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神荼鬱壘潛曾家 子契沮頌計連環 

(子契篇)依軍師的計策,沮頌、我聯同蔡氏兄弟裝成為曾家助陣的伏羲圖騰官兵。剛才一戰,我們打傷南山不少人馬,又抓了丹朱立功,應該能獲取曾家信任。

已經是半夜三時正,曾禾邀請我們一起到了他東頭圍家把酒商議下一步對策。曾禾為我們上酒後,神荼先說:
「禾哥,頭先一戰我地都未盡全力,二少咁快就話撤喇。應該等我地再捉多幾個南山既反賊先麻!」

曾禾說:
「唉,我知兩位蔡統制武藝高強,但三弟自己本事唔夠,俾南山既人捉左。我都未諗到對策,所以請你地黎同我二弟一齊商量。」





鬱壘回答說:
「禾哥、二少放心,我都仲未同你地介紹我兩兄弟既副牌,呢位係子副牌、另一位係陳副牌,佢地都係足智多謀。子副牌,你有無咩睇法?」

我笑說:
「大少、二少放心,屬下已有一計。」

曾豎的眼神有點懷疑,但仍滿臉笑容,說:
「子副牌有咩諗法?」

我繼續說:




「聽晚南山班反賊肯定會再黎攻村,佢地攻村一定唔會帶住三少。到時我地只要將大部份兵力設係朗屏村,到佢地攻村,我地就從後夾擊,將佢地趕入村裡面。而我地預先經子州兄弟設好既埋伏,自然做到誘敵入陣,到時再派句驃騎領一小隊人馬攻入南生圍救番三少,就可以一舉兩得!將南山既大撓同一班反賊捉住!」

神荼大笑道:
「好計!正所謂蛇無頭不行,捉到大撓,以禾哥一千兵力,我地再聯手攻入去南山,捉埋其他黨羽已經輕易而舉!」

鬱壘也大笑道:
「禾哥,我地仲可以立下大功。羸總而家出到過億要買起南山所有反賊,我地咪升官發財!到時禾哥想將啲生意再發上大陸都唔係難事,有我地伏羲圖騰既羸總撐你,實萬事成!到時唔好唔記得我地兩兄弟啊!」

曾豎正在思量,曾禾說:
「二弟,呢個計劃聽落好似行得通。句驃騎武藝高強,我地又可以救番三弟,同時又可以捉到大撓,取悅羸總。真係一舉兩得,你點睇?」





曾豎說:
「聽子副牌既計策,好似真係可以一箭雙鵰。但實行係咪真係可行,大哥我地可能仲要從詳計議。。。」

曾禾說:
「二弟你諗多喇,而家南山班人已經迫在眼前,聽日一定會再黎。我地本來就人多勢眾,又有句驃騎同佢兩兄弟坐鎮,即使硬碰都未驚過。係你頭先話佢地咁少人都夠膽黎強攻,應該有伏,我地先要撤姐。」

曾豎再說:
「但係大哥。。。」

「唔洗但係喇,兩位蔡統制都係我多年既兄弟,年年都黎我地圍村食盤菜,唔通唔信佢地咩。我係大哥,我主意已決,就跟子副牌既計策。聽晚我地一定要救番三弟同埋捉住大撓!」

之後我們再商議由現在開始,蔡氏兄弟的人馬會共同協助巡村和守住人質的村屋。而我們也終於清楚被囚禁兄弟們的地方和子州在什麼地方設好的埋伏位置,好使方便我們明晚的裡應外合之計。

會議結束後,回到曾禾為我們準備好的村屋休息。蔡氏兄弟、沮頌和我也被安排在同一間屋,而沮頌也發現屋外有人監視,相信是疑心最大的曾豎所為。所以我們也在屋裡把酒佯裝讚美曾家兄弟了得,明晚可如何佈陣擒得南山眾人,實際我們便在與軍師的whatsapp group商討明天如何乘亂之時救出眾兄弟,並在何時裡應外合捉拿曾家兄弟。





第二天早上,沮頌和我在村內巡邏,順路也去囚住兄弟的村屋傳話。到達後,跟門前的守衛說:
「我地奉命要睇下啲犯先。」

那些古惑仔說:
「咁唔岩規矩喎。二少吩咐落,任何人都唔可以接觸班犯。」

我快速地將他按在牆上,假裝一個批肘到他頭部旁,還未碰到他。沮頌說:
「呢到既犯,最後全部都要交俾我地伏羲圖騰押番大陸架啦。我地身為副牌,有官職係身,點解唔可以入去睇啊!」

我也說:
「曾禾見到我地阿頭,都要叫聲蔡統制,你地敢輕視我地!信唔信我地即刻打到你殘廢,曾二少都唔敢講半句!」

那古惑仔回答說:
「對唔住啊兩位副牌,請入黎!你地快啲睇啦,唔好難為我地做細既難交代喇!」





我們進屋後,上到三樓只有兩個守衛也被叫到地下去。現在只剩下沮頌和我,看見所有兄弟後我們也安心下來。

他們所有人嘴巴被貼上牛皮膠布,全身也被綁在椅子上不能動。南山的兄弟們認得我們,只發出「吾,吾!」的聲音。

沮頌故意高聲道:
「你地呢班反賊!仲想反抗!今次有曾家同我地伏羲圖騰合力,而家已經捉左你地咁多兄弟!今晚實搞掂埋你地個大撓!剷平南山!」

在沮頌說話時,我也壓低聲線,向所有人說:
「眾位昆吾既兄弟,呢到其他咁多位都係我地南山既兄弟。一陣有得食野你地就補充好體力,今晚大哥同我地就會裡應外合,救大家出去。」

他們也以點頭明白我的說話,沮頌再高聲地說:
「哼!你地唔好諗住走啊!如果唔係即使係香港唔可以殺你地,都可以好好咁折磨下你地班仆街!」

看到丹朱赤裸上身,而全身亦佈滿鞭痕,相信是被曾豎鞭打來。我繼續壓低聲線說:




「丹朱兄弟辛苦曬,瑤姬叫你一定要頂住。」

丹朱盡量用表情擠出笑容,點頭感謝我。沮頌再說:
「今晚仲要捉埋南山班人!我地要搵阿頭準備多啲繩索!」

沮頌和我向所有人抱拳,我輕聲說:
「咁多位兄弟,保重。」

我們離開後,沮頌去找蔡氏兄弟會合跟曾禾的人馬商談如何配合在全村攻防。而我一個人在大雨中,四處了解環境,走到福慶村的士多,坐在外面先喝酒休息下。

雨下得很大,是另一種思念。。。

風動雨驟,日月恆昏,蒼涼生悲。。。

我坐在士多外面,獨自把酒傲視烏雲密雨的天下。





這場大雨淹沒了來時的道路。無情風雨落在臉上不是濕冷,而是刺痛。。。我品嚐老闆推介的廿年花雕,今天喝著感覺是苦。。。

只要恩愛不疑,才會惹天妒嫉,成就愛恨入骨。

一生未有奢逢至愛之志而相逢,
一生不敢銘記遇上之情而銘記。。。

不戀紅塵,同是難捨回憶,每一段都是你我片段。。。
昔日初遇,同是雨中駕霧,常在心中從不減深情。。。

今天的雨聲仿佛重影當年,是誰一笑一聲將閉月失色,是誰三言兩語撩撥了情意。苦苦思量,狐獨的螢火蟲,同樣被黑暗遮蓋。

我把這苦酒倒在碗裡,是詠詩的樣子在酒裡。。。

剛才不是雨打在臉上的痛,而是自己的眼淚在臉上走過留下的刺痛。我不理解你我之情,將眼淚全流到我的花雕酒裡。

我沒有恐懼,我可以,我享受喝這碗淚酒。

只為曇花一現,傾盡江山浮世的千變。讓我再大醉一次,珍重相思萬水望斷也不覺。。。

纏綿細雨,花前月下,是夢似是真,是我一個在自作多情?

我將花雕再痛飲三碗,時光河流想沖散你我,說過的承諾都變成了海市蜃樓。。。

想起最單純那時光,沒人看到過我,提起的槍棒有力廝殺沙場。

一相擁,兩長眠,曲終人不見。。。

我已生在無可選擇的流年,哪怕墮落也精彩。。。

已經晚上七時正了,曾家已調動四百人馬分批離開橫洲到附近的朗屏村等候今晚的夾擊之計。

凌晨二時正,比起下午更滂沱大雨,雨大得差點都看不清路。突然收到急報,曾禾跟曾豎召集句芒、逢蒙、蔡氏兄弟、沮頌和我在橫洲正中心的一間村屋商討緊急軍情。

神荼說:
「禾哥,咁急叫曬我地黎係咪有事發生?」

曾禾緊張地說:
「岩岩二弟話我知,軍情告急!所以叫曬大家黎商討。」

鬱壘裝著緊張地問:
「二少,咁而家咩情況?」

曾豎說:
「我地既巡邏隊已經見到南山既人馬,係我地橫洲外圍走動,好多貨車已泊左係附近。」

我也追問:
「二少,佢地而家幾多人馬?」

曾豎回答說:
「總數應該一百人左右。」

曾禾大笑地說:
「得咁少人仲想攻打我橫洲六鄉!」

子州趕到入屋,向我們說:
「大少爺、二少爺,剛才我已在各村口探報回來。南山人馬已經在東頭圍鄉公所外叫囂,大約只有五十人。」

曾豎繼續問:
「佢地只有五十人?有無見到果個應龍?」

「確實五十人左右。也看到領頭的是大撓,風后在旁,應龍跟那個刑天作先鋒。」

曾豎想了一會,說:
「大哥,等陣先。明明周圍發現既貨車都最少有一百人,其他人去左邊?加上我地之前見佢地黎時,仲有其他人。起碼仲有幾個猛將,而家就連夷牟同甘蠅都唔見左。」

曾禾也說:
「二弟講得岩,子州你肯定無睇錯?」

子州肯定地回答說:
「確定。」

鬱壘說:
「其實無咩好擔心,以禾哥一千兵力,我地一陣調番朗屏村既兵力過黎前後夾擊,就可以將佢地迫入我地既埋伏。」

我也說:
「統制講得岩,最重要大撓同風后都係到。我地只要抓到佢地,其他人就不攻自破。」

曾禾說:
「子副牌講得岩,最重要係捉到大撓!」

他話還未說完,有人跑來報信。
「報!禾哥,佢地開始由東頭圍進攻!我地既兄弟同佢地開緊戰喇!」

沮頌說:
「陳某不才,願領一隊人馬抵抗立功!」

曾豎還在思索時,又有另一人前來報信。
「報!禾哥,林屋村、楊屋村、西頭圍、福慶村突然黎左好多人,南山兵馬黎攻!」

神荼說:
「禾哥仲等咩,我地快啲出兵同佢地打過!」

曾豎說:
「呢個大撓究竟有幾多人馬帶黎,仲分五路黎攻。。。」

鬱壘說:
「既然佢分五路黎攻,我地同樣可以分五路應戰,禾哥要盡快決定!」

曾禾站起來,說:
「好!主戰已定,一切照計劃行事!」

曾豎也和應道:
「大哥,我去東頭圍殺應龍既人馬。」

子州抱拳說:
「西頭圍叢林繁盛,子州有信心他們過不了西頭圍!」

曾豎點頭作是,逢蒙抱拳說:
「俺領一隊人馬和箭兵埋伏楊屋村!」

神荼抱拳說:
「咁我同陳副牌去福慶村應戰!」

鬱壘也抱拳說:
「子副牌就同我去正門林屋村應戰!」

曾禾說:
「好,各領一百人馬,殺佢地片甲不留!句驃騎,你盡快帶一小隊去南生圍救番三少!」

全部人抱拳,說:
「得令!」

我們便馬上趕去自己負責的據點,準備今夜襲橫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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