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四岳家祖傳聖物 昆吾寂夜遇故人


(大撓篇)離開大學後,經孫大公子介紹來柴灣。出了地鐵站後,發覺四處也是工廠。不久便來了一個三十多歲,打扮樸素,民工樣子的男人,頭上綁著一條紅黑色頭巾包著額頭的位置。他後面帶著一大幫人向我走來,說:
「仲唔拜見大撓前輩?」


他們十多人一起抱拳向著我說「拜見大撓前輩」,我也跟他們打過招呼後,帶頭原來正是天眼尉‧共四岳。他帶我到了他創立的工會參觀和叫了外賣用膳,同時他介紹了一位滿頭白髮的廿歲出頭的年青人,因他天生懂得跌打,人稱回春鶴的管大翳。另一位也是廿歲出頭,樣貌平凡的年青人,善使一根長鎗,因對驅魔的心態每次也視死如歸,人稱歸土龍的王亥。大家十分投緣,也結為兄弟。






四岳的工會專協助香港社會勞工階層發聲,就近期便協助救生員團體發起示威運動。從他的言談,感受到他是一名正義感極重的轉世驅魔師,難怪人間的工作也會創辦工會維護工人權益。


我們午飯過後,他拿了幾瓶啤酒過來,跟大翳和王亥與我一起享受。


大翳說:
「大哥,四岳知道你鍾意飲花雕,但我地呢頭真係無好既花雕,唯有飲住啤酒先,唔好介意啊大哥!」






「沒關係,我什麼酒也愛吃的,哈哈。」


四岳說:
「大哥,飲杯先!」


我們碰杯後,我問:
「你們怎知道我啥時候過來?」






他們三人對笑了,王亥回答說:
「四哥佢頭上面綁住頭巾,就係遮住左佢第三隻眼。」


話還沒說完,四岳解了他的頭巾,跟我說:
「我個樣好似封神榜個三眼二郎神呢,哈哈。其實我呢隻眼係睇唔到野,但就可以預見到每個人既未來。不過唔係成日都感應到,經常都好突然。」


「未來?天眼尉的稱號原來是這樣來的。」


大翳說:
「就係靠四哥既今朝又突如其來既預知能力知道你幾點到,我地咪準時出黎接大哥。」






我說:
「哈哈,很不錯的天賜。對了,聽說香港快有佔中事件,相信你們工會也參與吧。」


四岳說:
「會,更係會。為左社會公義,我地一定會去。」


於是我將蚩尤復活五件聖物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勸阻他們的決定。大翳和王亥感到困惑,王亥問:
「四哥,雖然我地為左社會公義,但蚩尤如果咁樣復活我地咪做左幫兇?」


四岳點頭說:
「大哥,我明白你講既野。我地會認真諗清楚你講既野。」






四岳突然入了神似的靜下,他手中的酒杯也鬆開打碎在地上。
「我見到佢地黎緊。。。」


大翳和王亥異口同聲地說:
「四哥!係邊個啊?四哥!」


四岳驚恐地說:
「我見到蚩撒同佢幾個心腹兄弟已黎緊搵我地,我諗佢地知道左。。。」


王亥一臉認真地說:




「唔通佢地真係知道左。。。」


我好奇地問:
「三位兄弟,你們在說什麼?」


四岳回答說:
「其實早一個月我預見到你會去搵孫公子,我就托孫公子約你黎柴灣。因為。。。因為我有其中一件聖物。。。」


我緊張地說:
「是哪一件聖物?你剛才看見他們將會來搶聖物嗎?」






四岳說:
「『蚩尤血葉』,係我爸爸生前一次係西湘驅鬼時無意中搵到,佢發現時個盒其實有十塊,但突然有兩個人出現,其中一個搶走左佢九塊,另外一塊佢就趁打鬥期間袋左係衫袋,最後同佢拍檔一齊走甩左。」


我更緊張地說:
「七十二惡魔之首的蚩撒。他是土的元素師,是五行魔法中最強的。他身邊還有誰?」


四岳認真地回想那段預見,說:
「我只係認得兩個,係佢既軍師蚩安洛同蚩美芙,其他幾個我都未見過,但好肯定都係惡魔。」


王亥說:
「到時等我一鎗一鎗咁殺曬佢地!」


我一臉愁眉地說:
「蚩安洛擅於用念力控制人的活動,而蚩美芙卻是木的元素師,他們可是一文一武,合作上來卻不容易對付。如果只憑一根長鎗的武藝,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大翳問:
「咁我地應該點做呢?」


我回答說:
「你們願意投飛鵝山侯氏圖騰去嗎?現在這時勢,不少英雄豪傑也投他們去了。」


四岳憤怒地說:
「我地都知,就連果個共工同相柳最近都入伙佢地啊!」


「你們跟共工不和嗎?」


四岳回答說:
「其實我地三個以前都係跟祁丹朱統制,後來佢同我地既都統制陳燁反左面就失蹤左。而我地三個就隱姓埋名係新蒲崗開始搞工會,但唔知點解伏羲圖騰竟然知道我地既真正身份,派共工黎我地寫字樓將我地打傷,想帶我地番去再定奪。。。」


王亥接著說:
「雖然我地都受重傷,但我地都諗住起身再搏命時,孫公子就黎左喝停共工,仲報左警,咁共工先帶埋相柳離開。」


大翳也說:
「係啊,真係多得孫公子咋!之後佢仲打本我地租左柴灣呢到,又話我地知既然身份曝露左,就索性創立共氏圖騰,集結多啲正氣師,希望伏羲圖騰都無咁易打過黎。」


我終於明白了,便說:
「原來四岳兄弟們跟共工有所誤會,但現在他跟我們同仇敵愾。可肯放下個人恩怨,為天下蒼生著想?」


大家也沉靜下來,看來他們對共工的確很大成見,相信是因為共工也曾這樣對付不少轉世驅魔師及消滅不少獨立圖騰,因此難免有所心病。
「好吧,先放下這話題,我們再想一下如何對付蚩撒等惡魔。」


(昆吾篇)其實不一定要跟著周氏圖騰才能發揮驅魔的本事,現在我跟馮夷一起四處免費幫人驅魔,不是活得更自在,更像古代的俠客嗎?哈哈!


驩兜下午發了信息給我,告訴我今天是常儀生日,后稷幫她在尖沙咀嘉芙大廈的酒吧訂了枱慶祝,也邀請我和芷恩出席。幫她開!?就是真的拍拖了,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做,只好接受。


雖然常儀跟我其實一直以來很少接觸,但我可以肯定自己由當她是女神的感覺去到暗戀,甚至直到現在我更是屬於愛她。芷恩跟我一起其實我很內疚,因為我對她其實只是喜歡,沒有愛。


「OK,我地會黎!」我這樣回了驩兜,便打電話約了芷恩,順便也找馮夷一起去,讓他也認識多些同路人。


始終也是夜場地方,需要打扮一下。穿上西裝外套和汗衣,搭配牛仔褲,我見不少夜蒲電影的男角也是這樣穿的,便希望參考他們,好使我能給他們脫毒的感覺,也是表露離開圖騰後的進步吧。


晚上十一時,馮夷因為有事要做所以說晚點過來,於是芷恩和我先到達酒吧,已經看見驩兜依舊帶著他的哮獅長棍,后稷、常儀和一個廿多歲的男子坐在一起喝酒。常儀是挽著后稷的臂彎坐,看得我內心不太舒服,但我當然裝著若無奇事,把芷恩抱得更實,顯得十分恩愛。


芷恩和我跟常儀說:
「常儀,生日快樂!」


常儀回答說:
「多謝,我同你地介紹呢位係人稱世不曾既子參胡,專係接載唔同佢驅魔師既的士司機黎。」


參胡說:
「今晚你係女主角我都要話你,我唔係專接載,而係要收錢架。一陣俾呢兩位靚仔靚女聽到以為唔洗錢,到時連開房都打俾我仲得了,哈哈!」


我們也大笑起來,看來這個子參胡一點架子也沒有,甚至很風趣。我們也一起喝酒閒聊,氣氛也算不錯。嚴格來說,如果不是常儀,我相信今晚會是很開心的派對。


馮夷也來了,身旁挽著他一起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白色「摟屌裙」的女生!深啡色的大曲長髮,韓式的化妝,紅紅的唇膏,古銅色的肌膚。雖然這女生不算高,但配上高跟鞋,一種強烈的戰鬥格讓任何雄性動物也應該瘋狂。


相信是馮夷的女朋友,他來了並跟我們打招呼和互相認識,才發現原來是他的妹妹。她的妹妹叫菲菲,手臂上沒有疤痕,只是一個普通人。


后稷問:
「你地點睇黎緊既佔中?」


驩兜和芷恩也十分雀躍,他們是期待,也希望參與。而我的立場是很清晰,為免被人unfriend,所以決定封嘴。后稷看穿了,所以轉向問馮夷:
「馮夷兄弟,你呢?」


「我地支持,只不過我爹地係做警察既,所以我地唔會有咩立場。」


我留意到菲菲不斷在整晚也不時偷望我,難道我比后稷更英俊嗎?哈哈。馮夷繼續說:
「聽講朱牧師呢排周圍搵唔少圖騰支持,你地周氏圖騰又點睇?」
「我地決定左會支持,而家政府無道,普選落實無望,身為香港人一定要做番啲野。」


無可否認,依我所見四十歲以下年齡層的人大部分都是支持佔中。或許他們不是真正認識什麼是普選,而是純屬對政府的施政不滿,有人落選立法會又可以當局長,樓價有升無跌,公屋供應不足等,太多的不滿引致全民皆反。


但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若然有了真普選的自由:


你覺得又有誰可以當這個特首?


大家也在分享曾經的驅魔經歷,連常儀也有過驅魔的經驗了。這位參胡雖然現在只是一位的士司機,不屬於任何一個圖騰,但原來他以前當驅魔師時有一種很厲害的本事就是當他觸碰你時,便能將你的動作減慢十倍,所以埋身的戰鬥對參胡來說是完美的異能。


這時候,有三個人進來酒吧,后稷便帶他們過來一起幫常儀慶祝生日。原來是侯氏圖騰的沮頌、祝融和子契,因祝融原來今晚當司機,所以不能喝酒。但也無傷大家雅興,我們繼續歡暢喝酒,為常儀過一個快樂的生日派對。


今晚,能看出后稷真是很疼愛常儀,我也從常儀的笑容中看見她現在很幸福。人生難得找到所愛,其實芷恩跟我一起時我也感覺到她感到很幸福,因為她也和最愛的人-即是我在一起。


就只有我一個不知道,算是不懂珍惜嗎?我卻不感到幸福。。。


雖然身在人群中,但我感到更孤單,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空虛。只好不斷一杯一杯的喝,可能喝得太急了,要去一趟洗手間。


我去完洗手間後,看見菲菲站在後樓梯抽煙,她已經面紅耳赤,相信是酒精作用。她跟我說:
「昆吾啊,我。。。我覺得你同我好似好。。。」


我已經接著說:
「似曾相識?菲菲,我地以前係咪見過?」


「我都唔知。。。我只係覺得你同我好似唔係一般既相識。。。」


菲菲突然掉下煙頭,撲向我,將我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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