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恐怕不太好吧。」我推說。
 
「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冒味造訪小姐的房間,似乎於禮不合。我看還是……」我站起來。
 
「什麼小姐,叫我公主。」羅莎搶說。
 
「公主?」我猶疑。
 
「賢德。」貝才突然開口。
 


「什麼事?」我轉身回應。區區商人竟敢直呼本貴族的名字。
 
「你知道嗎?你比預定的日期晚了十日。」貝才一句刺來。
 
「未知是因為何種原因而遲到呢?」貝才問完,大家都望著我。
 
現場,連羅莎也靜了下來。
 
我低頭沉默。
 


腦海裡不斷播放著阿德說話的畫面。
 
「由於關係及海維隆家族的面子,可以的話,請解釋一下婚約者為什麼會遲到。」貝才說。
 
努斯只在旁觀看。
 
「否則,有可能被視為『馬塞盧斯』家族對『海維隆』家族的藐視行為。」貝才不斷進逼。
 
「長途的旅程,遇上什麼意外而延遲,是常有的事情吧。」克里說。
 


「現在不是問你。」貝才對克里說。
 
「意外嗎?」我輕輕地吐出一句。
 
眾人把目光再次注射到我身上。
 
「我也希望是意外……」
 
「但被一隊傭兵襲擊,能是意外嗎?」我繼續說。
 
全場安靜下來。
 
「不單如此,解決傭兵後,還被十多隻喪屍圍攻。」
 
「在森林裡,我的劍奴、朋友、護衛,全部為了保護我,而奮戰至最後一刻。」我眼泛淚光,想起的是阿德被劍貫穿胸膛,死在我身邊的一幕。


 
「他們……一個一個地死去了。」阿德的呼叫仍猶在耳。
 
「他們至死的一刻,仍然抓緊我的手,叫我活下去。」阿德沾滿鮮血的手,用力卻又無力地抓著我。
 
「這個地方,我就是這樣來的。」說完,我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淚光。
 
全場再無一人說話。
 
「要去你的房間嗎?守衛,帶路吧。」我望著羅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