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男女老幼組成的二千人,他們的焦點,如今都落在我身上。
 
我深呼吸一口,開始發言。
 
「這裡的情況,我相信大家都明白。我們現在缺乏優良的裝備,缺乏充足的食糧和水源,情況稱得上岌岌可危。」
 
「但大家不需要害怕!」我舉高雙手,「只要憑著大家的勇氣、拚命的奮戰,一定可以殺出一條血路,突破南區的包圍。」
 
「只要能夠殺出南區,就可以佔領沒有士兵駐守的西區。」
 


「只要到了西區,就可以在市集補充食物、奪取鎧甲,號召貧民窟的難民加入。」
 
「這樣的話,我們起義軍的聲威就可以一夜之間迅速壯大。」
 
「成為一支足以對抗貴族勢力的軍隊!」我刻意提高音量。
 
廣場有人拍手歡呼。
 
「來人,把食物全部搬出來。」我揚一揚手。
 


右零命人把一箱一箱的水果和乾糧搬出來,分發給大家。
 
「各位,吃完這一餐,便化身為英勇的戰士,殺出去吧!」
 
我鞠躬,表示說完。
 
「啪啪啪啪……」台下傳來拍掌聲。
 
 
「不好意思,在大家享受食物的時候,我要宣布第二項命令。」


 
「旁邊有五個人!」我指向兩撇鬍子、三個流氓和五弟。
 
「他們都是以強硬手法淫人妻女、搶奪錢財的人渣。」我說。
 
「我沒有做過!」兩撇鬍子大喊,隨即被人封住嘴巴,只能「吾吾」地叫。
 
「現在我將動用私刑,對他們施以適當的刑罰!」
 
「來人,打!」我大喊一聲,幾個人走過來,把五個人按在地上。
 
然後,右零和大漢一起拿鞭子,不停抽打這五人的背部。
 
突然,曼娟拉我下台。
 


「你要他們進攻西區,我明白。但為什麼要打五弟?」曼娟心急地問。
 
「這是突圍計劃的一部分。不,這是佔領尼恩城的重要一環。」
 
「但……一定要把五弟打成這樣嗎?」
 
「放心,我只叫右零抽他五鞭,抽的位置絕不重覆,所以不會傷上加傷。放心吧,傷勢不會太嚴重的。」我說。
 
「啊——」傷口突然發痛。
 
「你沒事吧?傷口很痛?」曼娟問我。
 
「嗯。」
 
「應該是藥效完了。我給你敷的藥當中夾雜止痛藥成分,所以你才可以活動自如。不過,差不多要回去換藥了。」曼娟扶著我說。


 
「等等,還要等多一會。」我忍痛說,一手抹走額汗。
 
「打完了。」大漢報告。
 
我重新站到台上。
 
「把他們趕出南區!這裡不需要卑劣的傢伙!」我下令。
 
兩撤鬍子和三個流氓的上衣後面,都滲出了鮮血。
 
五弟傷得較輕,但也面色蒼白。
 
他們五個,馬上被拉起來,由右零親自押到南區的出入口。
 


「拜託你了。」臨走時,我向五弟點頭示意。
 
「他們已離開南區!」二十分鐘左右,右零回來報告。
 
「好!現在我要修正第一道命令。」我在台上大喊。
 
這刻,原本寫住「佔領西區行動」的橫額,已被換成「佔領東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