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沒多久,讀者便來了,她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背脊,嚇得我幾乎魂飛魄散。

「韋海晴!」她一看見我便表現得很熱情,像是多年朋友似的。我有點害羞的打量了她一下,尷尬地點頭。

「你想去邊?我陪你去丫。」她向我報以苦笑,又輕拍我的肩膀,給予我一點鼓勵。我們默然不語的在太古城亂逛,連平常挺喜歡行的Log-on都再也無法引起我的興趣。我很想和讀者聊些甚麼的,不想讓她覺得我沒禮貌,但我真的不知說甚麼才好,欲言又止。

「Sorry,我好想搵啲野黎講下。但我真係諗唔到講咩好。」我沒精打采的說。「明嘅。」

讀者又再次拍拍我的肩膀,忽然煞有介事的指向前方,激動的說:「前面有Franc Franc喎,不如入去睇下?」沒待我同意便捉著我的手衝向Franc Franc。



「對唔住,我唔慣俾其他人拖我隻手。」待我們到達Franc Franc後,我面露難色的告訴她。讀者連忙放開我的手,又不斷道歉。我沒有特別注意她的反應,跟隨直覺的引領下走到減價區,端詳著一隻金邊的杯子,心情像打翻了五味架一般。

「你鍾意隻杯?」讀者見我彷如高僧入定一般對著那杯子發呆,隨手拿起來看,但又看不出有甚麼特別,於是一頭霧水的又將之放下。「我之前諗住送呢隻杯俾佢。」我聳聳肩。讀者一時間也不知怎樣回答我。

我為免讓她感到不好意思,只好打個圓場,道:「你食咗飯未啊?不如我地去食啲野啦。」讀者隨即提議去太安樓掃街,我便隨她去了。

一路上讀者都只是聊聊她中學時代的校園生活,又談到她的感情事。「Morning Assembly嘅時候,隔離學校啲男仔總係趁機對住我地學校大叫『I Love You.』」讀者尷尬地笑著說。我微笑點頭示意她繼續。「不過我地點會理佢地。」讀者的笑容顯得更燦爛了。「都係嘅,我以前玩Joint School都遇過你地啲女仔,佢地唔太玩得。」說罷,我打量了她一下,問道:「Sorry,我係唔係講得太直接?」「唔會唔會,有啲同學的確係咁。」讀者連忙耍手,生怕我會覺得歉疚。「感情方面,我覺得學校啲人都係傾向『不假外求』,」

我聞言不禁會心微笑,她看見我笑得高興,彷如被鼓勵了一般,繼續說下去:「Form 3嘅時候我參加咗學校嘅泳隊,通常新入隊嘅同學都會有個師姐帶住練水。」讀者j若有所思的望向街道上的電車,又道:「佢真係好charming,有少少似歐鎧淳。」



「咁真係幾靚女。」我從京奧便開始留意歐鎧淳,以前還會將她的雜誌訪問剪下來貼在睡房的牆上。

「我泳術一般,佢有時都會同我私下加操。有次練完水沖涼嘅時候,佢忽然同我講唔記得帶洗頭水,叫我拎支洗頭水俾佢。我披住塊毛巾拎住支洗頭水,就咁行去佢個沖身格門口。我個心跳得好快,有種好特別嘅香氣喺佢個沖身格飄出嚟,我覺得好香,好想聞多一陣,唔知點解覺得好幸福。」讀者回想過去,嘴角不經意的流露出甜笑,接著說:「過咗無幾耐佢就問我拎咗洗頭水未,我答佢拎咗。佢開門口伸手接過洗頭水,就喺果一瞬間,我望到佢嘅全相,當時沖身格充滿水蒸氣同沖涼液嘅氣味,又香又暖,薰到我有少少暈暈地,好想攬住佢。」讀者望一望我,又望一望路上的途人,說:「佢就好似一個仙女咁。」

「你比我更適合寫故仔。」我打趣道。

「最後都係不了了之,唔浪漫,點會有人想睇。」讀者悻悻然說。我們在不經不覺間走到了太安樓,讀者吃咖喱魚蛋,我吃生菜魚肉。

「你食生菜魚肉點可以唔落胡椒粉同麻油架?」讀者連忙吃完手上那串咖喱魚蛋,把我的生菜魚肉遞給老闆娘,請她加些調味。我吃著加了調味的生菜魚肉,覺得真的惹味很多。「係咪好好食啊?都話咗落啲胡椒粉同麻油係正好多架啦。」讀者望見我吃得津津有味,沾沾自喜地說。吃罷,我和她便乘港鐵回家,好不容易才在由油塘站往油蔴地方向的列車找到位子。「好眼瞓,到九龍塘叫醒我丫。」說罷她便一頭靠向座位旁的玻璃板,準備睡覺。



「做咩放假都唔夠瞓啊?」我失笑。

「你仲好講,我尋晚同你inbox到凌晨兩三點,第二朝又要幫人補習,難得下晝可以唞下,點知你又話唔開心。」讀者扮作一副埋怨狀。

「Sorry。」我為自己給她添麻煩感到抱歉。

「傻啦,你唔開心丫嘛。陪下你,舉手之勞啦。」說罷,她便沉沉的睡去。我望著讀者的臉容,感慨連一個素未謀面的讀者都尚且可憐我,但Giovanna竟將我置之不理,難免黯然神傷。

我隨手查看一下Whatsapp,Giovanna整個下午都找不著我,應該怎也有點焦急了吧?她並沒有傳任何訊息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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