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倉頡南山休黃土 昆吾香江蕩鬼魔

(大撓篇)二零一五年二月雖然新年,我們龍尾村、白銀鄉、鹿地塘也三村家家戶戶掛白,各村亦有揚起長旛,追荐先生侯倉頡。。。

在龍尾村峰搭建了一個大棚為靈堂,舉辦喪事,眾兄弟全帶重孝,所有正氣師亦帶孝頭巾,風后和我披麻帶孝以直系親屬身份主理。

我站在靈堂領住兄弟們三跪,在最後一個跪禮時我已內疚痛哭不肯抬頭。風后和封鉅扶起我,我痛哭地說:
「先生一生清廉,為官,愛民如子;為師,守正辟邪;為兄,仗義疏財。南山大事未決,如今為救大撓,自己卻先走一步。。。」

風后說:




「先生英名,早已根深四海。奈何患有惡疾,大哥不必自責。。。」

子契也說:
「今日晏少少,其他圖騰都會黎同先生鞠躬,大哥不如休息一陣。。。」

還未等子契說完,我便回答說:
「子契兄弟有心,你們要是累了便坐吧。我想跪著。」

風后和我便跪在家屬處,其他兄弟便站在兩旁肅靜而立,梅窩中的各村長帶同居民輪流前來鞠躬。





黃昏時份,長沙灣的周氏圖騰來了。后稷領著雍父韓雍、驩兜、常儀前來,三個鞠躬後,后稷和韓雍也說:
「大撓前輩,節哀順便。」

我抱拳回禮說:
「眾位有心了,既然來到南山,后稷兄弟不妨多留幾天。」

后稷抱拳說:
「后稷先係到謝過大撓前輩,雍父早已同我提過南山山明水秀,我地都想留多幾日,又可以向風軍師討教。」

明顯后稷有示好之意,我說:




「軍師,這就有有勞你安頓。」

風后點頭作是後,便帶他們下山到了我們的渡假屋暫歇。晚上九時所有兄弟已去用餐,但我還在堅持要跪。

風后說:
「大哥,你已經跪左整日,半粒米飯尚未到肚,不如先食啲野。」

我搖頭地道:
「軍師,你先招呼今天來客,到我們的餐廳用餐。我想一個人在這靜靜。。。」

風后也知我心意離開了,我一個人繼續跪著不知到了深夜。我取來一醰花雕,把兩個碗上滿。

我流淚地痛飲,說:
「侯書長,賢弟。。。如今只剩我一人孤身作戰了。如果不是愚兄,你根本不會動到真氣,也不會被江華狗賊所擒。雖然我已取江華狗頭來填賢弟的命,但我已經追悔莫及了。。。」





一把聲音從靈堂傳來,說:
「大撓,我曾對倉頡有言,七星連珠正是起義之時,若聚一百單八位轉世驅魔師聚義,正能對抗魔祖蚩尤。」

一名十六歲的女生出現在靈堂,我說:
「千雪姐姐,大撓不明。為何侯書長英雄蓋世,卻落得如廝下場?難道一百單八星沒他的名字嗎?」

「緣起緣滅,倉頡在天命中只能擔當緣起。沒有他,便沒有你為救倉頡入獄。沒有他,便沒有他為救大撓而死。這便沒有聞名天下的大撓。蒼天有命,每人存在自有緣,亦有因。倉頡的存在就為成全大撓統領一百單七人應劫。今天倉頡能早登極樂亦是福氣,免去戰禍之苦。以後就靠你大撓,去平這個亂世了。」

熒惑千雪就這樣消失了。。。每次見面她也是如風而來,如風而去。我在靈堂繼續與先生把酒。。。

第二天我已醉倒靈堂,中午我再回到跪在靈堂。不少兄弟勤過我休息,我仍只想跪在先生靈前。直到晚上八時,終於看見伶倫到達靈堂,禮儀之後,伶倫抱拳說:
「大哥莫要太過傷心。小弟禮節不到,珊珊來遲,只因瑤族離南山路途遙遠,還望大哥恕罪。」

我扶起伶倫說:
「賢弟請起,伶倫兄弟遠在他鄉,仍赴約前來。先生在天有靈,會看到伶倫兄弟一番情義。」






「謝過大哥體諒,你也要多多保重。」

「來,今晚咱們好好與先生同飲。」

我倒了三碗酒,跟伶倫把酒痛飲達旦。。。

(伶倫篇)第二天,大哥通宵了兩天,正在休息。我起床後一個人在梅窩四處閒逛,在街上碰到一個男的。

他向我抱拳微笑地說:
「伶倫兄弟,你好。」

我有點茫然,但看到此人手上的介指,我也抱拳回答說:
「指戴赤龍晶介,原來是火神颱的子契兄弟。」





「哈哈,伶倫兄弟真係眼利。一個人啊?」

「是啊,大哥昨晚吃醉了,今天我便四處欣賞這水浚南山。」

「咁不如等我陪你周圍行下。」

我們便結伴同行,到過鳳凰山,又去過南山古道,最後走過梅窩海旁。他帶我到了碼頭酒吧,介紹了共工、相柳、杜康、吳雷、葆江與我認識,知道杜康釀酒最有一手。

子契和我坐在最外面的露天座位,他說:
「伶倫兄弟,我知你同大哥一樣係山東人,最愛飲花雕,呢個係杜康自己釀既傳統花雕酒,你聞下啲酒香好不得了!」

我嚐了一口確實回味無窮,說:
「杜康兄弟不論上古至今,同樣可以堪稱酒王,哈哈。」





「係喇,我聽大哥講過你同你太太既愛情故事,我真係好佩服你地咁有勇氣。排除萬難,最後今日都修成正果。」

「唉,子契兄弟有所不知。雖然現在我們已經歸隱,但感情上。。。」

「願聞其詳。」

「我太太麗雅,與我從上古已結緣,直到現在才修成正果。但其實她原來早在幾千年前與蚩撒成親了,而且如果蚩尤復活的話,她還不清楚去向。」

「咁樣你地既關係變得好複雜。」

「愛一個人要包容。子契兄弟,你可知道這包容要付上的代價是多大?」

「我明,我生命都有個女人,係永遠唔可以一齊。我只能係背後默默咁愛佢。。。」

「兩處沉吟隔天闕,杯酒謝君紅塵瞥。」

「好詩,講得好。。。我地一乾而盡,千愁如杯中物!黎,伶倫兄弟!」

我也舉起酒碗,說:
「來!子契兄弟!今趟來到南山,很高興認識你!」

(昆吾篇)自從雨傘運動後,馮夷為了協助我們本土圖騰的發展,將銅鑼灣舊有的私竇結束,在中環雲咸街南華大廈租了一個4500尺的地方,打造一個雪茄紅酒模型的聚集地,也是男人的聖地。

本土圖騰的兄弟齊集這裡,我向大家說:
「今日我地終於有自己既好地方,都係馮夷既幫忙。而家請我地既軍師陸吾分配大家既工職。」

陸吾說:
「地藏獸‧昆吾為頭領及一隊隊長,併鐵翅鷹‧馮夷。
躍洞蛟‧陸吾作軍師,作獵殺策略管理。
雙劍蝠‧柏常為二隊隊長,併九指豹‧陳虞余、博多師‧孔烏曹。
燥山君‧向貳負為三隊隊長,併守藏史‧彭祖、火頭佗‧童律、奪命荊‧韓庚辰。
天眼尉‧四岳為四隊隊長,併回春鶴‧管大翳,歸土龍‧王亥。
獨臂龍‧趙桂比為五隊隊長,併劍翅虎‧華揮,允溢停‧高庭堅,雙爪狼‧曹安,玄靈貓‧籍隨。
以後由一、三隊留守中環呢個大本營,其他隊可以各安自己生意,無須上繳。每月只須上繳最少獵殺過一隻惡魔即可。當昆吾有任何指示時,請所有隊伍執行任務時,戴上黑色口罩,防止惡魔界、黑警、伏羲圖騰認出我地。」

所有人也抱拳回答說:
「得令!」

深夜兩時三十分,灣仔一條後巷。馮夷和我正面對一個很健碩的黑衣男子和瘦弱矮小的男子,他們是蚩歐賽和蚩米。

蚩歐賽說:
「你地今日竟然黎到我既地方搵我地,睇黎你地真係唔怕死。」

馮夷笑說:
「隔離區銅鑼灣既九尾狐都係俾我地殺死,今日區區只係你地兩隻低級數惡魔,殺你地簡直易如反掌。」

蚩米說:
「睇黎你仲未知我地既本事,大哥就等我燒死佢地!」

我也說:
「講完你地一生中最後一句話喇麻。果隻六腳貓蚩艾同雙頭牛蚩涅臨死前都係講呢啲野,哈哈哈哈!」

蚩米激動地說:
「就係你殺我蚩艾姐姐!我要幫佢報仇!」

蚩米向我衝來時,瞬間變成一個大火球向我旋轉過來。我輕鬆躍起閃過,火球又再向我從上而下衝來,我再次躲過之時送了他一劍劃過球身。

他即時變回人形,掩著腹部正流血的劍傷,說:
「兵器無理由會傷到我既火化身。。。」

我微笑了一下,蚩歐賽已化身為一頭三米高的巨型螳螂,一對螳臂就像兩把大刀揮向馮夷。

馮夷的雄雁鉤鐮鎗亦不惶多讓,幾招推擋,他的鉤鐮鎗直刺穿巨螳螂的身體,一個轉手將鎗拔出來,蚩歐賽已變回人形。掩著受傷了的腹部傷口,不斷流血跪在地上。

蚩歐賽還想再說話之時,已被馮夷的鎗刃劃過他的頸部。簡單一個字,死。他死了,馮夷將他收到銅錢裡了。

我這邊廂,一劍已刺穿蚩米的身體凌空向上。我將蚩米也收到銅錢裡,並將昆吾劍收回放在西裝袋裡。

我說:
「又兩件。」

馮夷也笑說:
「哈哈,最近殺左咁多怨靈惡魔,我地仲唔番去飲兩杯慶祝?」

我們回去後,與陸吾三人開了紅酒慶祝,點算一下我們本土圖騰成立至今的功績。

陸吾乾了一杯紅酒,說:
「昆哥,呢三個月黎我地本土圖騰終於係江湖上真係吐氣揚眉喇!」

馮夷也搖著酒杯,說:
「軍師,咁你就快啲講下我地圖騰既成績表先啦!」

陸吾笑說:
「唔計昆哥同夷哥殺既尖尾貓蚩艾、兩頭狗蚩納流、火球仔蚩米、巨蛇蚩里亞、巨螳螂蚩歐賽、同昆哥最鍾意既36d索女蚩派,不如就等我講下柏常既二隊成績最好,蚩瑪班、蚩華利、蚩蒙、蚩布耶爾、蚩貝雷、蚩桀、蚩布提、蚩欽、蚩塞列、蚩羅諾、蚩方耳、蚩托、蚩菲尼黑,十三隻惡魔都係柏常呢隊搞掂。」

馮夷插嘴說:
「呢樣堅啊,聽虞余講話果次對付蚩瑪班,幻化成獅子時,幾難搞啊。連虞余都搞到刀都跌埋,但柏常果兩把劍眨下眼就斬左個頭落黎喇!」

陸吾繼續說:
「貳負既三隊排第二,蚩哈帕、蚩瑪、蚩伯納、蚩拜恩、蚩巴望、蚩蓋幾個人形軍都死係貳負同佢班兄弟手下。桂比既四隊就殺得蚩德斐、蚩度西兩隻,成績麻麻。而軍力最強既四岳。。。」

我還未給陸吾說下去,便說:
「四岳既三隊始終多要忙住利用工會幫我地同本土派聯絡,我聽四岳講過佢都殺左蚩安仕同蚩勞朗,呢兩隻惡魔都係擅槍劍,唔錯喇。而且我地圖騰能夠搵到咁多惡魔狙擊,都係全靠四岳既第三隻眼,功不可沒。」

馮夷也說:
「桂比佢地都要睇住檔海味生意既,而且越做越大,最近又開左分店,係會忙啲。而且我地開得成呢間紅酒雪茄club,背後靠佢地唔少財力。」

陸吾笑說:
「咁更係啦,四岳政治人面廣,桂比財力雄厚,各司己職啦。話時話呢幾日南山果邊幫侯先生發喪,兩位大哥真係唔諗住出席?」

馮夷回答說:
「南山風后做事奸狡,而且大哥主張愛國歸順,同我地根本兩種態度。如果真係去,我地本土既立場就會好易被人質疑。」

陸吾抱拳說:
「侯先生始終係驅魔界一個人物,而家發喪,我地唔去好似有啲於禮不合。陸吾不才,就等我代昆哥你走一轉南山。」

馮夷再說:
「咁又係。昆吾,不如就派軍師代我地圖騰去鞠個躬。」

我喝清了杯中紅酒,點起一根雪茄,說:
「你地都留低。聽日我一個人去,我都想同大哥傾兩句。」

他們也不作聲,知道我決定了的沒有人可以改變。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