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再講啦!」Meimei已激動得哭成淚人,跪倒在地,「我求下你,
 
求下你唔好再講啦 …… 」
 
「事實有咩怕講,」牛佬笑道,「我個日入到房,見到七個男仔光脫脫,
 
係你間房,有冇d咁既事啊?」
 
Meimei聽著更加難過,但還是點了點頭,辯道:
 


「但係,件事唔係你諗咁架 …… !」
 
牛佬聽後一笑,說道:
 
「唔係我諗咁?你係咪又被人除晒衫,對腳擘到開一開咁比人插啊?」
 
Meimei這次沒有點頭,但也沒有抗議,顯然是默認了。
 
「咁你仲扮乜撚野啊?」牛佬突然發怒,摑了Meimei一記耳光,「我生你出黎,
 


就係生你出黎做班死o靚仔既免費雞?」牛佬順勢向Meimei踢了一腳。
 
我聽著不敢相信牛佬說的事實,只知不想Meimei再受到肉體的傷害,便喊道:
 
「停手啊仆街,咪撚再打女人。」
 
其時我與牛佬相隔甚遠,牛佬只是轉過頭,斜睨了我一眼,
 
見我仍是站不起來,便笑道:
 


「呢個女人咁撚犯賤你都仲要佢?」
 
我聽著一呆,若牛佬說的是事實,我以後又該如何看待Meimei?
 
就只見Meimei跪倒在地,仍是哭個不止,卻始終不敢正視我一眼。
 
 
 
我本想替Meimei抱不平,但被牛佬這麼一問,實在逼得我啞口無言。
 
Khloe是我的初戀,我們的第一次也獻給了對方,
 
我實在很難想像Meimei有這樣的過去。
 
難怪今早她與我洗澡時,總是說自己不好,我會接受不了她,


 
我當時還滿口大話,說會如何愛惜她,此時心裡偏生又卻步了。
 
但一個男人,說了的話又豈能如此兒戲?
 
「我要佢,無論佢點我都要佢!」我衝口而出的說道,
 
也沒理在旁的Khloe和小橋眾人,只知此刻,最需要我保護的是Meimei。
 
此話才出口,Meimei竟微微抬起頭來看著我,
 
但見她神色中又是傷感,又是感激,我看著心裡好生憐愛,
 
只想好好保護她,其餘的事,也不想要多去顧慮。
 


我本以為這麼一說,Khloe定要氣惱,
 
那知她不但不氣,反而向我報以微笑,
 
我不知是否被牛佬踢得出現幻覺,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好,好撚野,你鍾意娶隻雞返去做老婆嘛,」
 
牛佬笑道,「我許個女比你囉咪,哈哈,你係咪要丫?」
 
「係!」我此時堅定不移,只知要維護Meimei,「佢做過咩我都要佢!」
 
「哈哈,但係仲有樣野唔記得講,」牛佬笑道
 
「咩啊?」我問,想他也再說不出甚麼陰毒的話來。


 
牛佬沒有直接答我,只是在微微身上踢了一腳。
 
「喂,你自己講比條水魚知,點解要離家出走?」
 
Meimei搖頭,又回復到先前絕望的神色,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又要老豆幫你講,」牛佬在Meimei腹上踢了一腳,「你當年個仔係邊個架?
 
哈哈,我諗你自己都分唔到。」
 
我聽著又是一呆,今天突發的事已經太多了,我實在不想再接受任何刺激。
 
若牛佬所言非虛,Meimei確實與七男大戰後懷孕,
 


這當真是任何男人也難以接受的事。
 
「係咪真架Meimei …… 」我絕望地問。
 
Meimei沒有抗辯,只是默然垂淚,我看著也猜到了個大概。
 
「你係咪男人黎架黃浩賢?!」
 
此時Meimei身後的Khloe突然喝道,我聽著暗暗一驚,「你咁都仲要問?
 
你仲嫌Meimei未Hurt夠?你話左要佢,佢係咪真係有個BB你都要佢架啦,
 
你仲咁多餘問黎做咩姐?係真又點,係假又點啊?」
 
我聽Khloe說得由衷,知她並非假意諷刺,
 
也覺她說得甚有道理,我剛才一問,只是把Meimei傷得更深而已,
 
就怪話已經出口,想要收回,也是不可能了。
 
但Khloe竟會如此坦護著Meimei,也實在是大出我所料。
 
「係,就算Meimei落過仔,我都要佢!」我堅定地說。
 
Meimei聽著只是猛地點頭,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仿佛就是她的心情一般,都亂成一團了。
 
「好撚野,」牛佬笑道,終於受不了我的言語,
 
放過了Meimei,走過來我的身邊,準備又要與我廝打。
 
我此時對牛佬的怨恨,實再在抑制不住了,任我下體如何痛楚,
 
我也非打倒他不可,想著,便勉力的站起身子來,與他又要廝拼。
 
我本著拼死一戰的心情與牛佬再開打,那知攤倒一旁的小橋卻把我叫住。
 
「袋 …… 」小橋顫聲說,「比我 …… 」
 
「咩袋啊?」我急道,牛佬已步步進逼,再沒有絲毫猶豫的餘地。
 
「褲 …… 袋 …… 」小橋勉力說道。
 
「褲袋?」我有點驚訝,但還是本能地向褲子的口袋摸去,
 
只覺一件長形硬物抵在裡頭,正是剛才在Meimei家出發前,
 
小橋神神秘秘地放進來的。
 
我當時不為意,只道她又有甚麼鬼點子,也不放在心上,
 
那裡想得到在如此危急的關頭,她竟又會提起?
 
我把那物從口袋裡拿出,只見是一部長形的智能電話,
 
也不知於對付牛佬有何用處。
 
那知牛佬一見此物,即兩眼發光,急得直向我奔來,喝道:
 
「比返我!快d比返我!」
 
我看著不知所措,只得待小橋的指示。
 
但見小橋無力攤在地上,呼出殘弱的口氣,說道:
 
「比我 …… 」一邊伸出那雙白滑的嫩手。
 
 
 
 
 
我忙不迭的把手機送到小橋手裡,也沒管得來由,
 
小橋的點子多,依著她便無大錯。
 
牛佬見小橋接過手機,目標一轉,兩眼怒瞪著小橋,
 
似要對本來已經倒在地上的她,再下毒手。
 
我垮步想要擋在小橋前頭,替她承受牛佬的攻勢,
 
那知小橋卻喘息道:
 
「凳 …… 凳 …… 」
 
我聽著不明所以,牛佬已殺到身前,
 
剛才大橋坐的凳子,此時離我們仍有數個身位,
 
若我躍開到凳前,小橋再無人保護,不知牛佬會如何虐待她。
 
正遲疑間,牛佬已像美式足球員般,彎起身子,向我腰間撲來。
 
小橋見我仍呆立原地,沒有聽她的指示,便再催促一遍:
 
「凳 …… 」
 
我見小橋如此氣弱,仍一再要我拿起凳子,
 
當下不敢怠慢,狠下心腸,撇下小橋,便往後方的凳子奔去。
 
「哈哈,廢物,知死啦咩?」牛佬笑道,一邊往地上的小橋撲去。
 
 
 
 
 
「你睇下呢d花o靚,到真係有事既時候係靠得住架咩?」
 
牛佬一邊撲向小橋,一邊向背後的Meimei說道,「都係老豆好!」
 
牛佬說著與小橋已不到一個身位,而我則已走到後頭,準備拿起凳子。
 
正當我仍為小橋暗暗擔心之際,但見牛佬竟然突然停住腳步,
 
沒有對地上的小橋施暴,反是猛然轉身往回頭路走,腳步踉蹌的往地上仆去。
 
我看著吃了一驚,小橋施了甚麼妖法,使牛佬放她一馬?
 
我仍在奇怪,小橋已呼出最後一聲:
 
「打 …… 」
 
說後小橋真的再也提不起一口氣來,軟倒在地。
 
我但聽小橋這麼一說,雖然不知當中原委,
 
但如此緊急關頭,豈那猶疑?
 
便乘牛佬踉蹌的背對著我,著他一個不防,拿起凳子,
 
發盡出身的勁力,在他尾骨上狠狠一砸。
 
牛佬一心只看著地上,竟是絲毫不防,被我突襲成功,
 
啊的一聲,便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我見牛佬終於敗倒,登時鬆了一口氣,
 
但剛才牛佬受了我這麼多次重擊,終究能重新站起,
 
這次我也不能不好好提防,便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瞧瞧他到底怎麼了。
 
但見牛佬攤倒地上,兩眼反口,但尚有一絲氣息,顯是沒有斃命,
 
這我也安不了心來,鬧出人命我可脫不了罪。
 
又見他手中拿著剛才我給小橋的手機,
 
我這時才知,原來剛才小橋在牛佬撲前的一剎,在他胯下,
 
把小橋往相反方向滑去,牛佬一心只顧念手機,
 
又以為我是個沒志氣的逃兵,便一股腦兒的往回要拾起手機,
 
卻沒有提防我在後的攻勢,才讓我這麼一舉成功,把他擊倒。
 
這也真全杖小橋的機智,不然她巧施妙計,我們只有眼睜睜被牛佬欺侮。
 
我見牛佬兩眼反白,但氣息尚存,還是不能不防,便叫過Khloe與大橋二人,
 
找來繩索,把牛佬牢牢綑住,把他禁錮在房間,
 
他以後是生是死,也與我們無關。
 
其時我與小橋都分別受了重傷,大橋和Khloe把牛佬處理好,
 
便來慰問相詢,察看我們的傷勢。
 
我是沒有大礙了,但小橋仍是一動不動,似真失去了活動能力,
 
我看著暗暗擔心,卻不敢作聲,免添其餘三女的煩惱。
 
「佢部電話擺左d咩架?」Khloe拾起牛佬的電話問道,「緊張到命都唔要,
 
都要拎返部電話,一定好重要架啦。」
 
小橋只是眼睜睜的眼著Khloe,想要作聲,卻苦無半點力氣,
 
這個謎團,看是一時之間也解不開了。
 
那知一直哭倒在門外的Meimei,此時也已徐徐走進屋內,
 
兩行淚痕已把妝都溶過,身上也被牛佬打了幾條傷痕,我看著也是心痛。
 
「我知裡面有咩 …… 」Meimei慘然說道。
 
「你知?」我們三人異口同聲地問,小橋卻毫不驚訝。
 
「嗯 …… 所有野要由我八歲個年講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