小奧,你以後要乖了。你媽媽出去玩了,要一年後才能回來。”

   “媽媽?”小奧眨了眨眼,他立刻向四周張望尋找。隨著一聲聲急促的呼喚,小奧的話語漸帶哭腔。最後化成哀傷的哭喊:“媽媽,媽媽........”



   平凡沒有阻止他,因為連他也想痛哭一場,可惜.....欲哭..........無淚!

   美狐趕到後,正看到平凡一副哀傷的表情,她完全沒有想到平凡的哀傷之情會如此之深。明明兩人的關係十分的不好,而平凡的哀傷之情似乎過猶不及。美狐輕輕地呼喚了一聲平凡。

   平凡的眼睛回復了些許色彩,他扯起一絲牽強的笑意,一邊從美狐走過一邊對美狐道:“美狐,幫我向老伯向師傅告一天假好嗎?我有點不舒服!”

  “哦!”美狐隨聲應和,心中卻複雜得很。

  平凡自從知道龍女的離去後就把自己關在房內,任由小奧的哭聲震天。無論是誰,平凡也沒有回應。伊芙當然是相當的氣憤,這個勢頭,伊芙想歪了。以為平凡愛上了龍女,幾次的呼喊無果,酸溜溜的伊芙幾乎要破門而入。最終卻被美狐安撫了下來。美狐由始至中都是溫柔如水,雖然心中也有酸楚,但是她只會以平凡為先。



  直到日落西山,平凡才緩緩地打開房門,從卧房去出來。他的衣衫依然是早上的那一件,臉上的表面也絲毫沒有變化。平凡的卧房正對著大廳,平凡一走出房間,在大廳的美狐連忙站起來,她擔憂地看著平凡,又不知應該說什麼才好。

  “主,主人!”美狐吞吞吐吐地道。

   平凡對美狐笑了一笑,對美狐道:“美狐,我出一出去,今晚不用留飯給我。”說完,他直接往屋外走去。

   “主人.....”美狐欲言又止,只能望著他離開。

   推開門,廣闊的視野令人豁然開朗。平凡吐了一口濁氣,心中的鬱悶減輕了些。這一件意外不可以和任何人傾訴,即使是老伯也不行。一整天閉在心裡面,平凡也幾乎捉狂。所以他決定出去走走,找個樹洞傾訴傾訴。



  正好,渴睡的他有人送來了枕頭。大屋面前跪著正是那一位毅力十足酷酷的暗夜精靈。他依然沒有放棄,但是多日的不吃不渴已耗光了他的精力,現在的他如一塊枯葉,一碰就倒。

   平凡走過去,粗魯地一把捉住他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提起來。與此同時,平凡已經感受到脖子上傳來一股陰冷的感覺。盡管暗夜精靈已經筋皮力盡,他也能在最關鍵的時刻作出反應,一把暗黑色的匕首出現在平凡的脖子前。

   平凡沒有在意頸項上的匕首,他邪邪地一笑,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輕舉妄動,我和老伯的關係你也看到了。對我不利,你絕對得不嘗失。”

   暗夜精靈的眼神變得陰沉,他冷冷地道:“你認為我會坐以待斃
嗎!”

   平凡鬆手,暗夜精靈踉蹌倒地。平凡木無表情地道:“坐以待斃?我只想你陪我去喝杯酒而已。不去便算!”平凡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道:“想成功,路不只有一條直路,另辟溪徑也可以達到目的地。”

   另辟溪徑?再想想平凡的身份,暗夜精靈恍然大悟。他吃力地站起來,追隨著平凡離開。

  “呯!”兩坛酒被平凡用力地砸在桌上。如果是平時的平凡,他可會心痛死了。因為這裡是一擲千金的富貴庭。平凡一隻腳踏在椅子上,看似豪邁地把一坛酒推到暗夜精靈的面前,自己就豪氣地狂喝了兩口。



   “呯!”酒坛又砸在華貴的桌子上。只是喝了兩口,兩口而已,平凡已漸帶醉意。平凡沒有喝酒的經驗,也不會像開外掛的主人,是一個千杯不醉的酒篩子。可以說,他連一個普通人的酒量也不如。

   暗夜精靈沒有看面前的酒,他只關心一件事,道:“你真的願意幫我。”

  平凡坐下來,答非所問地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和我的請求有關嗎?”暗夜精靈不願作答。

   平凡又喝了兩口,略帶醉意地道:“沒有,你認為我會讓老伯收一個來歴不明的弟子嗎?”
 
    暗夜精靈想了想,道:“我叫做古拉,是暗夜精靈。”

   平凡喃喃地道:“嗯嗯,古拉。”他又指了指桌上的酒,道:“喝吧。”

  暗夜照吩咐喝了兩口,又望著平凡。



  平凡醉醺醺地指著暗夜精靈,道:“我就喜歡你這麼酷,除了變強,其他都不理的態度。你,你聽我說!”平凡湊到拼拉古的耳邊小聲地道:“我,我和一個不該碰的女人發生了關係........”

  拉古皺了皺眉頭,聽著平凡東一句西一句地抱怨,他沒有出聲,他只是默默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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