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紅塵知遇劫夢中 霸業豪成誰能阻

(昆吾篇)四月了,貳負、陸吾、馮夷、柏常和我也在享受黃昏的紅酒雪茄時光。

貳負抽著雪茄說:
「昆哥,最近我收到風。羸氏有批貨到左香港,宋廣進聽晚就送去唐人新村個倉。」

陸吾喝著紅酒像思考什麼,馮夷說:
「好簡單,聽晚只要我地搵到批貨,再報警,咁就起碼呢批貨會充公唔洗累人,而且。。。」





馮夷還未說完,陸吾已插嘴說:
「而且可以拖累倉主。。。但我想講,唐人新村塊地係江湖人稱既『曾家三虎』,我地惹唔起。」

柏常問:
「『曾家三虎』?邊個黎?」

陸吾回答說:
「佢地係元朗原居民,即係所謂有丁權既人。曾禾、曾豎、曾口三兄弟,以大哥曾禾為首,而係新界西都好有勢力,鄉事派既人黎,以前仲係新界猛人『發叔』個頭馬。咁多年黎搶丁又搶地,身家都過億,人馬多不勝數,係佢自己橫洲六鄉更加係土黃帝。」

我也說:




「佢後生果時好似都係轉世驅魔師,江湖人稱高腳虎。擅使一把『日月狼牙棒』,屬火系魔法師。」

貳負說:
「昆哥,咁我地就驚?咩都唔做?由批貨流到市場,等人吸毒害死?」

我想了一會後,將手中的紅酒一乾而盡,說:
「聽晚柏常、貳負、王亥、曹安跟我出發,馮夷留低睇住。」

陸吾說:
「昆哥真係好危險,我地未必惹得過佢咁大勢力。。。」





「我地連政權都唔驚,你驚個小小既圍村佬!軍令如山!」

大家也抱拳向我說「得令!」,我們便繼續把酒細談明晚的細節。


第二天晚上十一時多我們也是戴住口罩,駕著貨車闖到貳負情報所得的唐人新村貨倉,裡面隨即已有三十多人執起鐵通撲來,我們各自手執兵器應戰。都以攻腿部為主,讓他們短暫失去活動能力。

亂戰下,看見貨倉滿佈毒品,我命曹安報警了。我笑說:
「十分鐘差佬就會到,兄弟們我地撤!」

此時一個頭上有雙髻的美男子,身穿黑色貼身運動型背心,紅色運動長褲,最奇怪是背部揹住兩枝紅邊黑底的小旗,但清楚看到兩旗上面寫住「雙槍豹」。手執兩根中長度的紅櫻槍,果然配合他的旗號。

雙槍豹?難道就是河北、河南的兩河兵總,江湖人稱雙槍豹的句芒?他為什麼會在這呢?





他以國語大喝道:
「無知鼠輩,先接俺兩槍,一個也不許走!」

我首先應戰,他的雙槍快而穩,敏而捷,可真是招招取命。我還有幾次差點被他刺中,如果多打幾十個回合,我定成他的槍下亡魂。我的右眼開始轉成紅色,身體漸漸增強力量,準備與他決一死戰!

這時警車聲已響起,看來警察快到了。句芒再說:
「你們這廝!俺雙槍豹‧句芒,總有一天將你們抓住!兄弟們,咱們快撤!」

果然是聞名天下,有萬夫莫敵之稱的句芒。但現在也想不到那麼多,我們也要盡快先撤!

我們回到中環後,也在慶功,唯獨我還是想著常儀,屈屈不歡。我獨自去了蘭桂坊點了杯威士忌獨酌,為思念常儀而感到失落。

我一杯一杯的不斷灌醉自己,將酒精充薰頭腦,只望活著在有你的幻想中。。。

我偏要賭上這歸途。。。賭上千嶂霧。。。我不顧後果、一往直前,是不是勇猛最無辜。。。





如要你問我怕什麼?我最怕便是上次日出的分離。。。
如要你問我等什麼?我在等為你窮途後你的眼淚。。。

我知道我繼續千萬年行行覆覆仍是跬步,足跡全是孤獨。。。

我知道我們是天地不容,即使我三頭六臂也折盡,我也要傾國下注,等功成萬骨枯,等我雄霸天下。。。

屆時,還有誰敢阻我愛你!

我半醉下,搖搖晃晃的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中不停嘔吐。此時我看見旁邊的後巷有兩個男人在撿屍,那女的應該不認識他們,只是不斷用醉後的力量想推開他們。我也搖搖晃晃的走進後巷,拔出昆吾劍,他們也發現到我的存在。

我的右眼轉紅,說:
「即刻放左個女仔。」





他們看見我的眼睛變成紅色,而且手執住憑空變出來的昆吾劍,他們嚇得即時跑走了。

我收起昆吾劍後,上前查看那女生如何。她。。。她是常儀嗎?髮型、臉龐、化妝、打扮、高度,也是差不多一模一樣,要細看才發現她不是常儀。

此時,那女生開口,說:
「很睏了。。。可以帶我回去休息嗎。。。我酒店在這。。。」

她從口袋中取出一張附近酒店的房卡給我,原來她是內地人,應該是自由行吧。我扶起她,慢慢帶她回去她的酒店。

到房間後,她一個人已經倒在床上。我跟她說:
「小姐,你好好休息,我走喇。」

她的左手將我拉住,不夠力氣地說:
「不要走。。。留下來。」





被她的這句話,我停了。我自己最期望常儀跟我說的話,她再說:
「留下啊。。。我愛你,為什麼還要走。。。」

我愛你。。。我夢寐以求等待常儀跟我說的三個字。我自己也受到酒精影響,我上前抱住一個很像常儀的女人,她也很窩心的將我抱緊。

我忍不住跟眼前陌生的女人流下眼淚,說:
「我都愛你,我唔走,我唔走,唔洗怕。。。」

我們整晚沒有發生什麼越軌之事,我沒有乘人之危,但我也為了自己的私心抱著她睡著了。因為我知道她口中不要走的不是我,而我所想抱住的亦不是她,只是兩個寂寞的人而已。。。

第二早將要醒來時,發現她坐在我床邊,平靜地說: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床上?」

我也坐起,說:
「小姐唔好誤會,你醒黎應該發現全身衣物整齊,我地無發生過任何事。而且尋晚你飲醉左,被兩個男人執屍,係我救左你,記得嗎?」

她回答說:
「那你救我,又為什麼還在我床上?你也是色狼,對吧!」

「我都話左無掂過你,只係尋晚你係咁叫我唔好走陪你,我先留低。」

「那好,謝謝你,請你盡快離開。」

「okok,但。。。我地可以交個朋友嗎?」

她想了一會,說:
「看你也是個君子,我叫趙奕璇。」

「哦,好啊。我叫昆吾,香港人。你黎旅遊?」

奕璇放下介心,倒了兩杯水,一杯給我,一杯她自己喝著,說:
「唉。。。我家裡窮,沒錢,家人又全走了。便隨蛇頭來香港跑私鐘,想討個生活。可是昨晚收到消息知道我老家的他要結婚了,我跟他不配,所以才喝醉了。。。」

我說:
「原來真係我同病相憐。。。我愛既人都要結婚喇,尋晚我都係黎買醉。。。」

我們一時之間沒有說話,我把水喝光了,說:
「奕璇,不如你黎我間雪茄吧做野,就唔好做高鐘果啲唔正經工作喇。」

「真的嗎?」

「真架,我包你食住,人工一萬,夠嗎?」

「一年啊?」

「傻既!更係一個月一萬啦。」

「當然夠了!謝謝你啊昆吾老闆!」

我便帶奕璇回到雪茄吧,馮夷聽我細明一切後,也答應和明白我的想法。他一定清楚我收留她的原因就是因為她長得跟常儀很像。。。

這時候,芷恩來到,看著奕璇,大發雷霆地說:
「昆吾!佢係邊個黎!點解個樣咁似。。。」

馮夷也呆了,先幫我解說:
「阿嫂,呢個奕璇,新請番黎係到幫手架。」

芷恩更生氣地說:
「咁炒左佢啦!我唔要請呢個女人!」

我說:
「唔得架。。。」

「咩唔得啊!呢到果時係你話唔夠錢,我叫我daddy出錢幫你開架!我都係老闆娘,我話唔請就唔請!」

奕璇也嚇得不敢說話,我拖起芷恩雙手說:
「係喇係喇,知你老闆娘喇。但唔得架,佢係馮夷啲遠房親戚黎既,過黎搵野做。馮夷咪收留佢囉,似咩都好,都係馮夷啲親戚,唔好咁失禮喇豬。」

馮夷也和應地說:
「啊。。。係啊係啊,咪我啲遠房表妹囉。」

芷恩似信不信的,生氣地說:
「咁算啦,唔講呢樣。你做咩退左學咁大件事都唔講我知。」

「而家本土圖騰同雪茄吧都咁忙,我無時間兼顧到咁多野麻。。。」

她翹起雙手,說:
「你要招呼果隻周亭啊麻,成日都同佢開會架啦!」

我再次抱緊芷恩說:
「我既芷恩幾時開始咁吃醋,唔好亂諗野啦。」

菲菲原來也在雪茄吧,剛才只是在貨倉執拾才沒發現她。她偷笑了幾下,再看著我,跟芷恩說:
「芷恩原來上左黎啊,唔怪得我係倉到聽到把聲咁熟啦。昆吾咁錫你,周亭果啲咁一般貨色,邊睇得上眼架。」

芷恩此時才展開笑容,說:
「都係菲菲岩聽。昆吾,咁今日你要陪我去搵我表哥啊。」

「得得得,你話去邊今日我都陪你。」

奕璇也很醒目地說:
「那表哥,我先把行李搬到房裡去。」

菲菲也說:
「我黎幫你。咁芷恩,我地下次先一齊飲野再傾啦。」

馮夷站在一旁一臉無奈像個傻子,走時我也跟菲菲打了個感謝的眼色給她。所以菲菲真的什麼時候也懂得做人,又幫我解困了!

芷恩和我上的士後,我問:
「你大圍有個表哥既咩?之前無聽你提過既。」

她挽著我的手,用手指指著我臉龐,說:
「做咩?到你吃醋啊?我呢個表哥好有錢架,開餐廳既。人又靚仔斯文,好多女仔鍾意架。」

我忍不住笑了,說:
「咁即係佢無揀你呢隻野蠻豬啦,哈哈。咁做咩今日要去搵你表哥?」

「衰到死!本來年年我都同daddy媽咪新年去拜年既,但今年陪左你無去。咁daddy話表哥上次問佢地我同我男朋友做咩唔一齊去,咁早排你又咁多野忙,今日咪叫你陪我去囉。」

「得喇,你話去邊我都陪你架啦。」

我們有講有笑地到了,是村屋林立的上徑口村。芷恩帶我去到一間有露天座位的餐廳,店上寫住「合得利餐廳」。很熟悉的餐廳名字,我以前在哪聽過呢?

一個看上去比我大幾年的帥哥,身穿襯衣、馬甲、白色西褲,勢如皇者。

芷恩給我們介紹道:
「佢就係我表哥,呢位係我最愛既男朋友,佢叫阿昆啊。」

因為現在我們的本土圖騰做太多地下工作,所以除非本身已認識或是同道,否則不會隨便公開「昆吾」這名字。

我說:
「表哥你好,請問點稱呼?」

他抱拳,笑著回答說:
「小姓孫,單字一個巢。」

「老公豬,我呢個表哥又係啲文鄒鄒友,同你地班fd最岩架喇。」

我還未回應得及芷恩,我已經感到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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