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段路中,我們聊了很多,也計畫了很多事情。
 
「一個人怎樣才算是『該殺』?」
 
剛才對著高瘦放箭,是我第一次對著「人」放箭。
 
他的死亡,是我第一次親眼見人死亡。
 
我問阿凌,去到英雄的家,要把所有變態的人都殺光嗎?
 


儘管他們壞事做盡,不能給他們一個改過自身的機會嗎?
 
「你想得太多了。」阿凌回答。
 
「你以前也殺過人嗎?」我問。
 
「沒有,剛才也是我的第一次。」
 
「對於殺人,你是怎麼想的?」
 


「剛才高瘦對阿晨做的事,你也看見了,對嗎?你當時不是也想把他殺之而後快嗎?」
 
我微微點頭。
 
我不否認,剛才我也動了殺機。根本沒有想過只把他抓住什麼的。
 
「對我來說,闖入阿晨房間、咬損她腳指頭的老鼠,絕對該殺,不管來多少隻,我也會毫不猶疑的殺掉。」阿凌說,「如果讓我知道,這些闖入的老鼠,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那麼,這個在背後安排一切的人,也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應有的懲罰嗎?到底什麼是應有懲罰?這是由我來決定的嗎?
 


「阿牛,好好休息一下吧,明晚見。」阿凌拍拍我的肩膀,就往另一邊走了。
 
這時候,我已經到了走廊的入口——「小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