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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落了的寶藏?」聽罷姚安妮的話,我感到非常突然,而我猜想到姚安妮放棄富商遺產的繼承,原因應該是為了她口中所說及的寶藏。

    
    我不其然對那寶藏感到有點興趣:「那是什麼寶藏?」


    「那是二百多年前,在香港失落了的寶藏。」姚安妮徐徐地道。






    當聽到二百多年前的香港寶藏,我的腦海只能猜想出一個人:「難道是海盜張保仔的寶藏?」


    姚安姚點一點頭道:「沒錯。」


    「但很多香港歷史學者也道出過,張保仔為海盜時,他的勢力很大,根本不用收藏寶藏。」雖然我對張保仔的歷史不太了解,但不多不少也聽聞過。






    「歷史學者沒有說錯,但那也只是在張保仔在海盜時期,但他被招安成為官員,在考慮效力滿清期間,他曾經把一直搶奪回來的金銀珠寶全數收藏起來了。」姚安妮把一些我不知道的歷史娓娓道來。


    「雖然也有這可能性,但我覺得可信性不高。」我雖然對張保仔的寶藏很感興趣,但卻覺得寶藏的事情似是以訛傳訛。


    「若然是張保仔的後人所說,那麼可信性應該會大大提高了吧?」姚安妮的神色變得凝重,再次把望附近一次才向我道。






    看到姚安妮的神情與及她的說話,我不禁驚訝地道:「難道妳是張保仔的後人?」


    姚安妮慢慢露出了笑容:「對,所以我所知道的,必定會較歷史學者為多。」


    「但我還有問題,為什麼要找我幫忙?」這個問題我一直也想找機會向姚安妮提問,現在正好是時機。


    「在遺產事件中的繼承人,我覺得能幫上我的忙,我更發現你與可詩原來是有所認識,而為了完成可詩的心願,所以我才會找上你,而且還不只有你一人,我其實已成立了一個找尋寶藏的團隊。」









    姚安妮說罷,我感到她所成立的團隊,應該頗具規模,但當我再想到姚安妮道出遺產的繼承人時,我心裡頭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隨即一個令我討厭的臉孔浮現在我腦海內。


    「一會兒我替你辦理出院手續,之後再出發到我早前想帶你去的地方吧。」


    姚安妮說罷,就著我先返回病房等候,一會兒會有她的保鏢來護送我們,雖然關於寶藏的事情我暫時還不清楚,但若然那是可詩的心願,那麼我一定會盡力幫忙。


    我返回病房後,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本來跟志文尋找的富商遺產線索,與姚安妮所說的寶藏,像是有著一點關連,而我想起了剛到達澳門時,姚安妮跟我提及遺產的繼承人當中,有三名是一個盜賣國寶集團的人,我開始感覺到,最近所發生的事情不像我所知道的那麼簡單,而且我可能將會被捲入一件非同小可的事件裡。


    躺臥在病床上,在這單人病房的寂靜環境中,我終於能心身放鬆去思考事情,我把所有自己知道的資訊重新整合,並虛擬出幾種可能性。






    我雖然不太確定自己往後會否遇險,但目前我能做的,就是把每一種將會發生事情的可能性記下,就算遇上了最壞的情況,我也能盡快想出對應的方法。


    這一刻,我有點兒擔心我的朋友張志文,除了擔心他能否解開遺產線索的最後密碼,順利繼承富商那十億遺產外,我不知道他會否遇到危險,始終我總覺得人心險惡,面對那龐大的遺產,貪婪之心會把一個人的良知吞沒,所以我時常叮囑他萬事也要小心。


    不過,當我想起了志文雖然為人單純,但他的功夫卻不俗,所以我才能安心一點,暫時不用為他費心太多。


    當我還在思考中的時候,剛才那位女醫生再次到來,簡單的跟我作了一次檢查後,姚安妮與及她身旁兩名一男一女的人也走到我的病房來,而從那男女的的衣著和神情看來,應該就是姚安妮的保鏢。


    「出院的手續我已辦妥,我們要離開。」姚安妮走近到女醫生旁邊,等待著女醫生的回應。






    女醫生點點頭後,就轉身離開病房,而我隱隱感覺到姚安妮的心情有點兒著急,並想趕快離開醫院,我跟隨著姚安妮走,而她的兩名保鏢一前一後的與我們成直線同行。


    走到醫院的出口大門,我已發現到一輛房車已停泊在門外,而在房車內,我卻看到一個有點熟識的臉孔。





    當我乘坐到房車內,房車上那人向我說道:「王子健你好,我是黃燊。」


    在近距離下,我終於認出房車上的人,那人是可詩的保鏢,而且我們曾經見過一次面:「你好,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可詩的保鏢吧?」






    黃燊突然有點神傷地道:「你的記憶力很不錯,那時候我們只見過一面,想不到你還記得。」


    我只是點點頭沒有再回應黃燊,始終我不想再去回憶那時候不愉快的事情,姚安妮與保鏢也登上房車後,我們就向姚安妮所說及的地方駛去。


    不消十多分鐘,房車已到達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我跟隨姚安妮下車,看到房車旁的一座樓宇,樓宇旁邊有著一個牌坊。


    牌坊上只寫著博物館,而博物館上本應有著名稱,但名稱卻被弄污了一片,已看不清楚原本的名稱。


    我沒理會那牌坊太多,跟隨了姚安妮及黃燊走進這博物館內,當走在前頭的黃燊把大門打開後,隨即一陣寒冷的風襲來,我感覺到博物館內的冷氣異常地寒冷。


    這博物館的燈光很昏暗,而四處很是荒蕪,雖然有著不少大型的飾櫃,但內裡全是空空如也,我一直跟隨著姚安妮走,我們來到博物館中央的一條旋轉式樓梯後,就沿樓梯拾极而上。


    到達了博物館上層,這裡的樓底高度很低,而且更有著不少橫樑,所以一路走也要彎下身子,去到上層的最盡頭,那裡有著一間房間,而房間門用上鐵鎖與密碼鎖雙重鎖著。


    黃燊小心翼翼把鎖頭打開後,把房間的木門輕推,隨即一股異味傳來,那像是一種物品擺放很久的腐爛氣味。





    走進到房間裡,我還是不太習慣那異味,雖然那異味不是太過濃烈,但呼吸久了會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當姚安妮走到房間裡的一個大型飾櫃前,我向飾櫃走去,更看到飾櫃內有著一件物件。


    那是一個三角形狀的木架,但三角形木架底下的木條不是長直形,而是一條有點弧度的木條,而上面刻劃了一些數字,從外貌來看,這個三角形木架應該是一件古物。


    姚安妮看到我注視著那三角形木架,站近到我身旁道:「這是一個用來航海用的六分儀,但只是其中的一部份。」


    聽罷姚安妮的說話,我隨即猜想:「這會否是張保仔曾用過的六分儀。」


    「你猜得沒有錯,而寶藏的秘密也是在這六分儀之中。」姚安妮說罷,把飾櫃的玻璃門打開,並把六分儀小心翼翼地拿取出來,放到我們身後的木桌上。


    我走到木桌旁邊,把頭貼近那六分儀凝視著,發覺除了那一些數字外,還有著一個旗幟的符號,而那旗幟符號像是賽車比賽中橫放下來的提示旗幟。


    我凝視了那六分儀一會後跟姚安妮提問:「那麼是否要齊集這個六分儀的所有組件,才能尋找出寶藏。?」


    「我果然找對了人,你說的沒有錯。」


    姚安妮輕輕地點頭並回應我後,隨即走到飾櫃旁邊把飾櫃推開,當飾櫃被推開後,我看到一個放進到牆壁內的夾萬,姚安妮把夾萬徐徐打開後,從內裡拿出了一張殘舊木盒,當姚安妮把這殘舊木盒打開,我發現到木盒內裡有著一張顏色發黃的紙張。


    在那紙張上面,畫著了一個圖案,而且圖案下亦寫著一個數字和一段文字。

    
    4 來可下逢天。





    姚安妮指著這些紙張向我道:「這些就是曾太爺留給我們關於寶藏的線索。」


    我看這紙張上面的圖案,就跟那六角儀上刻劃的旗幟圖案一樣,我把望了那紙張後帶點疑問︰「這張紙一直也保存在這木盒內?」    


    「沒錯,連那個六分儀三角架也是。」姚安妮轉過身子,緩緩走開地道。


    「那麼妳們還有其他組件?」我向背對著我的姚安妮問道。


    這時候,黃燊呼了一口氣,望向我搖頭並道︰「除了這件木架外,我們暫時只有另一件六分儀的線索。」


    「你們已知道另一件的下落,那麼我能幫上什麼的忙?」暫時為止,我還是不清楚到底姚安妮想我去做什麼,但我總是覺得,她好像有一些事情在隱瞞著我。


    黃燊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並且嚴謹地跟我說道。


    「下星期跟我們一起去打劫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