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刑天三拳拼江疑 南山義士尊大撓

(大撓篇)二零一五年一月二十八日,風光明眉的早上。江疑在南山下的梅窩渡假酒店設下自助餐給我們眾兄弟享用,而應龍、子契、丹朱、刑天、風后和我便隨共鼓、狄貨另到龍尾村之峰一間大約二百尺,只有四條石柱蓋頂,四面通口的石屋用餐。

走路也花上半小時,到達後,已看到三村村長和江疑已設宴等待我們。

江疑笑說:
「大哥跟各位英雄從山下走來,辛苦了。來,江某先敬一碗。」

我們也爽快地喝了幾碗,閒聊幾句,我便說:




「江騰主,酒過三巡,大撓想跟你相談聚義之事。」

江疑把酒再乾,微笑地說:
「兄弟們,這石屋是我們山寨的斷金房,得來的財物弟兄們都在這分了。哈哈哈,來吧,我們再乾一碗。」

全場的人也不明所意,我們都默不作聲等待江疑再說些什麼。他喚人再為我們全部人的碗上滿酒,說:
「來啊,取來吧。」

一個他的隨從取出兩個手提箱,打開放在長桌上向著我們,裡面全部都是港幣。江疑接著說:
「承蒙各位豪傑到來聚義,只恨我南山小寨一洼之水,怎可住得下許多真龍。江某略備薄禮,八百萬現金,萬望笑納。煩投大寨安身歇馬。」





在場的人也臉色沉下來,我微笑地說:
「大撓久聞,水浚南山江疑招賢納士,我等兄弟才前來投靠。江騰主既然有所難言,我等只好自行告退。但所賜金銀,我等便不能取了。」

江疑和其他人也沒有說話,我站起抱拳說: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這兩天謝過江騰主的盛情款待,我等告辭了。」

應龍、子契、丹朱、刑天和風后也隨我起來離開石屋,江疑也站起來,抱拳說:
「各位英雄,不是敞寨不肯接納眾位,只恨我南山糧少房稀,恐怕日後耽誤了各位的前程,所以才不敢相留。」





此時,白銀鄉的黃村長突然拍枱站起喝道:
「我地南山地大房多,今日大撓先生同咁多位英雄上山,你講埋啲咁既野!」

江疑轉身怒視黃村長,說:
「大膽!你在說什麼!」

鹿地塘的李村長也站起來說:
「咩啊,你聽唔到黃哥講咩!」

風后上前說:
「幾位息怒,係我等黎既時間不合,反而壞左山上咁多位既情份。今日江騰主以禮送我等落山,實在有禮有節,我等心領喇。只係我等絕非為錢財而來,財寶斷然不能收。幾位不要為我等而有所爭執喇。」

黃村長繼續說:
「江疑你呢個無惡不作,笑裡藏刀既死毒犯!」





江疑說:
「你三個老頭,喝醉酒了嗎!為什麼要惡意中傷我!」

黃村長從口袋中取出一堆製毒用品的照片放在桌上,指著更憤怒地說:
「你睇下呢啲就係你係南山裡面廢屋既製毒場既相啊!當日我地收留你係因為孫大公子既舉薦,以為你係個英雄!點知你黎到毒品走私做齊,又欺壓我地原居民,仲曾經強姦左我個姪女,令佢自殺!你點配做我地南山之主!」

江疑原來在桌下藏了他的一雙「屠龍斧」,他從桌下拔出來,大喝:
「今天我就送你去見你姪女吧!」

風后此時把左邊頭髮撥到耳上,丹朱和子契衝到屋內從後抓緊共鼓和狄貨,刑天已上前一拳打中江疑執著右斧的右手手指位置,應拳他丟了右斧。正當江疑再用左斧向刑天橫掃過去時,刑天已彎腰躲過,閃身到江疑的左邊!

我叫道:
「犀牛兄弟,不要造次!」

刑天已用力把右手作出拉拳之勢,一拳揮到江疑的左臉上,他也跌在地上丟了手上最後的左斧。





刑天大喝道:
「呀!大哥,呢個人渣!又犯毒又強姦婦女!唔死都無撚用!等我大隻犀今日黎教訓你!」

他再跑向還倒在地上的吐了少許血的江疑處,雙手抽起他站著,喝道:
「岩岩果一拳係為左你做咁多傷風敗德,有違大哥所講既道義,為梅窩既百姓打你既!」

共鼓和狄貨也想反抗,但被子契和丹朱制止著,喊道:
「放開我啊!放開我!」

刑天繼續喝道:
「你呢個死窮撚大陸佬!胸無墨水仲叫武秀才!如果唔撚係共鼓狄貨,你邊黎到呢到梅窩。當年幾位村長咁撚有義氣睇你,孫大公子攞錢幫你,而家舉薦我大哥黎,你竟然咁撚樣叫我地落山!你估呢個南山真係你條仆街一個架!」

刑天再拉拳正面打向江疑的面上,說:
「呢拳就係為左江湖義氣,俾你睇清楚抱打不平既好漢係要點做而打你既!」





江疑被打飛遠了兩尺出了屋,已不夠氣力的邊吐血邊在地上不斷爬走,用微弱的聲線說:
「好漢。。。饒命啊。。。好漢。。。」

刑天大笑地說:
「你呢條粉腸如果同我鬥硬我仲敬佩你係條硬漢,而家竟然向我求饒!」

刑天再將江疑抽起扔到石柱壓著,喝道:
「黎,快撚啲起身!你條仆街欺男霸女,強姦婦女!呢一拳係為左白銀鄉黃村長既姪女打你個腦,等你清醒下你仲有無資格坐南山之主呢個位!」

這拳打在江疑的額頭上,他頓時噴血倒在地上,共鼓和狄貨異口同聲地大喊道:
「大哥!刑天你!」

在石屋旁江疑的手下們也拿著傢伙想衝上前,應龍輕易空手入白刃,奪了其中一人的長刀,駕在他的頸上,再指向其他人說:
「別過來!誰再動半分,俺應龍便不客氣了!」





而三村村長的人馬和我們的兄弟們也趕到來,執著兵器包圍他們。

風后上前鬆開丹朱的手,向共鼓說:
「共鼓兄弟,你人稱出海鯉,究竟何時先可以鯉躍龍門?」

她再走向子契處放開子契的手,說:
「狄貨兄弟,你叫入地鱸,同共鼓一樣屬水性,係造船專家。究竟幾時先可以真正擔當水軍要將?斬蚩尤,抗奸臣?」

刑天向他們喝道:
「好喇,而家江疑死撚左喇!你地兩兄弟點撚樣!」

他們兩個感嘆地對望後,一起跪下抱拳說:
「以後願隨大撓兄長鞍前馬後,誓死追隨!」


黃村長再說:
「今日好啊!我地就推大撓先生做南山之主,如有不服,就江疑為例!」

我上前回答說:
「自古強賓不壓主,大撓新來報到,豈可後來居上。」

黃村長繼續說:
「今日都事已至此,大撓先生你道義聞名天下,你唔坐,唔通我兩個細姪共鼓、狄貨坐呢個位咩!不必推遲喇!」

風后此時單膝跪下說:
「大哥!」

三位村長和我們的兄弟也跟著跪下叫道:
「大哥!」「大哥!」「大哥!」

其他南山原有的手下們也跪下抱拳叫道:
「叩見騰主!」

我當上這南山之主,首先將江疑埋葬到山上火化了,之後跟風后商討手上的現金和江疑放在家的現金。我們決定將三成分給各村長修村補路,再將三成修建新的村屋和舊有村屋以供眾兄弟安身,有家室的可佔一層,未有家室的便合住一層。三成在梅窩發展各飲食及渡假屋生意為山寨眾兄弟糊口,最後一成作儲備。

村長們及眾兄弟也感到妥當,但山寨的儲備亦已差不多了。風后亦思考著下一步應該怎樣。。。

(蔣夸篇)當日飛鵝山一戰我失去全部兵馬,現在廣州回不了,身上的錢也花光。身上只有高爾夫球袋背著我的雙鞭和衣物,一直想盡辦法對付大撓等人。

現在得知他們已進了梅窩,如果我沒有兵馬,根本打不過去。宋廣進已經難以再求他幫忙,不如到找住在元朗溱柏的香港副總管江華商議借兵一事,希望可以功相抵過,還能衣錦還鄉。

我慢慢從九龍到深井,再從深井走到新界,風餐露宿了兩天,一直到晚上十一時才走到元朗屏山。這是一個很大的地方,傳聞鬧鬼的達德小學也被收伏了。

在旁邊有一條圍村,名叫上璋圍。有著高高的圍牆在正面,是昔日對抗英軍的遺跡。我忍不住走進村的北面,欣賞聞名已久的聚星樓。現在是座三層高的文塔,由鄧氏祖宗所相信文曲星而設的。

走著又聽到一些冷兵器的武打聲音,我沿住聲音走,看見一戶後花園中有一個男人正使練著長柄朴刀,他也留意到我正看著。

此男人隔著花園的圍欄,跟我說:
「阿叔,你都有玩啊?」

我笑著回答說:
「識少少啦,有無興趣玩兩手。」

「歡迎之至,我去前園開門俾你啊。」

慣於躍馬衝鋒,區區兩米圍欄,雖然我已六十歲,但我踏了兩下圍欄借力一個凌空翻身,輕鬆進了他的後花園。

他拍手地說:
「好身手!我呢到有各種兵器,阿叔想使。。。」

他話還未說完,我已取出自己的金蛇雙鞭,他也將朴刀擺出一個作戰之勢。從上而下劈來,我用雙鞭擋住,幾下格擋,又有幾下我的進攻,他也勉強守住。

他說:
「好武藝!睇刀!」

他的朴刀刺向我的頭,我用雙鞭左右挾實他的刀柄,壓低他的朴刀,再一個轉身靠向他的左邊,他即時已猜到用朴刀打直擋著我乘勢的追擊,但人已經被我的力量令他退後幾步。

這時他大笑著,抱拳說:
「阿叔真係好野!所謂不打不相識,小弟鄧夷牟,請問高姓?」

我也說:
「原來係元朗既將澍雨。」

「阿叔你都係驅魔界既人?」

「名不貴,姓不高,我叫蔣夸。」

「伏羲圖騰既金珥虎,蔣兵總。真係聞名不如見面!不如上天台,飲杯酒慢慢傾。」

夷牟此人如此豪邁,我也答應。我們在天台上,他也取出了幾壇陳年花雕,為我倒酒。

「蔣兵總,你唔係守住廣州?點解今日又會咁夜黎到元朗呢?」

我乾了碗酒,再倒上,自己連乾三碗,嘆道:
「唉,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中左風后既奸計,率領既幾十兵馬盡失,只有我一個人走得甩。。。真係一言難盡。。。」

「蔣兵總既然已經落難,不如就留係到,大家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每日把酒作樂,為百姓謀福仲好!」

「夷牟兄弟既好意蔣某心領喇,我係到同你飲酒已經違背左圖騰既律法,我點可以留係你呢到。而且我仲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好!既然蔣兵總唔願意,我都唔勉強。今日就係我到休息一晚,飲過痛快,聽日我再請你食餐好既為你餞行!」

「夷牟兄弟豪傑,黎!我地飲!」

第二天夷牟請我吃了一頓告別後,我獨自走到元朗溱柏樓下站著等江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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