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睜開眼睛。
 
「我聽說,男人最喜歡躺在美女的大腿上睡覺。今次,我就破例借給你吧。」洋洋把長裙拉起,露出修長的雙腿,再把我的頭小心地放上去。
 
「阿牛……我還是叫你阿牛吧。我可以說幾句話嗎?」洋洋問。
 
我深呼吸一口。
 
「嗯。」
 


「我知道你是不會從我和翠翠之間選一個的。你怕選了其中一個,就會傷害另一個。」
 
我不否認,也不回應。
 
沉默一會兒後。
 
有一雙手,在按著我的太陽穴。
 
「你……在替我按摩?」我問。
 


「很驚訝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吓?上次幫我按摩的人……是你?」
 
「是啊,上次不是告訴你了嗎?」洋洋忽然發脾氣,加重力度。
 
「痛……」我被敏怡耍了。
 
「對不起。」洋洋慌忙道歉,把手移向肩膀。
 


「我以為上次是翠翠。」我說。
 
「啊——」好痛。
 
「是……嗎……原來……你只想著她……」洋洋非常憤怒!
 
「輕手一點……我受傷了。」我懇求。
 
「給我看看。」說完,她就把我的上衣脫去。
 
裸著上身的我,露出右腰間的血痕,還有被大胖子打成的瘀傷。
 
「前陣子才調理好的身體,為什麼會搞成這樣?」這下子,洋洋又慌了。
 
「我來幫你包紮傷口。」洋洋說,然後從手袋裡拿起熟悉的白布。


 
這些都是我連動都不能動的時候,每天更換、每天包在身上的白布。
 
現在回想,我的確被她們照顧了很長時間。
 
「包好了,至少腰間的傷口,暫時不會流血。」
 
洋洋由以前不懂得照顧傷者,變成了熟手技工。
 
「多謝你,洋洋。」
 
「沒有你們的照顧,我可能早就死了。」我坐起來。
 
 
「這不算什麼,只是……」洋洋眼中有淚,主動撲過來。


 
「什麼事?」我用手拍拍的她的背。
 
「我不想你再受傷,我不想……再見到你滿身傷痕。」洋洋說。
 
我還未開口。
 
「你接下來要做很危險的事,對吧。」
 
 
「你跟我來。」我把她扶起,拉她到剛才草叢外的有火堆的位置。
 
「什麼啊?」洋洋被我拉了出來。
 
「上次我答應過你,腿康復,會再約你跳舞的。」


 
我們就站在火堆,被微微的火光照著。
 
「都沒有音樂。」洋洋噗哧地笑了出來。
 
「沒關係,想像一下就有了。」我主動拉起她的手。
 
「開始吧。」我說。
 
然後我們一起哼著上次輕快的樂曲,在森林中起舞。
 
雖然旁人看起來,我們只是在瘋狂亂跳。
 
但這一刻,沒有旁人,只有我和洋洋。
 


一曲完了,我們哼起羅曼蒂克的音樂。
 
「請問我有幸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我彎腰,紳士地伸出右手。
 
「當然可以。」洋洋把手輕輕遞上。
 
我們的身子靠得很近,就像上次一樣。
 
洋洋很美,她的眼睛很圓亮,總是可以觸動到我的內心。
 
她眨動的眼睫毛,總可以扣住我的心弦。
 
凝看著她,我又再一次著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