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玻璃房內,那男人走去他身旁的位置拿了一把刀,並向我衝過來。
 
看見他那抽搐著的面容,很明顯他情緒已經失控。
 
「呀!!!!殺死你!」那個男人雙手緊握著刀並擺放在頭部的位置,預備向我迎頭重擊。
 
速度很快,我本能反應下只可以勉強閃避,我在地下一個翻騰轉向另一個位置和他保持距離。
 
很可怕嗎?我不這麼認為,和老虎的氣勢和攻擊的模式相比,那個男人我根本不放在眼內,只要留意到他向我攻擊的時候,雙手握著刀放在頭部的位置,就可以看到他全身也是破綻,只要我剛才在他的腹部揮刀,他便會像老虎一樣肚破腸流而死。
 


「我唔可以輸架!輸左會俾人斬晒啲手腳架!」那個男人不停的在自言自語。
 
我緊緊的握著自己手中的刀,並盡量的集中著自己的意志力,說實話,我不想殺人,我只是想找個辦法把他打暈或要他投降,那麼我就可以完成任務,並獲得二百萬的收入。
 
那個男人再次走過來並雜亂無章的向著我揮刀,我擋了幾下之後,便立即逃走離開他的攻擊範圍。
 
我很好奇,既然那些「腳」一早安排我們兩隻「兵」要互相撕殺,為何不先給我們一些訓練或教導我們搏擊技巧?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像是小學生打交,所有攻擊也全無章法,他們讓我們這兩個「柒姑碌」打鬥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咔察!」
 


一下刺痛的感覺,我感覺到背部被他從背後割了一刀,想不到他跑步的速度可以這樣快,我已經全力的在逃跑,想不到還是被他追到還割了我一刀。
 
這一刀讓我感覺到對方的殺意,我知道如果我還是天真的想著把對方打暈去完成任務,那麼死的就只有自己。
 
要生存,就要把對方撃倒或者殺死,這就是我待在這裡學會的生存方法。
 
我立刻回身,只見對方已經一早準備就緒,握著刀的雙手放在頭上預備給我來一下重擊。
 
他的攻擊姿勢讓他的腹部完整的暴露在我眼前,我立刻握緊手中的刀向他的懷中撲過去。
 


「噗!」我把刀插穿了那個男人的身體。
 
感覺就像把刀插穿了一個皮球那樣,穿過了肚皮和內臟,再直出背部。
 
「呀!!!!」那個男人在大叫著,他雙手掩著自己的肚部,一步步的往後退。
 
我知道,這一下重擊已經足以讓我完成任務,我不知道這樣做和我殺老虎「湯」開肚皮的方法對於身體的傷害有什麼分別,我只是不想看見有一個肚破腸流的在人我面前出現。
 
那個人終於不支倒地。
 
為確認他的傷勢,我走過去他的身邊,而且為怕他反擊,我踢走了他剛跌在地上的刀。
 
「吓!吓!」我的刀還插在他的身上,只見他痛苦得全身冒汗,並不停的在喘氣。
 
我本想去叫他「頂住」,可是一想起他受傷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我就沒有顏面把這句說話說出來。


 
那個男人捉著我的手說:「我……我叫阿文,我個電話係9434…0…634,吓!吓!可以既話,幫我通知我屋企人,我……我返唔到屋企,叫佢地唔駛等我。」
 
可能是因為他的說話觸動了自己想回家的思緒,又或者對於殺了一個人而感到內疚,我只是一直的在流眼淚。我的下場會和他一樣嗎?我會死得不明不白嗎?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而要互相撕殺?就是為了完成那他媽的任務?
 
「你放心,如果出到去,我一定會幫你通知你屋企人!」我說。
 
他聽到我的承諾後在微笑著。
「加多刀殺左我啦,如果……如果由你親手殺我,你應該可以攞到多啲錢。」阿文說。
 
「殺你?」
 
「係……我都唔頂得幾耐,如果佢地救返我,我仲慘……你就當做下好心啦……我唔想俾佢地虐待……」
 
我看著他流出的血,再想起他之前因為被虐待而恐懼得短暫性發瘋,我也同意把他殺掉,其實是一種解脫。


 
我把刀拿起並架在他的頸上說:「一路好走!」
 
「咔察!」我狠狠的在阿文的頸上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