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休嗟昆吾添惆悵 記取常儀默默藏

(昆吾篇)跟獵食者柏常交手後,真的不難想像為什麼不少驅魔師死在他劍下。柏常的確是用劍的一流高手,如果我不能好好控制身體內伏仁和鬼新娘的力量,很難再當一個出色的轉世驅魔師。

馮夷說帶我上羅湖見識見識,想幫我真正脫毒。我又的確從來也沒到過深圳,今個星期六便跟馮夷上去玩玩吧。馮夷幫我買了新衣服,都是韓式的灰色西裝外套,有朵韓式的金花、頸巾、襯衣、窄腳褲,什麼限量版波鞋。

我們晚上十一時到步深圳羅湖,步進了一間叫Richy的酒吧,是深圳著名悠久的酒吧。坐下後,點了瓶芝華士,我說:
「馮夷,唔叫埋菲菲既?」

「今晚我地man talk啊麻,叫埋我個妹出黎做咩鬼。」





「咁點啊,有咩想同我傾啊。」

「上次同獵食者交左手,點啊?睇過,有無受傷先?」

「講呢啲!不過呢個雙劍蝠真係好堅。」

「知你勁喇,而家又有伏仁,仲加多隻鬼新娘係你身,三一萬能俠咁啦。」

我們乾杯後,馮夷繼續說:




「咁以後點呢?」

「咩以後點?咪同你一樣做個流浪既驅魔師囉。。。」

我話還未說完,馮夷已斬斷我的話,說:
「唔計我個妹啊,仲有芷恩同常儀呢?你都仲未諗清楚。」

我拿著酒杯瞪眼看著馮夷,他繼續說:
「我無野喎,我個妹佢鍾意邊個關我鬼事咩,上次係酒吧都睇得出你地好似有啲野啦。佢都咁大個人,我仲理得幾多。」





我拍了一下馮夷的手臂,自己喝了一杯,說:
「Thank you,其實我個心仍然係常儀。但你都知佢而家係后稷既女朋友,我無理由搶自己兄弟既女人。。。」

「明白明白。今晚就放低先,我叫左好多女仔fd黎陪你癲番晚。今晚我地就打橫先好出番去!飲!」

我們立即又乾了三杯,馮夷的女性朋友們便來了,差不多有五、六個!大家不斷地乾杯,胡扯幾句又飲。太多女人在我身邊總是感到不自然,於是我便提出想去洗手間退避三舍!

在洗手間洗臉後,人更清醒。打算再回到我們的位置時,看見舞池中有一個女生在跟一個男生跳舞。。。她的臉蛋與常儀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她今晚的打扮與平時不同,化上成熟的濃妝,配上一條高登仔常說的黑色「摟屌裙」,迷人的笑臉深深吸引住我的視線,這是怎麼說的常儀?

我不禁被吸引地慢慢走向舞池,四周的時間好像停頓了一樣,只聽見播放著的音樂「Just one last dance,before we say goodbye。when we sway and turn around and round and round,it's like the first time。Just one more chance,hold me tight and keep me warm,cause the night is getting cold and I don't know where I belong。Just one last dance。。。」

我像不受控的上前推開了她身邊的男生,抱緊她的腰,聽著音樂跳舞。她沒有抗拒我,好像正在等我一樣。我們的深情對望,就是此情此景,此時此刻,只屬於我們的時光。
「請問你係咪常儀啊?」

她把嘴親在我的唇,說:




「係緣份?」

我依然抱緊她的腰跳著舞,說:
「后稷呢?」

她沒有回答,然後我安靜的發現根本不需要語言。我了解、我知道,曾子的純真已改變,是因為加入了驅魔界,還是因為和后稷一起?我不顧一切的懷念、不懷一切的擁抱。
「你一個女仔上黎?」

她點頭後吻著我的臉龐,我不知道怎樣招架?為什麼?不是我一直渴求嗎?今晚她是在任何人的懷中也會這樣嗎?
「今晚你飲多左喇,不如我送你番去。」
「我無飲多,亦都無地方去,不如就去你到。」

我看著她黑色的眼線,多誘惑的眼神,但她是我兄弟的女人啊!
「咁我幫你開間酒店房,唔好留係到喇。」





常儀撲向我懷裡,說:
「其實我心裡面一直都係你,只係你無開口。。。」

她的眼裡帶著淚光,我回答說:
「從一開始我就鍾意你,愛上你。。。。只係我唔知。。。」

常儀把食指放在我的嘴唇,說:
「昆吾,如果你無遇上芷恩,我又無遇上后稷,而家會點。。。」

「我唔知,但我由頭到尾心裡面只有你。。。」

我在舞池中擁抱親吻著,懶理俗世的目光,這時光便是屬於常儀和我。撇下了馮夷無數的來電,我和常儀在酒店房中翻雲覆雨,她每一寸幼嫩肌膚也屬於我,任由我們肉體的放縱。是貪婪禁果帶來的快感?還是緣來真愛的放肆?錯或對我們也分不清,只知道此刻是常儀和我的兩個人空間。

完事後我攬住常儀睡,幸福的感覺隨之而來。「今天我擁有了常儀。」這句話終於從我心中講出來了。





第二天醒來時,我跟馮夷簡單交代了想自己走走便收線了。轉眼一見常儀只穿上酒店的浴袍在梳洗。露出一對修長的長腿,不禁令人想入非非。

她從洗手間出來跟我說:
「咦?你醒喇?」

我尷尬地說:
「哦,係啊。。。我都想沖個涼。」

「咁好啦,一陣我地再出去食野啊。」

之後她便親了我一下,我們簡直像一對情侶一樣。當我洗澡後,退了房便一起去了東門大街拖住手逛街。直至去到一條美食大街,我看見一檔燒生蠔、扇貝的小檔口,簡直垂涎三尺但我們沒有消費便離開了。

常儀笑問:
「你做咩唔買既?你唔係鍾意食海鮮既咩?」





我從拖住常儀,變成搭著她的膊頭,尷尬地說:
「我聽芷恩講,你有海鮮敏感啊麻,我唔想你只係睇住我食啊。」

常儀給我一個窩心微笑,我繼續說:
「你睇,前面有檔賣魔法雪糕,聽講用乾冰整,咁咪可以一齊食囉。」

「好啊,你話事啊。」

我們買過後,常儀餵我一口,她自己一口,我真正感受到甜蜜是什麼。這是跟芷恩、菲菲未曾有過的感覺,如入仙景一樣,這夢寐以求的日子。今天我終於我得到了,很幸福的感覺。

之後我們去了看電影,常儀去了買票。回來時我覺我驚奇地問:
「點解你買左四大名捕大結局既戲飛既?」

「我聽后稷講過,你鍾意睇古裝片啊麻,我咪買呢套囉。」

我笑著回答說:
「傻豬。」

全程我們也將手拖住,緊握著對方。后稷呢?芷恩呢?他們都是我們的伴侶,但我們好像也不想再提起似的。

晚上,我們在東門一間格調優雅的西餐廳晚飯,裡面裝修全是古典歐陸式設計,依格局估計在香港吃一餐也動上幾千元一個人頭。但在這裡只需要幾百元,比起香港便宜得多了。

我們一邊享受西餐的慢活,一邊品嚐紅酒的細膩,樂得逍遙浪漫。

我忍不住問:
「常儀,點解尋晚你會係酒吧既?」

常儀喝清了杯中的紅酒,說:
「我知道你同馮夷上左黎,我特登上黎搵你。」

「咁你係為左咩搵我。」

「伏羲圖騰派左蔣兵總落黎剿滅所有獨立圖騰,周氏圖騰根本唔夠人去應戰,后稷好想你番黎圖騰。」

我呆滯地看著一方,后稷選擇出賣常儀換我回去嗎?
「后稷派你黎換我番去啊?」

「佢只係派我黎勤你番去。。。」

「但你呢兩日。。。」

常儀眼中帶有淚洭,說:
「點解你果時唔出聲啊!我鍾意果個係你啊!你知唔知我要望住你同我姊妹一齊我個心有幾痛啊!」

「我又何嘗唔係睇住你同我好兄弟后稷一齊有幾辛苦啊!我唔想留係周氏圖騰就係因為你啊!」

大家靜一下來,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

她再說:
「一切都太遲喇,我地都錯喇。。。」

「我唔會答應到你番后稷到,但只要你有事,我一定會無左條命都要保護你。係我心裡面,一直只有常儀你。」

我們碰杯後,常儀說:
「你而家同馮夷一齊,危險嗎?」

「佢係鐵翅鷹喎,點會有事。加埋我而家身體裡面有伏仁、鬼新娘兩鼓力量係到,一定無問題。」

「你控制到佢地架喇?」

「未算係完全控制到,但我已經練習緊,應該無問題。」

如花似夢的兩天,這是我們短暫的相逢。遇上對的人,卻在錯誤的時間。我們離開餐廳在附近散步,聽著風雨聲,痴人的回憶不禁令人落淚。為何相愛卻不能愛?心痛的感覺隨著知道分別的時間而越重,現在只剩下花月痴夢。

我想起一個網絡作家酒客詩人的詩:
「濛濛細雨掩屾森,縷縷情絲繫半心。
 雲雲花霧披日裳,塵塵往跡臥絮枕。」

感情究竟有沒有存在對與錯,我根本分不清了。。。

走到東門附近的橫街時,所有燈光也變暗了,正確來說是漆黑了一片。我感受到,有惡魔的味道。

但眼前的是一個手執長戟的男人,他中間分界的短髮,顯得頹廢但因為身穿黑色長身外套,而變得帶點氣勢。我的第一直覺他不是普通人,是一個勁敵。身旁是一個金色馬尾,藍色瞳孔的美麗少女,她說:
「我還以為這幫轉世驅魔師真的道義兼備,原來還是敗壞道德之人。」

我拔出昆魔劍,看著少女說:
「五十步笑百步,蚩尤既人學人講道義。你識條鐵咩!」

少女蔑視地說:
「我常說無知是人類最可恥。」

常儀把頸上的兩個月型設計的項鍊除下,向前一拋化成兩把人這麼高的真正「彎月型的月狀刀」,凌空地圍著她在轉圈,像個保護層一樣。

她說:
「蚩尤麾下另一個軍師,蚩安洛,點會唔識啊。」

蚩安洛說:
「哼,人性暗面從來都是赤裸裸一絲不掛在我眼前。」

我召喚伏仁後,說:
「汝等小輩,口出狂言,先接我一劍再說!」

我一劍刺向蚩安洛,她望著我好像有念力控制住我不能動,是大鴻隔空取物的本事。

我心裡唸著:
「看來又要大打一場了,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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