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呢句,我又即刻諗返起陳伯隻手。「咁..咁..咁..陳伯你隻手..」 面對咁突然既消息,我只係口震,無嚇到問我身邊既黑仔食唔食腸仔蛋已經好叻架啦。 陳伯淒然一笑,個頭180度後轉向住我。重點係個身無郁過。
點180度法?你試個身唔郁望下你後面。
「嘩!」
「我既然係鬼自然乜都做得。」陳伯。「知唔知點解我要你留底?」
「嚇我?」
「你都傻既,要嚇你陳伯就唔會比埋我留低啦。」黑仔,你好野,咁都要窒下個老死。 「陳伯都嚇埋你囉白痴!」我當然不甘示弱啦。
「我想返屋企。」陳伯舉起手,一隻正常既手講,佢呢個動作算係打斷左我同黑仔既爭拗。
「陳伯咁你屋企係邊?」咁人地話想返屋企咁當然要問下人屋企係點架啦下話?
「對面。」
「個堆屋仔?」係薄扶林墳場對面坐山係70年代未發展好,所以都係一啲村,一啲屋仔。




「都話我係鬼,我又點會住個啲...」「得!得!唔好再頭郁身唔郁咁同我講野,你住薄扶林墳場丫嘛!」
唉我當然知鬼係唔會住陽宅啦...我只係唔希望你係鬼姐!


「唉..其實你可以見到我隻手係白骨手,就代表你係可以幫到我既少數人之一...當然如果你唔想幫我我都唔會報復你既...」 我默然。
「陳伯,你可唔可以講下點解你會係到出現?」黑仔睇黎對幫鬼好似有D興趣。
「呢件事好怪...嗯...由我點死開始講啦...」 陳伯雙眼濛朧,開始陷入回憶之中....
「當年,我係一個普通人,1965年,我係自己屋企病死。死因無特別,長期食煙,食鴉片死導致肺攻能衰竭而死既。」
「咪住,你死左點知自己個死因?」黑仔心意慎密,一語道破。
「係後來再次叫醒我既人講既。死左之後,因為我都無咩親人,所以政府就安葬左我係薄扶林墳場。我死前最後一刻係好舒服..好想訓..跟住就訓左。但係唔知過左幾耐,一道好刺眼既光就插入我隻眼入邊。 我又擘返大眼。眼前既係一個男人,高高瘦瘦,好似無食飯咁。兩隻手都拎住野,一黑一白,我都唔知咩黎。我想叫,叫唔到;想郁,郁唔到。無幾耐,我就比兩個人夾住行,帶左我黎呢到...一樣係304室,但係我見到有個老人家訓左係到,我就比個兩個人硬推左入去。」




「上身!?咪住,你全名係咩!?」我聽到之後就知係佢身入邊既,唔係真正陳伯!係另一個人!
「我本來個名係叫王大牛...但係既然個個都叫我陳伯,咁我都叫自己做陳伯囉...」
「其實你係點樣入去你記唔記得?」 「記得!我記得我入去個時有股好大既阻力,唔比我入去。我仲望到遠方有一個駝背既身影。夾住我既個兩人二話不說,放低左我,行左過去,用刀批左個人個頭落黎。 個人頭慢慢碌到黎我腳下,我仲記得,雙眼睜到好大好大,正當我驚緊個時,佢一隻眼珠就甩左出黎。我都未及望多一眼,個兩個人又返黎夾住我行。 成個過程好虛無縹緲,間房好似放到無限大,無限遠,但係裝飾就同衣家一樣...到左衣家,雖然我就只係一個人訓,但係周不時都聽到唔止我自己既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