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過渡的男人,現在只能發出無力的求救聲。
 
「殺左佢啦,呢度冇咩犯唔犯法,只有完成到任務先至最緊要,你殺左佢,就可以同敏晴一齊享冷氣房休息,仲有你有咩問題我都會解答你。」馬尾男不斷的在我耳邊說著。
 
我緊握著那把刀,只要男人一死,我就可以舒適的和敏晴一起生活,吃美味的死物,我可不想再一次回到那間污穢不堪的水泥房,既然知道自己的命運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麼就只有服從和完成任務,好讓自己的生活可以舒服一點。
 
再說,連小女孩也強姦的人根本不是人,我只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唔好,唔…..唔好殺我呀!」那男人不斷的在哀求著。
 


「唔好怪我,要怪就要怪自己之前做左咁多傷天害理既事。」說完,我便對準那男人的心臟預備刺過去。
 
從過往看電影知道,殺一個人其實把他的心臟刺穿比割頸會更加直接,割破頸的動脈會讓血液從頸部四濺,被刺者不會即時死亡,他大概還要再等腦部缺少血液的供應而死亡,痛苦的時間亦會延長,即是說這個做法會較為殘忍。
 
決定了我自認為較「人道」的殺人方法之後,我便把刀往男人的心臟刺去。
 
「咔噗!」
 
「呀!!!!」那男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很明顯,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那把刀不能直接的刺進男人的心臟,反倒被胸部的肋骨阻擋著。
 
這刻,我終於明白,為何馬尾男之前叫我殺雞和老虎的時候,會叫我用刀把刀割向牠們的頸部,因為頸部是所有動物最脆弱的一個地方,那裡沒有任何保護,可以說是把身體所有的缺點外露,相反,心臟周圍就會被肋骨保護著,要一擊即中不是一件易事。
 
「之前我咪教左你要割落條頸度囉!」馬尾男扯著男人的頭部,藉以把他的頸部外露。
 
「割落去啦!你唔好當佢係人,當佢係一隻動物咁就得架啦,唔好諗咁多!」馬尾男續說。
 
「嗚~嗚~」可能是因為對死亡的恐懼,又或者是因為身體帶來的劇痛,那個男人雙眼不停的在流眼淚。
 


看到他的眼淚,我有一點兒卻步。
 
馬尾男見狀再說:「牛就快俾屠夫殺既時候都會流眼淚啦,佢地咪一樣要死,一樣要俾我地逐忽逐忽肉割落黎食,一個人想生存就一定要不擇手段,係咪?」
 
馬尾男說得不無道理,我們把牛殺掉,再吃牠的肉是為了生存,我現在的情況也是一樣,我把那男人殺掉,也是為了生存。
 
「咔察!」
 
為怕自己回心轉意,我二話不說便把刀往那男人的頸上割過去。
 
「刺…………」鮮血不停的在那男人的頸上噴出來,那男人則全身不停的痙攣在震。
 
我被嚇得退後了數步。
 
這刻,我還不相信自己把人殺掉,感覺很不實在,原來殺人並不是一件那麼困難的事,我們不也是時常殺死老鼠、蟑螂和蚊嗎?我們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沒有,的確把一個生命毀掉,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要說有點分別的話,我會說只在於我們殺的是動物或是人罷了。
 
過了一會,那男人不再抽搐並倒下,荒地又再回覆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