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牛肉刀把老虎的咽喉割斷。
 
和昨天的雞相比,老虎咽喉旁的肌肉相對上強健得多,每一層肉也很有韌力,感覺上動物的身形越大,那麼把刀割去咽喉時的感覺就會越大,這是我殺了雞和老虎之後的結論。
 
被割破咽喉的老虎,全身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之後便軟弱無力的「撻」在地上,亦可以肯定老虎已經正式被我殺掉,我可以離開這裡,而且還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冷氣房裡休息。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未能做到與少年PI一樣與老虎共患難,我只知道如果我不把老虎殺掉,換來的就只有自己受到傷害或者死亡,我沒有太多的傷感,畢竟死掉也只是一頭動物,我的罪疚感也不是太重。
 
「啪!啪!啪!」馬尾男此刻開啟了大門拍著手走進來說。
 


「恭喜你!今次既任務完成到,我地會如願帶你去另一個地方休息兩日。」馬尾男說。
 
「我想問我幾時走得!」
 
「哈哈哈哈!」馬尾男大笑一聲之後,便轉身離開。
 
我快步跟著馬尾男的背後離開了身處的「屠房」,因為不跟貼一點便會很容易迷路。
 
感覺上,和我之前所步行的路線有點不同,沿途我也看不到有任何的指示牌和路牌,我在想馬尾男究竟是憑什麼去認清這裡的每一段路?
 


「到啦!」馬尾男開啟了一道門之後說。
 
我走進房內,很明顯,這間房的裝潢比之前還要豪華,所有的傢俱電器,音響均一應俱全,而且眼前的電視大得可以說成是一個巨型影院!
 
「今日想食咩?」馬尾男向我遞了一份餐牌。
 
我拿著餐牌在手,心裡想著會和昨天一樣我殺了一隻老虎,難道今晚的菜式主要是烹調老虎?
 
我打開餐牌。幸好,內裡不是什麼「清蒸老虎肉」或「椒鹽老虎肉」,內裡的餐單其實和一般中式酒家沒有太多分別,有的只在於食材更加昂貴罷了。
 


「我咩都唔食,既然我完成左你口裡面所講既任務,我想問下我幾時走得,你放我走,我咩都可以唔要。」我把餐牌遞回給馬尾男說。
 
馬尾男接過餐牌說:「呢個問題我唔可以答你,未係一個適當既時間,我建議你食左呢餐飯,住返兩日先再算,兩日後如果你可以再完成多一個完務,咁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我知道,在中國的公安面前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這裡不是香港,這裡沒有法治,說得太多,我怕自己會死得不明不白,而且有可能父母連我的屍骸也不能取回,在枉死加上沒有人為我超渡的情況下成為一隻遊魂野鬼。
 
「叫野食先啦,唔知想食咩就不如交俾我負責啦!」馬尾男說。
 
「好,同埋我想問我係咪可以叫返敏晴過黎陪我?」我說。
 
「當然可以啦,要唔要再叫多個,打孖上?」
 
我呆了一呆:「唔駛啦,我都係諗住有人陪我傾計食飯啫。」
 
「冇問題,我會幫你安排!」馬尾男說完便轉身離開。


 
我看著這個差不多有二千尺的房間,雖然整個裝潢很舒服很豪華,可是感覺上像是欠缺了點什麼,淺白一點來說,可比喻為眼前的這個地方是一個豪華的酒店房間,這裡不是我的家,一點也沒有家的感覺。
 
也許是被困得太久有點思鄉病發,被困之前我總喜歡在街上流連,在酒吧找女孩玩一夜情在外過夜,想不到這刻的我會這麼掛念香港的家。
 
感慨完後,我發現
全身也沾染了老虎的血,為怕嚇倒敏晴,我於是立刻往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