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口氣走完這棟大樓竟然要兩個小時,真不可思議。
 
我跟啊哲說我想回到休息室坐坐,他便領了我回去。
 
一打開門,我看見一個意外的身影,
 
啊源在休息室內與Ken哥對話著!!
 
“你個朋友黎左。”Ken哥說道。
 




他望過來,說:“唉,原來大家都比人捉左黎。”
 
“唔好講到捉捉聲咁難聽。”剛叔頗為不滿。
 
我立刻上前擁著他,激動道:“原來你冇事,太好啦!”
 
得悉啊源沒事後,我放下了心頭大石,我剛剛還以為我失去了最要好的朋友。
 
“你啱啱唔係跟左果個車架咩?”我問道。
 




“唉,個架d人咁兇神惡煞,之前又無啦啦前面有爆炸,我咪打開車門,格硬落車,之後個d 黑超特警都冇理我,自己開車走左,我見到你跟左架車走添!”啊源解釋道。
 
“咁你做乜又黎左?”我腦海充滿疑惑。
 
“唉,走左冇幾耐,警察就封鎖現場。個到有好多人傷左,勁多白車黎到抬曬d傷者走,都幾恐怖下。之後有個警察黎到捉左我上警車,然後車我比班黑超佬,之後就黎左呢到啦。”啊源續道。
 
“咁你依家加入左呢個組織?”
 
“係呀,啱啱先見完個靚女姐姐,頂!佢真係靚到癡線!佢叫我加入特別行動組既Team A,仲叫我聽日去美國訓練。”
 




“咁咪姐係同我一樣!?”我驚歎。
 
“呢個o靚仔d身手幾好,啱啱偷襲過佢幾次,都擋得住。”Ken哥面露讚歎之意。
 
我心想,當然啦,他是富家子弟,保鏢天天教他防衛術和功夫,不厲害才怪了。
 
“咁我地聽日要點呀?”我問道。
 
“聽日朝早十點鐘黎到香港國際機場等,係咁!”Ken哥肯定地答覆。
 
“咁我地要帶咩?”啊源問道。
 
“由於你地去兩個禮拜,收拾好你地既衣服行裝,同埋,記住記住!一定要帶埋呢部iphone,紙皮箱個d野你翻到黎先好拎走,因為你唔會識用。拿,呢張係你地既ID同password,你照住用啦。”他說罷分別給了我們一張紙,我照著紙上的說明,啟動了看似Iphone的衛星電話,然後再登入我的帳號,電話的任務檔案果然是清空一片的,正常不過。
 
“時間都唔早,你地翻屋企休息先啦!千萬記住唔好比你屋企人知道你做特工,你求其揾d藉口呃佢要離開兩個禮拜就得啦,呢個組織係絕對保密既,為左保密,我地甚至可以殺人滅口,千其唔好講比任何人知關於我地既事,呢個係最後既忠告,明唔明白。”剛叔再度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們,我們亦都點點頭,準備回家。




 
“喂o靚仔。你知點樣離開呢到咩?”剛叔笑著說。
 
是啦!我竟然醒不起,沒有車子,我怎樣回家啊?
 
“接緊啦!”剛叔分別向我和啊源拋了一條車匙,我牢牢地接住了。
 
哼,有趣,竟然還有輛車子,我發達了。十萬元月薪和一部benz,是多少人夢味以求的工作啊!
 
我與啊源大步流星地往停車場去,我根據車匙上的號碼找到屬於自己的車子,哇!它是全新的,車身閃亮亮的。我興奮地把它駛回家,途中一路也沒有什麼阻滯,我大約也記熟了去組織的路。
 
回到位於荔枝角的家,才發現自己沒有車位,我只好向附近的停車場租位泊車。走到大廈大堂,我覺得世界沒之前那麼沉悶,將面對我的是一番又一番的挑戰和任務。
 
打開家門,燈是亮著的,只見家母在準備晚餐。奇怪了,現在是八時,老爸應該在家的,家裡卻沒有他的蹤影。
 




一陣勁力我的耳邊不遠,危機感正大幅增加,我把身子微側,避過了。勁力改變了方向,目標是我的脖子,我向後退了一步,右手同時格擋,
 
“噗!”格擋處發出骨頭撞擊的聲音。
 
一個帶著黑色面罩,身形略為肥胖的人正向我施襲。
 
他改變了招式,以腿踢擊我的小腹,我當然不會讓他得逞,我以右腿準確地向他的腿瞬間連踢了三下,令他把腿收回。
 
他再以左手向我的頭劈擊,我以右手迅速格擋,他再以右手給我一個上勾拳,我再以左手格擋,他繼以反動他的左手,再向我的左臉劈,我以在電光火石間撥開他的右手,在以左手捉住他的左手,及時護著我挺帥的臉。防守完畢後我一個轉身,一手抓住他的脖子,
 
“遊戲完畢!”我淡笑道
 
他也除下了面罩,是我老爸。大家可能想不透,為何自己的老爸會襲擊自己呢!其實他便是我的泰拳師父,咳咳,嚴格來說是泰拳混合中國功夫。他從小到大就訓練我泰拳,將我訓練成拳王(其實有很多時間都是我自己練的,他從我十歲開始變開始常常不在家)。
 
“反應好左wo!”老爸眯著眼讚歎道。




 
看見老爸,我真的很想告訴他我加入了反恐組織,可是我一想起剛叔的勸告,便把這念頭拋諸腦後了。
 
“唉!”我不禁抒發出我的難處。
 
他炯炯有神的眼神好像識穿了我內心的想法,
 
“啊仔,睇黎你有心事,啊爸贈你一句啦,只有你想去做既事就勇往直前去做,唔好諗咁多喇!”老爸道出我心聲。
 
吃晚飯的時候,我告訴了家人我明天要跟朋友去大陸渡假兩個星期,家人很通情達理,沒有為難我。我整晚在收拾我的衣物,我還把我舊電話裏的contact全入進新的iphone,準備把這部衛星電話私有化。
 
“What doesn’t kill you makes you stronger……”電話鈴聲響起。
 
“喂?”
 




“咦,呢部電話真係work架窩。啊軒,得唔得閑出黎飲杯野?”
 
我想了想,反正今晚也不會睡得著,倒不如與他聊聊心事。
 
在晚上十時,我駛了我那拉風的Benz去了“老蘭”跟啊源見面。
 
我跟啊源一同坐下,聊聊關於特工組織的事。
“係呢,你點同你屋企人講?”我問道。
 
“我同佢地講話我要去歐洲旅行咯,佢地又真係信。”啊源道,我看得出,他非常煩惱。
 
“唉,一切都黎得太快,無啦啦由一個大學生變左做一個實習特工。”啊源道
 
說罷,他喝了一瓶啤酒,他平時不常喝酒的,可見他今天真的很懊惱。
 
“咁都唔係一件壞事既,我地可以做一份與別不同既工作嘛!”我以樂觀的態度面對。
 
“其實我都想儭後生個陣做d刺激既野,但係我點過到我屋企人個關呀?佢地最想我做工程師,我第日出到黎做野點瞞佢地呀?”啊源開始吐苦水了,他再喝下啤酒,
 
“咁你可以昆佢地架嘛,同埋組織應該可以偽造假既工作證明,唔洗驚啦。”我安慰道。
 
“唯有係咁啦,但係紙包唔住火……”
 
我打斷道:“唔好諗咁多啦,第日我地兩兄弟好似玩war game咁拍住上,掃低曬d恐怖分子!”
 
“好!”他的眼眸了重新看見了希望。
 
“呯!”一下清脆的玻璃碎裂聲自我的左邊不遠處傳來。
 
我和啊源立刻望去,
 
一個頭破血流的男人倒下,他被四名紋身大漢圍著。
 
“哼,你以為你自己可以搶到條女咩?我同你講,你點都唔夠我鬥架啦!”其中一個看似首領的大漢對“血人”繼續拳打腳踢。
 
“喂你做咩呀!”啊源按耐不住了,我知道事情大條了,這班紋身佬肯定不會是好貨。
 
“喂,啊源,你個d保鏢呢?”我小聲在他耳邊說,在此刻,我只是非常擔心我們的安危。
 
“佢地冇跟我出黎,我係偷偷出黎既。”啊源告訴我。
 
“仆街了。”我心暗暗罵道,雙拳難敵四手,就算我多能打也無法敵過四名大漢。
 
四名大漢走了過來,一個頭髮鏟青,造型mk的紋身年輕人,對著啊源說:“點呀?關你撚事呀?”
 
“係唔關我事,我只係知道,你唔可以打人!”啊源冷靜得驚人地說。
 
旁邊的酒客繼續食隔岸觀火,沒人夠膽出聲。
 
“正打靶仔!”mk仔暴喝,拿起斷掉兩邊的酒樽,揮向啊源的頭。他臉紅紅的,應該是喝醉了。
 
啊源如閃電般反應,一手捉住他的手,使他爆樽的計畫失敗。我看得心冒火起,我立刻一拳打得mk仔直流鼻血。
 
其中一個光頭大漢喝道:“你夠膽搞我地少爺?你嫌命長呀!”
 
其餘兩日大漢以飛腿踢向我們,我和啊源再次使用從小練成的拳術,把他們收拾。
 
我以手刀劈向大漢的脖子,“咯!”,我再迅速一拳轟在他的臉部,他突然身體發力,向我衝來,我恰巧以力擋力,我雙手捉住他的兩肩,然後借他的衝勁再轉腰,他整個人被我甩開了,我連忙一拳轟在他的背部,令他失重心,四腳朝地。
 
啊源亦把另外一名大漢制服,啊源跟mk仔得意道:“唔知依家邊個驚邊個呢?”
 
光頭大漢突然拿出一把手槍,指著我們,
 
“你地以為自己好勁咩下?我一開槍你地就玩撚完啦!”光頭大漢鎮定道。
 
瘋子!真是他媽的瘋子!竟然在公眾場所拿出手槍!他們不怕被警察捉嗎?
 
我和啊源目定口呆,冷冷的槍管有如殺神一樣,它一怒了我們便死了。
 
酒吧房裏再走出四個看似黑社會的物體,這下子我明白了,mk仔是某老大的兒子,光頭佬是他的貼身保鏢,而被我們打垮的大漢是他們的手下。這酒吧是黑社會的場所!
 
“唔好亂郁!唔係我就隊冧你!”光頭佬認真道。
 
四名黑社會拿起他們的酒樽,走近過來,我大約預計到他們將會幹什麼。我與啊源面面相覷,現在簡直是肉在砧板上,我絕對相信光頭佬是會開槍的。這場子是他們的主場,而且我也對軍備有些少認識,他的手槍明顯是裝上了滅聲器,我們在暗角,他開槍也不會驚動了很多人,再者酒吧裏的客人也不會有膽報警,我們的處境極之危險。
 
啊源沒有反抗的意思,他望著槍口,眼神空洞,呆了。
 
死便死吧,我的性格不是這麼懦弱,不反抗不是我的作風,中槍而已,死不去的吧!
 
正當我準備動手之際,我耳邊擦過一聲淩厲風聲,光頭漢用來指著我們的手槍竟然散了,被完全破壞,我見機立刻後腿發力,整個人彈射出去,一下子把光頭佬撲低了。我一拳一拳得打左他臉上,發洩著我的憤怒。四名拿著空酒瓶的黑社會正衝向我,我心暗叫不妙,我沒有絕對的把握以一敵四。突然,我身後傳來一陣快如風的疾步聲。他媽的,竟然兩邊包圍,躲不切了,被酒瓶爆頭的感覺肯定痛死了吧!
 
一名高大的身影從我身邊而過,他極速衝向四名手執酒瓶的黑社會,只見他腳法淩厲,他首先踢中一名黑社會的小腹,令他直吐鮮血,他在瞬間轉身,反手一拳轟向另一個黑社會的臉,昏了。他以右腳發力,極速再直取另外一名黑社會的臉部,倒地。最後,剩下一名黑社會拿起酒瓶準備襲向高大身影的頭部,他如閃電般快,以手肘痛擊他的脖子,昏死了。
 
他再鬆容不逼地調過身子來,他竟然是Ken哥,我心裏彈起了十萬個問號,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啊?
 
他拍掌道:“蔣文軒,身法唔錯呀。”
 
他示意我們走出酒吧,我們去了另外一間有比較多外國人的酒吧。啊源的眼神仍然是那麼空洞,難道他被嚇傻了?
“Ken哥,點解你會喺到既?”我問道。
 
“A派我黎繼續監視你地,點知搞左彈咁既野黎。我本身諗住看定啲你地點處理佢,點知條男人攞左把手槍出黎,我咪即刻一槍打爆佢支槍囉。”
 
我呼了一口濁氣,Ken哥竟然可以準確地擊中光頭佬的手槍,這是射擊比賽冠軍也無法達到的層次,而且他剛剛只是用了不到3秒已經把四名大漢擊倒了,我想我要從新評估Ken哥是個什麼的人。
 
突然,啊源兩眼發光似的,
 
“Ken哥,我要跟你學野!”他喝道。
 
“其實啱啱我就係喺到諗緊,原來我喺一把槍面前會盡失尊嚴,好似一個犯咁比人逐步逐步埋黎斬頭咁。我之前好迷惘,究竟我做唔做Agent(特工的英文名稱)好。我依家已經諗通左,我要成為一個好似Ken哥咁勁既特工,我要有我自己既尊嚴,我唔要再喺啲惡人面前低頭,我要一手一腳砌低佢地,一手維護我既尊嚴!”啊源有如看見一盞引路明燈,對自己的前景充滿盼望。
 
“去美國訓練,你合格先講啦。”Ken哥變回冰冷美男子,他就是這麼喜歡裝酷!
 
“其實去到美國,我地要做啲咩架?”我問道。
 
“喺第一個禮拜,佢地會教識你點樣用啲裝備同埋Agent既行動方式等等。第二樣會係教你特工守則,包括點樣調節你既心理,點樣隱藏自己既身份,同埋特工應有既價值觀。之後第二個禮拜,哈哈,你會接受一輪地獄式既體能測試,槍法訓練同測試,同埋最會有個終極任務比你完成,至於係咩我就唔知,不過你地要全部心理、體能測試合格,同埋完成到終極任務你先可以正式成為我地既Agent,如果唔得,你知可以做後勤部人員。”Ken哥認真地詳細解釋。
 
原來要成為特工也是這麼困難,我還是早點休息,明天迎接一輪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