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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志文出賣我們?」雖然我也覺得遇到張志文與丁家儀是非常地巧合。


「我不排除這個可能性,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覺得小心一點比較好。」姜懷語重心長地跟我說道。


我沒有回應姜懷,腦海開始慢慢地盤算著,看到恭可詩與我的距離漸遠,我立刻加快腳步追隨著她們。






我們五人來到了神武門的出口後,我慎重地回望了後方,發現不到姚安妮,但因為不知道她有否手下跟蹤我們,而且我們更不知道她手下是什麼樣子,我們只好繼續往前走多一段路。


當我們沿路走了一會,發現不遠處有計程車,姜懷連忙著我們登上,當司機詢問我們要前往到哪裡時,張志文以不純正地說出國語︰「盡量離這裡遠一點的地方,什麼名勝景點也可以,錢也不是問題。」


聽到張志文的說話,我發覺他較中國的暴發戶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在計程車內默不作聲,腦海不斷地重覆著姜懷跟我所說的話。






在車程當中,丁家儀不停地用相機把沿途的風景拍下,大約一小時多的車程後,計程車停到了一處遊客眾多的地方,當我下車後,才發現我們來到了中國長城的其中一段,八達嶺。


「我們都變成好漢了。」張志文看著面前的萬里長城,不禁高呼。


「什麼好漢?」丁家儀一臉疑惑的望著張志文。


「不到長城非好漢,既然來到長城,那麼我們就是好漢了。」張志文自嗚得意地向丁家儀解釋。






老實地說,我對張志文的冷笑話不感興趣,但恭可詩聽罷卻開懷地笑了,那一個的久違了的天真笑容,再次從恭可詩的臉上展露出來。


當恭可詩把望著張志文笑了一會兒後,像是察覺到什麼,隨即向張志文問道:「你手上的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禁把望著張志文,或許剛才為了躲避姚安妮,我也察覺不到他手上拿著的東西。


「這個是清明上河圖的仿制紀念品。」張志文把手上圈成柱子狀的東西遞給我們。






丁家儀也隨即咐和:「剛才我在故宮博物館外面的小攤子所購買。」


當丁家儀回應了我們後,突然一陣喧嘩聲從我們身後傳來,我自然反應的轉身把望,發現一輛汽車正高速的向我們衝來。


在千鈞一髮之間,我把恭可詩推開,而張志文也把丁家儀及姜懷拉開,那輛汽車在我們中央穿駛過去,並撞到上了附近一輛停泊了的旅遊巴士才停頓下來。


四處的途人旅客立刻團觀著,嘈雜的喧鬧聲彼起此落。


我一邊擁護著恭可詩,一邊留意那輛汽車的狀況,這剎那,我疑惑那輛汽車是朝著我們衝來,而主使的人大有可能是姚安妮。






那輛汽車一直冒著濃煙,突然間,一陣吼天的巨響發出,我們面前的汽車爆炸起來,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令我的本能反應抱著恭可詩,並轉身替她抵擋那汽車爆發出來的氣流。


那爆炸的聲響令我驚恐起來,張志文與姜懷走向我們,並把我們拉著離開,這時候附近的公安也立即前去查看究竟,姜懷向恭可詩提問有否受傷後道︰「看來我們的行蹤被姚安妮發現了。」


「不會吧?那姚安妮真的這麼神通廣大?」張志文臉上充滿疑惑的表情。


「我們盡量不要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免得令姚安妮的人更容易向我們下手。」姜懷說罷後,雙眼不禁向張志文打量了一下。


「我們還是返回市中心找酒店下榻吧。」丁家儀也被剛才的爆炸嚇得一臉惶恐。









「我們乘坐國鐵離開吧,八達嶺的鐵路站就在不遠處。」姜懷指著前方的指示路牌說道後,已趕緊舉步離去。


我們小心翼翼地四處留意著,一邊走到八達嶺站,當我們購票再進到列車車廂後,丁家儀把禁不住向恭可詩問道︰「為什麼妳的姐姐要至妳於死地不可?」


恭可詩倒抽了一口氣後,向丁家儀道︰「其實有一件事情我隱瞞著你們。」


我聽罷目光立即凝視著恭可詩,並等待她繼續說話。






「我的姐姐要殺我和殺了父親,其實是為了報仇。」恭可詩把頭低下跟我們訴說。


「報仇?」丁家儀聽罷,立刻驚呼起來。


張志文立即用手掩著丁家儀的嘴巴,而我隨即把望車廂的乘客,或許我們不是說國語,所以乘客沒有太大反應,而恭可詩再繼續道。


「因為我的母親是我跟父親所害死。」





「不會吧?」我聽罷也感到錯愕。


「或許應該說,因為可詩的出生,才令到她的母親去世。」姜懷像是知道內情,向我們說道。


「是因為父親堅持要我出生,所以我的母親才因此失救而死。」恭可詩說著,淚痕慢慢遍佈臉頰上。


丁家儀立即拿出紙巾遞給恭可詩︰「但因這樣要殺害妳們,妳的姐姐也太過份吧?」


「姐姐在我出生的時候,正身處外國留學,當她得悉母親離世後,就變得瘋了,本來一直照顧她的祖母,有一天發現姐姐離家出走了,最後在我五年前安排做手術的時候才再度出現,而且更換上了母親的姓氏,但在那時候,父親還不知道姐姐的性情大變,而且更處心積慮地危害父親並接管了父親的勢力。」


「妳沒有嘗試報警嗎?」


「姐姐是找殺手殺害父親,而那個殺手卻被姐姐所顧用的另一殺手殺了,我沒有真憑實據去指證她,而且那時候我已經躲藏到國外,若然報警會被姐姐所找到。」


「想不到妳姐姐這麼狠心和狡猾。」張志文嘆氣地道。


當張志文說罷,突然一把聲音向我們傳來。


「而且還有那個雷志遠,你們要更加當心他。」





我們從聲音的方向把望過去,發現了莫世杰居然與我們身處在同一個車廂中,而且更走向我們並坐到我的身旁。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我看到莫世杰的出現,隨即表現出不快。


「你還在生我的氣?」莫世杰還是一貫玩世不恭的表情向我道。


我沒有回答莫世杰,更把臉轉到一邊,這時候張志文連忙向我把問︰「我早前已經想問你了,你跟他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莫世杰聽了張志文的說話,笑了一下後道︰「他在門薩協會上學的時候,因被我作弄而令他被退學,所以才耿耿於懷,對吧?」


聽到莫世杰的說話後我立即感到憤怒︰「若不是你把我的試卷偷偷地改了,我怎會被人退學?」


「其實你那份試卷也全數答對了,你只是不甘心得不到老師的讚賞吧。」


「若不是你,我怎會在老師面前發怒並大出洋相?」


「你那時候好像才七歲,失禁也不是什麼大事啊。」


「你還在說?」我怒目相向地向莫世杰怒吼著。


「就是因為這小事情,你一直就討厭他?」張志文聽到我的往事,不禁笑了出來。




我沒有回應張志文,更把臉黑起來,這時候恭可詩挽著我的手臂道︰「不要再惱他好嗎,世杰哥哥他人品其實不差的。」


「被自己一直崇拜的人作弄,任誰人也會憤怒吧?」我終於把埋藏在心底裡十多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想不到你會這麼記仇。」莫世杰一臉得意忘形地向我說道。


我倒抽了一口氣後,心情卻變得輕鬆了點,或許因為恭可詩的一句說話,我生莫世杰的氣也全數消掉了︰「你還沒有說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因為門薩協會的事情。」莫世杰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


「又是門薩協會?」張志文的表情告訴我們他已聽得有點生厭。


「能告訴我們嗎?」恭可詩看到莫世杰嚴肅的表情後,不禁向他問道。


莫世杰慢慢變回平日玩世不恭的表情︰「因為雷志遠這人,我用門薩協會特用的電郵向其他外地分會的朋友查詢,才發現雷志遠早已被門薩協會所開除,而他卻暗自成立了一個假冒的門薩協會,並且不斷地招收會員,而且更在早前舉辦了一個名為惡魔遊戲的活動,這個活動像是衝著妳們所找尋的寶藏而來,我前來北京就是要把這件事情查過明白。」


「難道剛才的意外會是雷志遠所指使?」姜懷雙目充滿怒意地說道。


莫世杰立即向姜懷問道︰「你們遇上了意外?」


「我們差一點被汽車撞上,而且那汽車之後更爆炸了。」張志文心有餘悸地說道。


「據我查探所得,雷志遠也窺伺著張保仔口中的那件惡魔寶藏,所以妳們若要繼續尋找,那麼必定要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