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又重現起Bella 拒絕收禮的一幕,此刻我終於感受到送禮勤的難堪。突然叮咚一聲把我拉回現實。我張開眼睛,喉嚨乾涸難忍,頭痛得想死,全身像熱得要緊。

叮咚叮咚。門鈴響起。我拖著沉重身軀打開木門。

「Sapphire,黎左既?」眼皮快要垂下來了。

「教琴呀嘛,你唔係唔記得呀?」

我望一望時鐘,原來已經下午五時了。



「Sorry,我有D 唔舒服。」說罷,眼前金星直冒,視線變得朦朧一片,只得馬上坐到沙發上。

一隻溫暖的手撫摸我的前額,然後換上一塊冰冷的毛巾,迷糊之中又昏睡過去了。醒來時已經躺在床上了。

房間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打開房燈,見到Sapphire 坐在按摩椅上,睡得香甜。一看手機,原來已經晚上十時多了,身體也變得好多了,只是有點餓。但是,更讓我在意的是,在我昏睡期間Bella 竟然沒有傳來半個訊息。

「醒啦你?好返D 未呀你?」Sapphire 睡眼惺忪地打了一個呵欠。

「無事啦一早,你五點幾留到依家呀?」



「係呀,見你面青青咁,無理由由得你一個架嘛,你又獨居,一陣暴斃都無人知啦哈哈。」Sapphire 雖然說笑語氣說這番話,但我仍能感受到她的關心。

「今晚聖誕你唔洗陪仔咩?」

「佢成家去左旅行呀,聖誕先得返我一個。」

「唔怪得你咁得閒啦。」

「咩呀我好忙架,今晚要返hall 屈蛇同班friend 開p。」Sapphire伸了個懶腰。



「唔怪得留係到啦,原來係想打發時間。」我奸笑。

「係呀係呀。我煮左粥比你食喎,不過睇你個樣好似無事,應該唔洗食粥啦。」

「咁又唔係,試下你手勢都好。」

我走到廚房,走到爐前,果然看到一大煲白花花的粥。

「真係齋白粥黎咋?」我不敢有點失望。

「煮埋比你仲想點。」

「想話當清下腸胃姐。」說罷,我撈起一碗白粥,端出客廳

「話時話,點解你屋企咁多日本野既,又珍珠米,又日本酒。」Sapphire 也端了一碗粥出廳。



「我呀媽係日本人黎既,呀爸同佢成日來往港日兩地,所以你見我屋企成日無人就係咁解。」

我喝了一口粥,雙目不自覺發起光來。這碗粥喝下去帶有珍珠米的米香,口感綿滑,不稀不稠。

「哇,有D 料到喎。」我又喝下一口粥,欲罷不能,不消一刻便喝光整碗粥。口味雖好,但始終太過清淡。我到廚房倒了半杯梅酒,然後坐在沙發上好好享受。

「咩黎架?」Sapphire 問。

「梅酒囉。」我說。

「比我聞下。」

我把酒杯遞給Sapphire ,她把杯子拿近臉旁,嗅了一下。



「斟杯比我啦。」她說。

「你想飲甜啲定酸啲?」

「無所謂。」

我從雪櫃拿出一支紫蘇梅酒,倒了半杯。淺紫色的酒在燈光照射下相當耀眼。

或許是飽暖思淫慾吧,一些念頭浮現在腦海之中。

我從旁邊的櫃中拿出了Jack Daniel's Whisky。倒四分一杯混和。酒色馬上變得深了一點點。我嚐了一口,味道沒什麼大變化。加了數顆冰粒,便端了出去。

「拿呢隻紫蘇梅酒黎,對身體都幾健康架。」

Sapphire 接過酒杯,輕輕嚐了一口。



「幾好飲喎,不過點解好似怪怪地既陣味?」她好像察覺了酒中混合了威士忌。

「係?可能D 冰雪得太耐掛。」我說。

「感覺上幾香甜,不過又有少少澀。」

我們坐在沙發上一邊聊天,一邊喝酒。Sapphire 的臉慢慢變紅了,而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喝完第三杯後,她開始變得安靜,也拒絕再添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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