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羅馬鬥獸場打喪屍》: 第九章(57)
夜狼的左手垂了下來。
「夜狼，不能被他點中！」我大叫，「被他點中的話，肌肉會酸軟無力，提不起來。」
「太遲了。」油油人說，手指正迅速點向夜狼的右臂。
夜狼右側，拉起右手，避開一點。
此刻，夜狼瞄著油油人的眼神是——「藐視」。
隨即握拳，重重地擊下！
「呼——」拳風巨大。
打得……中嗎？
「滑——」打中胸口，卻又滑過……
他的油實在太礙事。
「噠、噠、噠。」油油人雙手齊攻，夾指連點三下。
無力地，夜狼的右臂也軟了下來。
「哼，這下子，你的手就廢了。」油油人滿意地說，站直身體。
夜狼……
他眼裡的憤怒，有增無減。
這時候，冰蓉休息完畢，手指再度轉劍。
「呼呼、呼呼呼……」
螺旋槳嗎？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今次，好像比剛才還快。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似乎，我沒多餘心思去擔心夜狼了。
「冰蓉。」我閉上眼睛碎念，身體變冷，左背又再刺痛。
瞬間，一股殺氣直逼過來。
瞄準我閉眼的空隙嗎？
「鏗鏗——」我自動睜開眼睛，剛好舉雙劍擋住。
冰蓉近在咫尺，劍逼在眉睫。
「喝！」她睜眼一下，力度加倍，將「我」推開。
「躂。」著地後，她追衝過來。
「呼、呼呼、呼呼呼……」轉速加快。
「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
她的劍不斷旋轉，我的雙劍在舞擋。
「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擊得火花四濺。
連續的斬擊後，是忽然消失——
上面？「我」望上去。
不，後面。
「我」移右劍擋在背後。
「鏗——」擋住了瞄準頸子的重擊。
轉身，左劍一斬。
她跳起，凌空拆劍，雙手一抹，兩劍迅速飛來。
緊接地，她雙腳一撐天花，握雙劍齊首劈至。
「鏗叮——」我左劍橫掃，掃走飛出的兩劍，右劍試擋。
「鏗——」她左劍格開我的右劍，右劍一劈——
「嘖——」我右肩被狠狠地拖了一劍。
啊……差點跪下。
要不是身體冰凍，肯定鮮血狂噴……
「躂。」冰蓉雙腳著地，望著我的傷口。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她冷冷地問。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我自動學著她的語氣回答。
「很好玩嗎？」她問。
「很好玩嗎？」我又問。
她不再說話，深深地吸氣，走到被我掃開的劍旁。
腳，瞄準劍柄末端。一踏，劍彈起，左手收回一劍。
「呼……」慢慢呼氣；再挑劍身，右手接住另一劍。
然後望著我，組裝兩劍。
「死吧。」她淡淡地說，又消失，又攻過來。
「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
火花四散，令人眼亂。
到底，還要打多久？
我快撐不住了……
「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鏗……」
只有兩柄劍的「我」，肯定打不過用上四柄劍的冰蓉。
要打贏她，需要妙計。
腦袋啊，動一下吧……
想不到的話，就只有等她露出空隙，或者等死了……
另一邊廂，夜狼先被油油人刺胸三十六下，再被連打七拳。
「啵、啵、啵、啵……」拳拳用力。
但夜狼，仍然屹立不倒。
「很厲害……」我心裡佩服。
問題是，夜狼也動不了。
他只是咬緊牙關死撐而已。
「呼——」夜狼頭鎚前撞。
油油人雙手撘住夜狼的肩膀，一跳，便翻到夜狼身後。
「啵——」頭撞中牆壁。
「放棄吧。」油油人說，開始用力點夜狼的背部。
「噠、噠、噠、噠……」
過程中，夜狼用額頭靠住牆壁，拼死忍耐。
「要救夜狼！」我內心強烈吶喊。
聽得見……我的心聲嗎？「我」！
「鏗——」右劍猛力一掃，退開冰蓉。
「我」衝向油油人。
冰蓉躍上天花，再彈過來，握劍盡劈。
「鏗鏗——」
「我」雙劍擋在頭頂，一推，她落在我身前。
這一刻，夜狼，還在捱打。
看來，不幹掉眼前的她，就不能救夜狼。
不久，夜狼吐血了。牆上都是夜狼的血。
怎麼辦？可惡……怎麼辦？
慢慢地，夜狼的額頭離開牆壁，面部仰天。幾塊碎石自額角跌下。
他的眼神，虛弱了。
「還想掙扎嗎？」油油人拉後右臂，準備擊出最後的重拳。
冰蓉，又再轉劍，準備攻擊。
這個女人，夾在我和油油人中間。
羅莎就在夜狼面前，軟軟地癱著。
「吼……」夜狼微弱地吼叫，眼裡盡是不甘心的憂鬱。
「你在叫什麼？」油油人一拳擊出。
「夜狼！」我想救他。
忽然——
「吼吼吼吼——」夜狼的音量一下子提升數十倍，不，至少百倍！
憤怒的嘶哮聲、一波一波的吼叫，瞬間震撼全場。
「震……」地面、牆壁，甚至整個空間都震動起來。
隨著層層的音波，夜狼的憤怒也擴散開來，震動至每個人的心中。
那是……猛獸的咆哮？
油油人打中夜狼後，見他沒事，馬上用雙手掩耳。
冰蓉也被巨響震懾。
「利劍啊，斬吧。」
趁這機會，「我」躍上天花，反彈，雙劍齊落。
「嘖嘖——」正面斬中冰蓉。
再來！
落下的兩劍，向上拉斬。
「鏗鏗——」她雙劍按住，然後躍開，檢視傷勢。
殺不了嗎？真可惜！
大約過了十秒，環境終於平靜下來。
夜狼不再仰頭，慢慢轉身，面向油油人。
經此一喊，夜狼的神情不同了。
「躂——」他踏近油油人。
油油人重整架式，右手夾指再刺。
但夜狼更快！
「啵——裂……」左拳擊中他的口部，前排牙齒當場破裂碎落。
「畜……生。」油油人口流著血說，左手準備再刺。
「吼吼——」夜狼面對面地再咆哮一次。
重重的音波，逼使眾人掩住耳朵，包括油油人。
真可怕，五臟六腑都感到震動！
難道他是用這種方法，激活自己的肌肉？
慢著！油油人身上的油，正逐漸被音波驅走！
很快，他身上的油，只剩下薄薄的一層。
看來夜狼，真的憤怒到極點了。
「吼吼——」在咆哮中，夜狼扯起右手，夾緊五指，踏步俯前。
「吼吼吼吼——」全力一插！
「嘖——」右臂貫穿了油油人的腹部。
「你……你……」油油人吐血，被夜狼的右臂扯起，雙腳離地。
「……好正。」油油人說，露出最後的淺笑。
「嘖——」夜狼猛然抽出，油油人連同大量鮮血一起，跌伏在地上。
血液大量流出。
不用檢查也知道，他已經死了。
夜狼右手一撥，灑走手上的血。
現在，只剩下冰蓉和盧修。
「能贏的！我們可以不用死！」
「嗖——」突然，有箭從台階飛出。
「嘖——」
在夜狼準備抱起羅莎的時候，一根竹箭貫穿了夜狼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