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考DSE也沒有甚麼好說的,反正就是日復日的溫習和考試,湊巧Giovanna在同一時間也得考Final, 所以我們之間的來往僅限於每天用WhatsApp說Goodmorning及Goodnight, 雖說粉嶺和馬料水只差三個東鐵站,但當我每次考完試,走出考場看不見Giovanna撐着傘子的身影,總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好怕再也見不到Giovanna, 從此失去了她。

或許Giovanna都明白我的憂慮,每晚十時許便會錄一段的Voice Note給我聽,提醒我早點睡覺,喜歡的話,可以喝一杯熱牛奶才睡覺,有時更是自彈自唱一些我喜愛的歌曲,很是窩心。其實Giovanna並非她口中所講的清閒,偶然在Facebook看到她被同學Tag了,說是甚麼死士團,那些大學術語我看不懂,我只知道主人為了讓我安心應考,儘管睡眼惺忪,Deadline迫在眉睫,還是想盡辦法逗我開心。

看着電腦屏幕中的她,那個憔悴的樣子實在教人心痛,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很是掛念。

我好想和Giovanna一起漫步山城,一起上大通書通,一起呻「新亞飯,夠曬硬」,一起捱UC CAN劣食......

電話突然震動,正當我滿心歡喜,以為Giovanna傳Voice Note給我時,我看到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Message from Je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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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每天放學後我們全班都留在課室裡排練SingCon畢業班表演的舞步,Jenny表面上高高興興的跟隨眾人排舞,但偶而不自覺表露出來的不悅神情,還是讓我察覺到她對我們「二人世界」時光一去不復返的不滿。

「你條腰要再挺啲,雙手舉直啲,okay, 非常好。」班上的中流砥柱Julie認真的指導着我,不時捉緊我的手臂,又或是輕輕的拍着我的腰,儘管我知道她是直的,更有一個就讀毗鄰男校的Head P男朋友,但當美得不可方物的她碰到我的手臂和腰部時,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臉頰燙得快要冒出煙來,目光總是停留在她那專注的臉孔上,只懂傻笑。

Jenny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卻裝作看不見似的。



彩排完畢,晚上七時,寒風凜冽,每天離開學校後到尖沙咀海旁走走幾乎成了我們之間的習慣。

「褸件校褸啦,你睇下你,凍到牙關都打震喇。」Jenny將自己的校褸披在我身上,「得啦,我唔想著校褸啊。」我馬上脫下,將之還給Jenny。「你凍到流曬鼻水都唔著多件衫,係唔係想臨聖誕先冷病啊?」Jenny硬是要我披着她的校褸,我忍不住說:「你好煩啊,你不嬲都知我唔鍾意著校褸架啦,點解係都要迫我著喎?」書包本身都很重了,再穿着學校校褸放學,簡直是百上加斤。

「你估我唔知你啲野啊?Julie掂下你,你就嗒晒糖咁款。我叫你著衫,怕你凍親你就黑口黑面!而家係唔係想分手啊?咁唔滿意咪講出黎囉! 」Jenny怒火中燒,眾目睽睽之下向我破口大罵,我覺得難堪極了。天啊!我們還穿着校服的!這趟真是連學校的面子都給丟掉。

「你又講咗去邊啊?我地有咩野都好,搵個地方坐低慢慢講。」我沒好氣的說,我真的有點怕今晚會在Youtube看到自己。

「我唔坐啊!你問心果句,我同你一齊有邊樣野唔係照你意思做?我Jenny Liu都唔係無人追架!我都同你一齊!你呢?唔係讀山大果個女人唔要你,你會同我一齊嗎?我勸你都係唔好諗啊Julie喇,佢直架!根本同我地唔同!你估你自己係邊個啊?發少陣夢啦!」Jenny越罵越起勁,旁若無人的不斷在傷害我。



「Okay, Jenny.Just leave me alone. 」我伸手示意Jenny不要再說下去,隨手將身上的校褸扔到地上,強忍淚水,以小跑的速度跑向紅磡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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