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滿面通紅的阿彩,因Martin之事而感到煩惱,借酒消愁,有一刻真的令我很想擁抱着她,給她溫暖。 

但她和Martin已在一起,這樣做不太妥當。 

我撥出了電話給Martin,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Martin,嚟阿彩屋企樓下間吧接你女朋友。」 

我未有等他回應,把話都說完後便掛線。 

若他還是從前的Martin,他一定會出現。 





但若他沒有來,那我亦要重新認識他了。 

我呆坐在酒吧中等待他,老實說我對他的信心不大,畢竟他近來的態度反常,不像以前的那個他。 

不知不覺已等了半小時,我開始感到不耐煩,而阿彩則仍伏在桌上。 

時候已經不早了,看來我等不及Martin的到來,只好自己動手把阿彩送回家。 

我站起了身子,走近阿彩。 





突意頭頂感到一鼓涼意! 

玻璃爆裂的聲音叫停了酒吧內全部人。 

「今日我就要為逐哥報仇!」一把粗獷的聲音從我背後傳出,應該就是他用啤酒樽擊向我。 

從他的話中,可以推斷他亦是撒旦教的人,亦即是說是我的仇人! 

他拋開碎裂的酒樽,轉而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指着我。 





酒吧由原本的鴉雀無聲變為滿天驚呼聲,嘈鬧非常。 

但奇怪的是這種氣氛使我精力充沛,身體好像年輕了不少。

眼前男子看來十分憎恨我,要為阿逐報仇,致我於死地。 

酒吧內的人爭相逃走,害怕被波及。 

我對着他微笑,裝着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他的呼吸聲變得急速,面對我應該令他有緊張之感。 

「開槍啦,仲等咩?唔係要報仇咩?」我作出挑釁。 





男子聽到後沉不住氣,食指按下扣門。 

「呯」 

子彈射出了。 

但我並沒有受傷。 

反而是天花穿了一個洞。 

「我就知道你會嚟。」 

我笑着對Martin說。 

就在人群消失的那刻,我就看到Martin的到來。 





故我並未有擔心子彈會傷到我分毫。 

剛才Martin趕及一踢,令撒旦教男子射歪。 

Martin冷冷一笑,態度依然反常。 

若是以前的他,他一定會嘲笑我一番,並自我感覺良好。 

我真的看不透眼前的Martin到底還是不是Martin。 

難道這個Martin是由他人所扮?

Martin把男子壓到地上,使他無法再反抗。 





我拾起他手中的槍,指向Martin。 

「你究竟係邊個。」我問道。 

Martin抬起頭, 

「我咪Martin囉。」 

他的回應並未有半點遲疑,不像在說謊。 

但還是不足以令我信服,我並未有移開手槍。 

「咁點解你變左咁多?」 

這句話並非出自我口中,而是我身後的阿彩。 





阿彩緩緩走近我們,按下了我持槍的手,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我無變,我一直都係咁。」Martin冷漠地回答。 

「咁好啦,我相信你。」阿彩突然笑容滿面地回答。 

剛才還對Martin半信半疑,她絕不可能單憑他數句話便完全相信Martin,她一定是在想其他事情。 

她牽着Martin的手,示意他一同離開。 

他們二人步出酒吧,留下我和撒旦教男子。 

「有咩事記得打畀我啊。」我向她喊道。 

遠處的她別過頭來,向我打了個眼色。 

我目送他們離開, 

然後便走到男子身旁,把他的頭扭斷。

光陰似箭,不知不覺阿彩已跟Martin走了一星期。 

我回想起酒吧裏的細節,硬是覺得Martin大為不妥,先不說他的態度反常,其實我在當時曾開啟魔瞳,還對Martin發動魔瞳能力,但不知是魔瞳失靈還是甚麼原因,竟然對他毫無作用。 

但我之後對着鏡子試了數遍,都一一成功。 

此事令我越想越覺得奇怪,令我開始擔心阿彩。 

或許我應該致電給她,看看她這星期來有沒有發現。 

「電話未能接通....」但我打了數次都是這個結果。 

和阿彩失去聯絡事關重大,為了確保她安全,我便走到了阿彩的居所。 

我乘升降機到了她所住的樓層,找到了她的室號。 

「叮噹..叮噹..」 

「叮噹..叮噹..」 

還是沒有人應門。 

我開始着急,情急之下開啟了魔瞳。 

鐵閘被我強行拉開了,而門柄亦被我扯斷。 

跨過這兩道障礙後,屋內的光影映入眼簾。 

只見一個女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一直告訴自己她不是阿彩,無奈事實無法改變。 

我跪在地上,悔恨自己為何讓她跟Martin走。 

我實在是懊悔不已,心中的內疚感不斷湧現。 

就在我消極的此刻,一個人在我背後出現。 

一個尖銳的東西插穿了我的身體。 

「原來你唔係黃戰士,係灰戰士。」我望着胸口的物體,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