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改變所有事。

「我要回來了。」

林靖雯留下了這句說話,所以現在我和阿美她們一行人在機場的接機大堂等著她回來。話說回來,這個消息明明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但這裡好像越來越多人聚集,當中還有不少熟悉的臉孔,應該是有誰走漏了風聲吧。

我和阿美自從中學畢業後只見了兩三次,總覺得每次見到她都有一點不同。阿美在我眼前揚一揚手,笑咪咪地問道:「你在看哪裡?」我回過神來,連忙移開視線:「哦,我在發呆而已。」該死,阿美那對導彈的殺傷力好像越來越大了!

我問道:「對了,阿美你近況如何?」中七畢業後,我和阿美都沒有繼續升學。阿美答道:「我現在做新娘化妝師,打算再過兩年就自立門戶,你呢?」我苦笑道:「真好呢,我神推鬼使下當了工程狗一直做跑腿,現在還是半工讀。」



阿美點點頭,道:「未來工程師嗎?聽來也不錯嘛。要是你被雯雯甩了,我會考慮一下你的。」我苦笑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和她沒有拍拖,所以不會被甩的。」她有點意外,道:「咦,我以為你們都在搞地下情呢。那可糟了,外國這麼多帥哥……」然後,她一臉同情拍拍我膊頭。

有人突然喊道:「阿雯來了!」

循著人們的視線和揮手方向望過去,就見到有個身穿長褸戴著雪帽的漂亮女生拖著喼正朝著這邊走過來,這個女生就是林靖雯。她仍舊是那麼美麗動人,氣質卻因為在外國生活了幾年而有所改變,感覺上比之前更加健康開朗。

雖然我幾乎每天都會看看她在社交媒體上的動向,可是她一向很少使用這些軟件,而且我們又很少聯繫,所以她的近況我都不太清楚。一直朝思暮想的人終於出現了,但我卻因情怯而無法前進。我害怕她已經改變,更害怕從她口中得知她已經另有對象。

就在我駐足不前,只敢遠望之際,林靖雯從人群當中發現了我,我們就這樣迎上了對方的眼神。她隨即停下腳步,那雙一直注視著我的眼眸,彷彿蘊含著千言萬語。



這時阿美她們已經一擁而上,一群女生又抱又親,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然後那些不請自來的男生們互相擁抱哭成一片,喜極而泣道:「女神終於回來了。」我只好呆立原地,等他們冷靜下來再算。

過了不知多久,林靖雯終於從女生那邊走了過來,然後莫名其妙地把喼交到我手中,道:「鹹濕仔,你幫我安置行李吧,我們女子組先食個飯敘舊。」這時她的眼眸已回復明亮,語氣和笑容跟五年前一樣,而且久別重逢後的第一句說話就是要我當跑腿,看來她還是以前那個林靖雯呢。

我無奈道:「那我呢?」她彎起嘴角,微笑道:「我和她們敘舊之後,接下來的時間就輪到你幫我洗塵了,好好準備一下吧。」這個惡魔般的甜笑,令我完全無法招架,我只好答道:「我知道了,那麼之後我們在學校門外等吧。」

女生們離開後,那群男生忽然衝上來爭先恐後地說:「這些行李很重吧,雯雯的內衣褲交給我保管!」「給我才對!」「我全都要!」他們吵吵鬧鬧引起機場保安的注意,我決定採用價高者得的方法來盡快解決此事。

我數完錢確保一文不差後,再跟得獎的幸運兒悄悄道:「你有福了!有一條新鮮還未洗過的內褲在喼入面,我去廁所偷偷地拿出來給你吧。」然後,我就去廁所把身上穿幾天沒洗的色色小內褲脫下來,再交給那個幸運兒。



幸運兒接過我的小內褲後,二話不說就把內褲套在頭上不停嘶啞嘶啞地深呼吸,著迷道:「這味道太棒了,而且還附上幾條毛,實在太棒了!」我點點道,滿意道:「果然是識貨之人,能交給你太好了!日後有機會我再送幾條珍品給你吧!」

男生們紛紛打起那條內褲主意,開始哄搶那條底褲。可是那個幸運兒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隨即擺起大聖劈掛的起手姿勢,即使頭上套著內褲依然無減威勢。男生們暫時不敢輕舉妄動,雙方就這僵持不下。

眼見局勢開始一發不可收拾,我連忙拖著喼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