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派發小測卷!」宋本研倚在教師桌手上拿著一疊已對好的小測卷。

潘恩儀仰起頭盯著站在她前方的宋本研,內心怦通怦通地跳著,期待著他的宣布。

「今次小測高言書又一次拿到了滿分。」話畢,全班同學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

她的視線卻一直在宋本研的身上,沒有移開過。

「而上一次不合格的潘恩儀⋯ ⋯」宋本研故意把說話停下來,看著前方的潘恩儀露出了微笑。



「今次成績合格了,而且還不錯!」宋本研把小測卷放在潘恩儀的桌上。

潘恩儀拿著手上的小測卷看到分數旁寫了一句說話。

他寫了「加油!下次努力!」

那短短的一句字詞像是有魔力般使她的內心充滿力量,像是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在內心深處溢出,使她心中有一股暖流流過。

「今次全班同學都合格,所以不用擔心會留堂補課⋯ ⋯」



接著宋本研就開始講解小測的內容,而潘恩儀卻沒有留心上課,她的目光只逗留在他的身上⋯ ⋯

***

潘恩儀站在家門前久久不動,她猶豫著。她從口袋中拿出鎖鑰,又把鎖鑰放到口袋裡,這動作她重複了好幾次。

她很猶豫,而且有點害怕。

今天她不用補課,亦不用上班,她更找不到誰來陪她。



今天她只能早點回家⋯ ⋯

這一個多月內,她差不多每天都補課和上班,每天都好晚好晚才回家,這樣才能錯過跟方洋相遇的時間。每當她回到家中,他都已經外出工作。每當她早上出門,他都在家中睡覺。當他假日休息而她在家中,她都鎖好房門,不論他怎樣敲門她都捂著耳朵,死也都不會打開房門。

但是今天她會碰到方洋嗎?她搖搖頭把這些想法從腦海抹去,因為她知道今天他應該上班的。她深呼吸然後用鎖鑰打開了家門。

一打開家門只見漆黑一片,十分寧靜,寧靜得能清晰聽見時鐘「滴答滴答」的行走聲。很好,看來方洋他不在家。

潘恩儀鬆了一口氣,她把門關上後就亮起客廳的燈。

「呀!」潘恩儀一亮起燈轉身就看到方洋坐在她旁邊的沙發,把她嚇得倒抽了一口氣,叫了出來。

「終於見到妳了⋯⋯」方洋緩緩地站起來,往潘恩儀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去。

潘恩儀看到這情況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後退,直到她靠在牆壁上。



她的心因害怕而猛跳,跳得胸口發痛,她不甘地抬起頭直視著他,倔強地表示自己並不怕他,可是她的聲線卻抖震得讓他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在他靠近她時,她嗅到他身上傳來陣陣的酒味,她知道他又在借醉意又想作出什麼事來。

「你⋯ ⋯你想做什麼?」

方洋伸出拳頭「碰」的一聲落在她臉旁的牆壁上,潘恩儀嚇得撇開頭,緊閉著雙眼,不敢看他。

方洋看到她害怕的樣子,仰起頭大笑了幾聲:「哈哈!原來妳會知道什麼是害怕?那晚妳不是很囂張地說不認識我,躲在別的男人後面嗎?」

「那個男人是誰?那天晚上妳沒有回家,是跟那個男人跑了嗎?」

「被他上了嗎?」



聽到他這麼多難聽的說話,潘恩儀再忍不住摑了他的臉。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寧靜的房子內清晰可聽見,打斷了他們二人的對話。

潘恩儀紅了眼眶,喘著氣盯著他。

方洋錯愕地看著潘恩儀,不甘的情緒從心底裡冒起,他猛然抓著她的手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放手!放手呀!」潘恩儀拼命地掙扎,掙扎得整個人躺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