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戰魂: 第六章：大顯神威
「誰摸我屁股？」一名女生緊張地轉過頭來，看到一臉色狼相的黃智聰正望著自己，沒有絲毫懷疑和猜測，便以肯定的語氣大叫道：「一定是你這個死胖子！」說話的同時，亦不忘補送一腳。
「他娘的！是誤會……」黃智聰還未來得及解釋，已經被那女生一腳踹開，失去重心的黃智聰便徑直地朝紀天行跌去。
紀天行被胖子龐大的身軀一撞，亦很自然地跌出人群，當他回過神來之時，人已經站了在洪震天面前。
「新臉孔……」洪震天一邊打量著紀天行，一邊心暗道：「是新生嗎……」洪震天雖然知道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名瘦弱少年，但內心卻是對他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亦解釋不了這是什麼一回事。
突然有一個人從人群中站出，一眾學生當然十分興奮，大家亦期待著接下來會再上演一場精彩的「拳賽」，頓時喧鬧之聲不絕於耳。
紀天行搔了搔頭殼，尷尬一笑道：「我不小心被人撞到而已，先走了。」言罷，便立即朝人群擠去。豈料學生們卻完全沒有讓步的意思，更有人出手把紀天行推回去。
隨後，只聽到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叫嚷著，內容大多是嘲笑紀天行沒有膽量挑戰。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眼見紀天行騎虎難下，黃智聰只能為他默哀。
這時，劉子龍問道：「你朋友是練習哪一種格鬥技的？」
黃智聰無奈道：「空手道的好朋友。」
劉子龍聞言疑惑道：「即是什麼？」
「冇料到。」黃智聰解釋道。
「不會吧……」劉子龍也不知道應該給他什麼反應，只是呆呆地望著正不知所措的紀天行。
「通常向我挑戰的只有兩種人。」洪震天緩步走近紀天行，道：「第一種是有背景的人；第二種則像剛才那兩位一樣，是一些不自量力的白痴。不知道你屬於哪一種？」
紀天行還在搔著後腦，傻笑道：「第三種，我不是挑戰的。」
洪震天卻沒有理會紀天行的解釋，更以迅雷之勢朝他面門擊出一拳。
就在此時，赤子神功亦因為紀天行的驚恐而產生反應，隨著心跳和氣血循環的加速，他的大腦運行速度亦再次得到增強，洪震天這一拳看在他眼中，自然是奇慢無比。
因為以前曾經感受過這種身體劇變，所以紀天行這次也不像第一次般毫無反應，他開始懂得運用這種「時間」上的優勢，來作出相應的閃避動作。
雖然在紀天行的感受中，不管是對方的拳頭還是自己的閃避，也像是接近數秒鐘的慢鏡放映，但事實上這些動作也是在一眨眼的時間之內完成。
別說是黃智聰，就連劉子龍和洪震天亦為紀天行這靈敏的反應而感到吃驚。
「你朋友真的沒有學習過格鬥？」劉子龍不禁疑惑地問道。
「沒有……吧，應該。」黃智聰現在也不敢肯定了。
洪震天再一次打量著身形瘦小的紀天行，淡淡道：「反應挺快的。」
這一次漂亮的閃避，讓紀天行對自己開始有了點信心，微笑道：「謝謝。」可惜他的臉部肌肉還是因為緊張而變得僵硬，所以這一微笑看起來也是怪怪的。
雖然信心是有了一點，但這個是連劉子龍也沒有信心打贏的人，沒有學過任何格鬥技的紀天行，真的可以只憑赤子神功便跟他單挑嗎？這正是紀天行本人此刻所思索的問題。
「現在我很有興趣跟你交手。」洪震天淡淡一笑，旋即擺出準備戰鬥的架式，皺起眉頭認真道：「所以，現在是我挑戰你。放心吧，就算我輸了，也不會有人替我尋仇的。」
紀天行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雖然還是十分緊張，但這場仗是一定要打下去的了。
「呀！」
也不知道是為了輔助發勁，抑或只是純粹為了壯膽，紀天行使盡九牛二虎之力大叫了一聲，順勢打出一拳。不過相比起他剛才精彩的閃避，這一拳卻顯得有點沉悶，沒有速度也沒有力量，任誰亦能輕鬆接下。
「啪！」
洪震天一手撥開紀天行的手臂後，便立即朝他懷內一掌擊去。
紀天行體內的神功又在這種時刻發揮功效，借著大腦機能的短時間爆發，他又再一次閃過了洪震天的攻擊。
戰鬥持續了一段時間，攻防的情況亦與之前相同，每當紀天行的潛意識感到危機逼近之時，體內的赤子神功便會助他避過攻擊。
「奇怪……」正與他交手的洪震天，在看到紀天行接二連三的敏捷反應後，不禁感到無比疑惑：「看他的動作完全不像懂得武功，但卻總能避過我的攻擊，到底是什麼回事？」
「呼——呼——呼——」
紀天行的攻擊慢而無力，洪震天自然能輕鬆作出相應防守。至於洪震天的攻擊雖然既快且狠，但紀天行憑著體內的奇異內功，亦能輕鬆作出閃避。所以二人交手已經接近一分鐘，亦難以傷到對方分毫。
「難道是僥倖？」洪震天一邊攻擊，一邊思索著：「不可能，一個正常人單憑僥倖，也不可能在長時間的戰鬥中完全避過所有攻擊，這是需要非常強大的專注力，就算是他反射神經比一般人敏捷，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不是反射神經？」在旁觀戰的黃智聰和劉子龍亦正討論著洪震天此刻在思考的問題。
只見劉子龍解釋道：「當一個人遇到突發情況時，他的神經會向身體發出命令，那接收到命令的身體部位便會在不經思考的情況下，反射性地作出反應。在一般情況下，當一個人受到正面攻擊時，他的神經亦會自然地向他身體發出命令，但這個命令絕對不會是單純的閃避。」
「那是什麼？」胖子疑惑道。
劉子龍沒有說話，只是緩緩把拳頭舉起，淡淡一笑過後，便一拳朝黃智聰的臉上打去。
雖然是遲鈍了一點，但黃智聰最終還是反應過來，只看他低下頭來雙目緊閉，提起雙手高舉過頭，作出一個奇怪的防禦姿勢。
劉子龍收回拳頭微笑道：「現在你明白了吧？」其實劉子龍的攻擊早就停了下來，拳頭根本不會碰到胖子，他的目的只是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
「防禦反射是與身俱來的本能反應，在徒手搏擊的情況下，通常最先反應的亦會是雙手，反射的動作不外乎保護身體和攔截攻擊兩種。當然，有時也會出現單純閃避的情況，但機會率太低，也不可能會連續閃避這麼久。」跟劉子龍一樣，洪震天亦非常明白反射神經的功能：「也不排除是後天訓練的條件反射，但一個正常人有必要把閃避反應訓練到這種地步嗎？」
「啪！」
洪震天再一次擋下紀天行的攻擊後，便震腳躍起，右腳屈膝提起，利用衝力以膝蓋朝紀天行撞去，使出一招「獨步頂膝」。接下來的情況亦如洪震天所料，紀天行避過了這一重招。
「洪震天要打敗他有兩個方法。」劉子龍淡淡道：「一是在紀天行無法意識到的情況下進行攻擊，二是利用連鎖攻擊製造出不能閃避的狀況。」
「哈——」
剛剛被紀天行閃過一招，而來到其背後的洪震天，並沒有半秒停下，只看他暴喝一聲，一腳往地面用力踏下，五趾抓地，側背隨震腳靠向對手，一招「鐵山靠」準確無誤地往紀天行背後攻去。
果然跟洪震天的預料一樣，紀天行無法閃避從後襲來的攻擊，只聽到「砰」的一聲，便立時被撞個平衡盡失。洪震天當然不會放過這大好時機，立即運勁掌心，發出重招！
「砰！」
隨著撞擊聲響起，紀天行立時被震飛開去，重重倒地。
劉子龍看著不禁眉頭大皺，暗忖在剛才的情況，洪震天只需要利用簡單的擒拿技巧，便能輕易制伏紀天行，根本沒必要施展最後的重擊。
「天行！你怎樣了？」黃智聰從人群中跑出，走到正仆倒在地上的紀天行身旁。劉子龍見狀亦跟著走了出去，但他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洪震天身上。
洪震天似乎也察覺到自己成為了劉子龍的焦點，便轉過頭來以眼神回應他，二人頓時四目交接。
「下手不用這麼重吧？」神色凝重的劉子龍，眼神中帶有一絲憤怒。
面對劉子龍的憤怒，洪震天卻是以微笑來回禮，道：「我歡迎任何人來找我尋仇，尤其是像你劉子龍一樣的技擊高手，我是特別歡迎。」
「你認識我？」劉子龍疑惑道。
洪震天聞言淡淡一笑，道：「南星中學的前任領頭人，以『一擊必殺』聞名於街頭，幾個月前被手下背叛而離開了南星中學。」說著，便伸出手指往自己臉頰輕輕敲了幾下，道：「你臉上的傷疤也是那時候得來的。」
劉子龍聽著亦泛起了微笑，道：「想不到堂堂『洪義』接班人，會這麼清楚我這種無名小卒的事。看來替梁少飛撐腰的組織就是『洪義』吧？」
洪震天淡淡一笑，道：「可別搞錯，我們『洪義』對你們這些小學雞的領袖遊戲沒興趣。」
「如果真的如你所言那就最好了。」劉子龍淡淡一笑，旋又正容道：「不過，如果被我發現真的是你們『洪義』在背後搞事的話，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不靠背景坐上南星領頭人的位置，連社團也不怕得罪，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自信和膽色。」洪震天淡淡道：「有機會的話，我也希望跟你這種對手過招。」
劉子龍只是以微笑來回應對方，旋即蹲下身子幫忙扶起紀天行。
「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洪震天望著因劇痛而臉容扭曲的紀天行道。
紀天行忍著痛楚，深深吸了一口氣，便回應道：「老子我叫紀天行。」
「剛才打得不錯。」洪震天淡淡道：「可以告訴我，你學的是什麼功夫嗎？」
卻見紀天行豎起一根中指，道：「老子學的是一陽指，要試試嗎？」
洪震天聞言一笑，道：「果然有種，我想跟你正式打一場，時間地點我會再通知你，希望你到時候不會讓我失望。」
此話一出，紀天行等人不禁大驚，尤其是紀天行更是嚇得差點便要尿褲子，現在只是隨便較量一下也已經弄得如此境地，到正式決鬥的時候還能活命嗎？
只是洪震天卻沒有給予紀天行拒絕的機會，頭也不回地從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離開。
「鈴鈴鈴……」
隨著學校的鐘聲響起，學生們便各自回到自己班級的隊伍，按照各班級的指示，井然有序地進入學校禮堂，參加每年一度的開學禮。
紀、黃二人亦在此時發現自己和劉子龍是同班同學，黃智聰當然不會放過機會，盡量巴結功夫了得的劉子龍，那將來被什麼人欺負的時候，也不怕沒有人幫忙。
三人就這樣一邊聊著天，一邊跟著大隊進入禮堂。雖然說是聊天，但其實說話的都是黃智聰那胖子，劉子龍只是不停在點頭微笑以作附和，紀天行更是一個人走在隊尾，默默地跟在二人屁股後走，完全沒有留心聽著胖子所說的話。
來到自己班級的位置坐下後，排在隊尾的紀天行才發現自己身旁空出了兩個座位，雖然也不排除是多出來的空椅這可能，但他卻不知怎地，總覺得這兩個空位將會有人坐下。
「你幹嗎望著椅子發呆？」黃智聰裝出一臉浮誇的驚訝神色，嘲弄道：「你不會是有了戀物情結，開始對椅子有性衝動吧？」
紀天行聞言回過神來，回敬道：「你樣子已經長得有夠藝術了，還開口閉口都在說些黃色東東，也難怪一有女生被摸，你就首當其衝成為頭號嫌疑犯。」
「他娘的！不說還好，一說我就火大了！」黃智聰不禁眉頭大皺，不滿道：「剛剛那件明顯是侏羅紀時期的產物，本大爺就算要摸也不會輪到她吧？」
「以貌取人好像不太好吧？」劉子龍露出一臉生硬的微笑道。
黃智聰聞言一笑，道：「別裝了，如果能夠讓你選，你難道會選一個非人類生物嗎？」
紀天行亦點頭附和道：「胖子也說得有道理，以貌取人其實是很平常的，作為一個人類希望找一個同類來交配也是非常合理的事。」說著，便轉頭望著胖子，神色凝重地道：「那侏羅紀時期的生物，會想找一個白堊紀時期的生物交尾也很正常，畢竟這種遠古生物在現代已經沒有同類了。」
「他娘的！」黃智聰大感不滿道：「別再繞個圈子來說我的樣子像暴龍。」
「這不是重點。」紀天行搖頭一笑道：「重點是剛才那隻恐龍說你摸她，其實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她肯定是在泡你。」
此話一出，黃智聰立即嘔吐感大作，悲鳴道：「夠了！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不要拿他開玩笑了。」劉子龍無奈道。
臺上的老師盯著紀天行他們的方向不滿道：「那邊的同學麻煩安靜一點。」紀天行等人聞言便尷尬地閉上嘴來。
「我們先請孫校長出來說幾句。」那老師說著，便把麥克風交給剛站出來的年老男子，自己則退回後方的椅子處坐下。
只看這校長眼眶凹陷，鼻樑高挺，顴骨突出，輪廓分明，一頭白髮雖已十分稀梳，但其五吋長的白鬍子及一雙粗眉卻還是長得非常濃密，眼皮低垂讓雙眼顯得有如細線，雖已年過八旬，但身體卻顯得非常壯健。
只看這校長拍了拍手中的麥克風，證實收音正常後，便開始發言道：「各位同學好，我是你們親愛的校長孫武。雖然我也是叫孫武，但孫子兵法卻不是我寫的，除非在我有生之年，有人能夠製造出時光機吧。」
此話一出，臺下便傳來一陣笑聲。
「好笑嗎？」紀天行無奈道。
黃智聰便搖頭附和道：「笑點真低。」
孫武繼續道：「相信大家也已經知道，本校暫時是全港唯一一所集中學義務教育及武術訓練於一身的新型武術學校，這大概就是你們會選讀這所學校的其中一個原因吧？」
紀天行聞言冷笑道：「我純粹是沒學校收留才來這裡而已，才不會理會什麼新型武術……」說著，突然神色大變，變得惶恐萬分，顫抖的雙手立即抓著身旁的胖子，道：「他剛剛是說武術學校嗎？」
「好……好像是……」黃智聰此時亦已經嚇得臉無血色。
「他奶奶的！」紀天行不禁低聲罵道：「怎麼我們報名了這麼久也沒有發現的？」
「他娘的！」黃智聰亦罵道：「你幹嗎不查清楚才叫我報名？這次被你害死了！」
紀天行亦不滿道：「這學校是我老爸叫我報的，我怎知道他會這樣害我？」說著，二人的視線不禁落在劉子龍身上，只看這從南星中學轉校過來的幹架高手，在聽到孫武的發言後，臉上居然也浮現出與紀、黃二人不分伯仲的驚恐神色。
只看他喃喃自語道：「為什麼會這樣的……我只是想當個普通學生而已……為什麼會轉來這種奇怪學校的……」
雖然臺下這三名少年還未能接受現實，但臺上的孫武卻沒有理會他們，依然自顧自地在說著：「大家不要以為入讀了武術學校就可以不讀書，其實我們學校和其他中學也沒有太大分別。只是我們每天也多了兩節武術課，教授各位基本的武術技巧。當然，如果各位想學得更深入一點，也可以在課外活動中加入各種研究武術的學會。」
頓了頓，又道：「我們在校內除了會定期舉辦各種搏擊比賽，亦會替表現優秀的同學在外面報名參加各種大型比賽，藉此磨練各位的心志和身手。」
當臺下三名誤進虎穴的少年，聽到這多姿多彩的校園生活後，皆感到欲哭無淚。
「不如……我們轉校吧……」黃智聰低聲道。
就在紀天行要附和胖子之時，卻發現在場眾人的視線突然落在後方的大門處，出於好奇之下，紀天行亦跟著望去，只見門口處正站著一男兩女，好像在聊著什麼。
男的那位看年紀便可知是本校的老師，而另外兩名女子則是穿著一身天堂學院的制服，明顯是遲到的學生。
雖然紀天行跟兩名女生相隔了一點距離，但他依然能認出二人正是藍鳳鳴和楊家嘉。
「為什麼她們會在這裡的？」雖然紀天行不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但當他知道楊家嘉將會是自己的同校同學，內心卻是冒起了一種強烈的興奮感覺。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的？」看到紀天行還未回應自己，黃智聰便不滿道：「我問你要不要轉校……」
「轉什麼校？」紀天行回過神來，便一臉正經道：「你覺得還會有學校願意收留我們嗎？還是安分守己地待在這裡直到畢業吧。」
正當黃智聰為紀天行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而大惑不解之時，藍鳳鳴和楊家嘉亦已經起步朝紀天行身旁的空位處走來，紀天行更是呆頭呆腦地望著楊家嘉傻笑，看到此刻的情景，任黃智聰再笨也猜到是什麼一回事。
「原來是那天晚上那個女孩。」黃智聰臉上泛起淫笑道。
紀天行見狀立時大驚，隨即皺眉道：「你奶奶的死胖子又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嗎？我警告你，不要對家嘉有任何性幻想，不然我把你胯下的臭鳥給割出來餵金魚！」
黃智聰聞言一臉愕然，道：「你這記性差得離譜的小子居然記得她的名字？」說著，又再轉頭望向楊家嘉，低聲道：「看來你已經愛上她了。」
此話一出，紀天行頓時臉上一熱，道：「不知道你說什麼，是她的名字比較容易記而已。」
說著，藍、楊二人亦已經來到紀天行面前，只見紀天行一臉尷尬地向楊家嘉揮手道：「嗨！」
楊家嘉見狀泛起一個迷人的笑容，驚喜道：「你是那天晚上的那個！」
「我叫紀天行！」紀天行興奮地朝眼前美女伸出友誼之手。
楊家嘉亦微笑道：「我叫楊家嘉。」說著，便伸手欲與紀天行相握。
「媽的，把你的臭手縮開！」為了自己表妹的安全，藍鳳鳴一手拍開紀天行的厚掌，再把楊家嘉拉到自己身後，阻止她坐在這色狼身旁。
看到紀天行還是目不轉睛地望著楊家嘉，藍鳳鳴立時眉頭大皺，道：「你試試繼續看吧，小心我挖你的眼睛出來餵金魚。」
黃智聰聞言不禁失笑，道：「怎麼你們兩個也這麼喜歡餵金魚……」劉子龍聽著亦忍俊不禁，偷笑起來。
藍鳳鳴冷哼一聲，以示不想在這話題打轉下去，隨後又斜眼盯著紀天行道：「真不明白你這廢人為什麼會來這學校的。」
「廢人？」劉子龍聞言大感不解，便探出頭來問道：「你剛剛說他是廢人？」
聽著，藍鳳鳴便轉頭望去，當他看到劉子龍的樣子時不禁一愕，道：「你是南星的劉子龍？」
劉子龍亦不禁大愕，疑惑道：「你又認識我？」
藍鳳鳴聞言一笑，道：「別開玩笑了，你在這一區的學校這麼有名，誰不認識你？」
得到如此抬舉，劉子龍只感到無比尷尬，在搔頭傻笑過後，又回復正容道：「對了，剛剛你說的廢人，是什麼意思？」
藍鳳鳴聞言冷冷一笑，便以不屑的眼神望著紀、黃二人，道：「就是指這兩個什麼也不懂，做什麼事也不成的廢物。」
劉子龍聽著更是疑惑，只見他神色凝重地望著紀天行，心暗道：「他真的是廢物？但他剛剛跟洪震天交手時的表現，卻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做到……」
劉子龍只感到眼前這身形瘦小的少年，充滿著一種神秘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