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操場,就見到一群女生在打排球,張慕晴就在她們當中。雖然張慕晴和其他女生同樣都是穿著運動服,但不知為什麼她會特別顯眼,令我可以一眼就認得出。也許是她有著一種其他女生所缺乏的魅力吧。
 
我走到球場邊,正想叫喚張慕晴,卻被此刻的她迷住了。她穿著排球褲,結實而修長的腿一覽無遺,全身上下好像完全沒有一點贅肉,非常有線條美。
 
無論走位還是彈跳,她都非常輕巧靈活。她那長長的馬尾隨住她的動作時而擺動,時而飄散。汗水流下來,她便用手臂一抹,然後繼續專注對手。對於今年的陸運會,我起初有點擔心,但現在卻很安定。紅社在陽光運動型的社長帶領,總不會輸給弱不禁風的林靖雯所帶領的藍社吧?
 
她一躍而起,接過隊友的球,揚起手全力扣殺,「呯」的一聲重重打去排球。這時排球如炮彈般扣殺出去。不但人長得漂亮,連扣殺的姿勢也十分漂亮…… 咦,怎麼那個排球好像對住我的方向?我剛回過神來,隨即已「呯」了一聲,腦袋傳來一陣暈眩,然後我就應聲倒在地上。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睜開眼便看到香汗淋漓的張慕晴,她憂心忡忡地說:「副社長,你沒事吧?」「我、我快不行了,你不用理我……」其他排球隊員在議論紛紛:「他呼吸好像越來越急速了,會不會有事?」「不會吧?只是食波餅而已……」
 


我掙扎起來,痛苦地說:「看來我這個情況應該是腦震盪影響中樞神經運作導致呼吸不正常,雖然人工呼吸有幫助,但是社長你…你還是讓我完結這短暫的人生吧。」
 
張慕晴咬咬嘴唇道:「不行!是我令你受傷,我也應該負點責任。只要你沒事我做什麼也沒關係!」她櫻唇微張,迎頭接近,在我即將進入天堂之際,突然有把雄糾糾的聲音將我拉下來:「阿晴,我有急救證書,急救這種粗重功夫就讓我來吧。」
 
我瞇著眼睛,偷看到一個排球隊的壯士走向我,這位壯士的身形可與國家隊的王一梅相比。她悄悄抹掉嘴角流出的口水,喃喃說了幾隻字,看口形似是說「我不客氣了」。我忽然覺得好像有一隻腳已經踏入鬼門關。她張開血盆大口,以狼虎之勢擒向我的櫻桃小嘴。
 
聽說人的潛能會在危急關頭被激發出來,我就是成功的例子。
 
在生死存亡之際,我將嘴巴超極限地扭向一邊,使她的狼吻落空。壯士迅速抬頭發動第二波的俯衝攻勢,幸虧我反應快,及時將嘴巴轉向。她笑淫淫道:「嘿嘿,真有意思!」然後按實我的嘴巴:「你今次可逃不了!」
 


這時避無可避,我用盡力平生的氣力,幾經辛苦才掙脫她的魔爪,跑開幾尺求饒道:「不用人工呼吸了,我已經沒事!」但壯士好像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大喝一聲,然後耍出虎鶴雙形拳、大聖劈掛、蛇形刁手等招式,希望令壯士知難而退。
 
誰知耍到半路,腳子一軟便倒在地上,「很快就沒事,你乖乖不要動,放心不會痛的。」我想反抗可是手腳軟弱無力,眾目睽睽之下,就這樣眼白白看著她施暴,「啊!!!!!!」
 
壯士施施然離去後,張慕晴鬆了一口氣說:「太好了,你終於沒事!」我搖搖頭,淚水已從眼角悄悄地流下。
 
她滿面歉意地說:「對不起,我沒留意到你在場邊,所以用全力殺波……真的很對不起!」
 
我從剛才的打擊回復過來,勉強笑道:「看來你有做香港高官的資格。」「此話何解?」「因為你就像人肉錄音機一樣不斷重覆講同一句說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張慕晴不好意思地搔搔頭,不好意思地說:「嘻嘻,說來也好像是呢。但這事因我而起,所以我有必要道歉啊。」「其實這只是意外,與你無關,所以不要自責了!」「那好吧……」
 
我差點不記得找張慕晴的目的,「對了,我終於想到陸運會我們社用什麼社飾物啦!」她喜出望外地說:「真的嗎?我可是想了很久也想不到呢,說來聽聽好嗎?」「我們可以製作兩個飾物,一個是紅手繩,另一個就是紅玫瑰襟章,你覺得這樣好嗎?」
 
「這個提議很好!但時間方面好像有點緊迫呢。」「如果由這幾天內開始製作的話應該可以趕得切。要不就二選其一,這樣時間就會充裕一點。」「嗯嗯,那我們先造手繩好了,就這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