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夢》 --- 今夏，讓青春和夢想再次飛翔！: 第四章 入圍

以下是上週的選項屬性。

A    失驚無神抱起葉曉萱，吻下去，豁出去！
  （鍾紫瞳 ↑，葉曉萱線↓）
B   大叫一聲：YES!
  （葉曉萱線 ↑）
[color=#141823]C   說：「我覺得這個劇名更好。」[/color]
  （無屬性）
D   反對新劇名，堅持要用舊劇名
  （趙詩詩線 ↑，葉曉萱線↓）

上週的互動題，大多數的讀者選擇了……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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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個劇名更好。」


「麥師兄，你也這樣想吧！太好了！」






這個答案似乎讓她相當滿意，葉曉萱的單眼皮瞇得就隻一隻可愛小貓。跟他們取得聯絡方法後，我便急於回家完成《創作．夢》的整個大綱。


角色的輪廓逐漸成形，他們在腦海中向我揮手，彷彿已活生生跟我面對面說話。他們四方八面地圍著我，訴說他們對社會的不滿，傾訴對夢想的追求和渴望。


大概，他們全都是我的分身。






中學時，同學們經常取笑我有「精神分裂」。在無聊的課堂裡常拿出白紙，虛構人物和故事，串連起來，然後讓學校的電台做廣播劇。同學們聽得津津有味，卻從不會稱讚我，或許是因為他們不知我花了多少心血吧。


經過今晚的會面，我對這個團隊的信心大增。他們態度認真，有才華，寥寥數語便一語中的。他們欠缺的是對生活的多方面體驗和感覺。年紀尚小，這是怪不得的。我的加入會讓團體更完整和成熟。


現在，我有機會脫離如幻似真的網絡，將自己的故事和價值觀向人們直接公開。


我終於拾回遺忘已久的動力。


《創作．夢》的表達方式，我再三思索，決定以「戲中戲」讓故事顯得更立體，演員們也更容易融入和表達。






他們要演的，就是自己。


葉曉萱是個非常認真的導演。往後的數天，她一次又一次撥電話給我，重覆討論故事的內容和選角的要求。最終，我們制訂了一個最完美的大綱和介紹，將它交予比賽單位。


然後，我要做的就是期待評審結果。


勝出的十個作品會獲得四萬元資金去製作三十分鐘的短篇電影。拍攝時間有三個月，就是六月至八月的夏季。


等待，原來是多麼痛苦。






我維持每天機械性的工作和上班節奏。但是，我再也不能專心致志，在上班的時候也會抽空查看「光影歲月」的官方網頁，看看他們有否公佈評審結果。


唉，我等得快瘋了。


女朋友升職了，歡喜若狂，多次強調她是如何艱辛去擊敗潛在的辦公室敵人，得到這個高薪的職位。


這是她所渴望的，我當然替她高興。況且，我們不需時刻計算生活的每一分每一毫，某程度上也是一件好事。


她的上班時間變得更長更不穩定，通宵達旦變作了平常事。她感到很抱歉，每當有空餘便會上來我們的新居，與我相聚和做愛。溫暖很短暫，她總是匆匆清潔後，便會立刻拿出手提電腦工作，讓我哭笑不得。






看著她辛勞的背影，我亦明白她是在為我們的未來而努力。我往往會炮製最優秀的即磨咖啡，默默坐在她的身旁。她總會給我獎勵的。從她的回吻我感受到濃濃的愛。


對於隱瞞她去參加「光影歲月」比賽，我也有一定程度的內疚和抱歉。可是，若她知道真相，後果必然會更惡劣……我還是好好鍛練說謊的技巧吧。


沉悶的一天，又再開始。


我漸漸對刻板的生活有點反感。


今早，我晦氣地拒絕了一個面目可憎的同事推卸過來的工作，讓老闆大為生氣，召我入房罵了足足十五分鐘。我垂頭喪氣離開老闆的辦公室，還被蘇家柏狠狠取笑一番。






然後，他煞有介事地一笑。


「『光影歲月』公佈了結果，你看了嗎？」


「真的嗎……我立刻看！」


我坐回自己的椅子，開啟瀏覽器登入「光影歲月」的網站，進入評審結果的部分。已看了千遍萬遍的「稍後更新」，現在變成了長長的入圍名單！


我連忙用滑鼠拉下網頁。


「入圍了！」


《創作．夢》真的入圍了。


綱頁還列出了評審的意見，他們說這是「清新的劇情，沒有嘩眾取寵的設定，簡單而切身，得到每個評審的一致期待。」


太好了……太好了！


我興奮得像個小孩子，把這個評語看了十次，笑逐顏開。這時候，手提電話在辦公桌上震動，致電的是葉曉萱。


「喂，葉曉萱？」


「麥師兄，我們入圍了！入圍了！入圍了！入圍了！我們的作品會被公映了！」


她在尖叫，每個「入圍了」都較前一個更大聲。我非常明白她的心情，若不是身處辦公室，我也會興奮得在桌上跳來跳去吧！


「嗯，我剛看到了！」


「太開心了，終於成真了！午飯後，我便會去辦理領取比賽資金的手續。我們隨時也可以預備拍攝了！」


情緒亢奮得有點失控，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大聲，附近的同事都聽得見她的聲音。


「我還在工作中。下班後再談吧。」


「好……呃，等等！」


我想掛掉電話時，她卻喝止了我。原來他們準備在電影學會的會房舉行慶祝派對，並談談拍攝的重要事項，希望我能夠出席。我一口答應。葉曉萱歡天喜地詢問我喜愛的食物後才掛線。


我再次細看入圍名單，對手的實力也很強橫。四組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其餘的包括有來自台灣、上海、北京、澳洲和英國的參加者。


要勝出，絕不容易吧。


「喂，麥俊希，你不是真的入圍了吧？」


突如其來的嗓音，讓我意外踢掉電掣，螢幕立時一黑。轉過頭去，果然又是蘇家柏。


「對啊。」


「竟然……這個比賽可不容易入圍啊。」


我笑了笑，終於知道何謂「心花怒放」。


午飯後，我再次被老闆召去訓話，四十五分鐘內不停圍繞著數個月前犯下的大錯，瘋狂怒罵。然而，在離開他那陰暗的房間的時候，我卻發現自己還在微笑。轉角時，清潔大姐不小心倒翻一堆文具，我一邊哼著最愛的歌曲，一邊替她逐一拾起。下班的時間一到，我便匆匆收拾公事包，和同事開心道別。他們詫異地望向習慣自動加班的我，滿臉不可置信。


我立刻趕去香港大學。


畢業後，我偶爾會回到校園緬懷青春的好時光。我輕快地踏上一級又一級的樓梯，跑跳的節奏讓我彷彿回到八年前的日子，是我第一次踏入香港大學的腳步和心情啊。


電影學會的會房大門被打開，門上的牆壁被貼上一條醒目的自製大橫額：「熱烈慶祝電影學會能夠參加公開比賽。所有路人甲飛丙丁，快進來，食物和飲品，我付帳！」


大學生被橫額吸引，紛紛在會房內吃喝玩樂。步入會房時，不知情的大學生用異樣的目光望向我，或許是我的外表比較成熟吧。


我避開趁熱鬧的大學生，緩緩步向會房的工作室。踏進工作室的一刻，我立刻聽見熟悉的尖叫聲。


「麥師兄來了！喂喂，快向他舉杯，我們得到的一切都全靠麥師兄！」


工作室的所有人都同時高呼我的名字，讓我萬分錯愕。


驚訝的同時，當尼把一堆彩色紙碎灑到我的西裝。喪豪把香檳夾在跨下，多次上下磨擦也未能開啟香檳。



噗！


他終於成功了，瓶塞激射而出，在額邊不足一個拇指的距離飛過。在場的大學生立刻起鬨，拿著紙杯衝過來，嚷著要喝一杯香檳。


「想飲香檳的各路好友，要首先大叫：麥師兄，萬歲！」


「麥師兄，萬歲！」


「麥師兄，萬歲！」


葉曉萱站到剪片工作桌上，興奮地介紹每位隊員的名字，簡介《創作．夢》的內容和精髓，令騙飲騙食的大學生都聽得津津有味。最後，她拿出一張紙，希望他們能夠義務成為《創作．夢》的臨時演員。他們的情緒被鼓動，雀躍地呼朋喚伴，填上名字和聯絡方法，本來興趣不大的大學生也被朋眾壓力迫得拿起原子筆。


拋磚引玉，從此可增添一個典故。


葉曉萱得意洋洋地在人群中穿插，接受他們的祝賀和聊天。然後，她熱切地看著我，慢慢步近。


「麥師兄，你成功了。」


「沒有你，哪會有今天這個派對呢？」


她微笑。


「周文翰的劇本也入圍啊。」


王漢揚戴著派對尖帽，拿著香檳，尖聲尖氣地搭訕。葉曉萱臉色一沉，隨手拿起吞拿魚三文治塞到他的嘴裡。


「即使他加入強勁的本土團隊，也絕不會勝出！一定不會！別再提及他的名字，This is an order!」


王漢揚痛苦點頭，葉曉萱扁著嘴巴細視我。


「你覺得我會敗給周文翰嗎？」


「我未看過他的劇本……」


「幫助我，我需要一個瞭解故事的人做助手。最適合的人，就是你。」


「我要上班啊。」


「盡量抽空吧！若真的不行，我不會責怪你！」


「那……也可以。」


「擊掌為證！」


倔強的眼神，讓我不得不與她的掌心相碰。


這時候，我聽到一陣陌生的電話鈴聲。葉曉萱站到一旁，從布藝手袋拿出手提電話，越說越開心，越說越興奮。


「當尼，幫我主持派對，好好和客人們談談。我很快回來，十五分鐘！」


她喜悅地踏著粉紅人字拖，奔出會房，當尼在她的背後大叫。


「小萱子，你去哪裡啊？」


「有人迷路啊，煩人！」


葉曉萱拔足奔離現場，無視不斷揮手的當尼，我不禁搖搖頭。


「她就沒有正常的日子嗎？」


「哈哈，這是她的魅力啊……」


他微笑，我也含笑不語。接著，我花了一些時間和大學生聊天，他們開朗有活力，話題轉過不停，比當年的我更頑皮更青春。


其他學會的成員抱著一罐罐啤酒，昂首進入會房，讓在場的大學生再次起鬨。他們發現桌上已沒有紙杯，可是誰也不願去便利店購買。


結果，我自動請纓。


香港大學位於半山，沐浴於晚風之中很是舒適。葉曉萱說得對，今天確是值得狂歡的日子。我吹著口哨，沿著淡黃的燈光，欣賞遺忘之久的美景。


「葉曉萱？」


我看到她站在大學圖書館外和一個女人激烈對話。


「你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對你來說，這只是舉手之勞！」


「舉手也需要力氣。」


「姐姐，若然你加入，我們的團隊就真的是……毫無破綻了。」


七不思議事件啊……女人的外貌與葉曉萱完全不同，雙眼皮，大眼睛，尖臉，還有一雙長長的美腿。雖然她穿著一件厚重的啡色外褸，但在灰色的襯衣下顯然是驕人的身材啊。


姐妹，不是嗎？


「大學選科時，你選擇文學系，我已沒有加以阻止。你的成績明明能夠就讀醫科，你知道媽媽是多麼失望嗎？」


「電影和文學是我的興趣，我是想以此為業的！」


「興趣和職業是兩碼子的事情。」


「只要你願意幫我，有甚麼是不可能？」


姐姐不為所動，只顧喝著可口可樂。葉曉萱著急地拉扯姐姐的衣服。


我喜歡電影，也是被你影響的……」


「你應該知道，這也是我拒絕的最大原因。」


「姐……你今天不是願意來到香港大學嗎……」


「我只是想拿回我的單鏡反光相機，還去和……那位盯著我們的人，你認識的嗎？」


姐姐注意到我的存在，讓我不得不裝作大方走過去。葉曉萱愕然地看著我，尷尬苦笑。


「麥師兄，為何你會在這裡……」


「進行收購任務中，這位是？」


偷聽不是好習慣，我裝傻。


「她是我的親姐姐，葉曉莎。這位是麥俊希，《創作．夢》的編劇……」


葉曉萱的情緒還未平伏，卻盡量表現自然。相反，他的姐姐驚訝地睜大雙眼，嘴巴微張。


「你就是寂空？」



聽到葉曉莎的問題，你的回應會是……

A  為何你會這樣問呢？
B   你是我的小說讀者嗎？ 
C  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
D  對！我就是鼎鼎大名，大名鼎鼎的網絡小說作者寂寂寂寂寂空！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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