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換影破陣炫天姬 爐煉神器千工長

(伶倫篇)回到瑤族幾個月了,日子過得平淡,同時也是幸福。麗雅和我亦暫時將煩瑣未知的將來放下,享受眼前的一切時光。

已是夕陽西下,麗雅在亭中彈奏著古箏的樂曲「醉紅顏」,我閒來無聊取出我的長槍在亭外一邊舞耍,一邊欣賞麗雅清幽的曲聲。

一曲過後,我從屋裡取出酒來,為麗雅和我也倒上酒。她說:
「先生的事處理過後,不知道大哥現在如何?」

「大哥忠義,對先生情深,傷心欲絕,幸好大哥已取江華那廝人頭祭典先生。南山更是一日千里,天下英雄望風而來。」





「今天季連和房賅兄弟也不來晚飯,你知道為何嗎?」

「聽說他們都出城了,好像買些東西,順道在城裡吃吧。」

「今晚天涼月圓,不如我倆在亭子把酒小吃。」

麗雅弄了幾道涼伴小碟,佐了三五斤花雕,在桃花亭看著桃花樹的落葉,欣賞圓月。我們把酒幾碗後,麗雅說:
「今夜好景,但月伴烏雲,絲雨之勢,恐怕好景不常啊。。。」





我舉起酒碗一乾而下,回答說:
「麗雅言之常早,天雖有烏雲密佈,卻仍藏有星光,青蟲無影,而且你看那些山精們還在山中耍樂。何必過憂?」

「風微郁悶,此處風景可比南山嗎?」

「梅窩三面環水,山明景秀,靜中帶旺,江湖上素有『水浚南山』之美譽。對比南山,咱們的瑤族,山寧水靜,十里桃花,石隱草逸,是最合適我們歸依之地。」

麗雅沒有說話,只在喝酒,我一時情起,即席作了首詩為麗雅唸道:
「醉攜筇竹畫蒼苔,慕踏春風吟清詞。
 麗人綺閣情飄颻,雅月無瑕豈容易。」





她眼裡不禁滾住淚水,說:
「伶倫。。。我明白,我知道你的心意。。。你明知我心裡放不下他,但你仍能豁然體諒。仍對我無微不至,愛護有加,是麗雅畢生福氣。」

我抱緊她,說:
「美酒佳景,圓月團團,難免薄有瑕疵。如人生中難免帶著遺憾,才算是完整的人生。。。伶倫不才,只對麗雅坦誠相對。人間之情,難免心有戚然,但只要能跟麗雅朝夕相對,長廂廝守,同感幸福蓋頂了。。。」

麗雅牽我站到欄河,欣賞河山之景,她說:
「這天下啊,引無數英雄敬折腰。羸氏敗壞驅魔界,如今朝政同樣動盪,新任主席一統天下的雄心顯而易見。」

我把麗雅轉向著我,凝視她說:
「天下如何,也與我們無干了。我們不求江山,只求真正安穩渡日了。」

「我就知道永遠有伶倫守護我。。。」





我抱緊麗雅,說:
「來,我們快回去生個小伶孩兒吧!哈哈!」

麗雅也在偷笑的跟我回到屋子裡,突然屋外有人求見,原來是季連和房賅。季連抱拳說:
「哥哥,抱歉打擾你和嫂嫂。」

「季連兄弟想來討酒吃吧,哈哈。」

房賅說:
「呀。。。哥哥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麗雅跟我對望後,先說:
「我也還有些家務,伶倫你先陪兩位兄弟吃酒,失陪了。」

我們坐到桃花亭把酒,他們也支支吾吾,我問:




「兩位兄弟,發生了什麼事?」

季連先說:
「不暪哥哥,以前我有一相識,也是房賅的相識,姓管名夏,最近在南山落草了。今天下午,來找我幫他一個忙,是關於哥哥你的。」

我在疑惑中,房賅說:
「這要怎樣講呢。。。大撓哥哥在南山出狀況了。」

我緊張地問:
「什麼?大哥出事了嗎?」

季連說:
「最近伏羲圖騰派了威三煞‧常先,率三百精兵攻打南山。昨日一戰南山大敗,大哥現在被逼緊守,但軍師等人也無計可施。」

房賅接著說:




「如今能破敵之策,正落在哥哥你身上。只有你的『飛劍魔音』方可制敵。」

我一乾而盡,再為自己倒上,再乾再倒上,季連按住我的酒醰,說:
「哥哥。。。」

我說:
「之前,我已答應過麗雅不再管江湖事,但今天大哥有難,還要管夏兄弟千里來求,我。。。」

房賅說:
「大撓哥哥道義名揚四海,凡是有心都應該去救。哥哥,你何不暪住嫂嫂去吧。」

我用力放下酒碗,說:
「不可!麗雅與我相敬如賓,坦誠相愛,絕對不能!」

季連安撫我說:




「房賅兄弟只是隨便講講,哥哥莫要生氣。但大哥在南山之危,哥哥果真不救?」

麗雅正在端著花雕出來,為我們上酒後,說:
「你便去吧,大哥當日道義沒責罰我們。今天他有難,你就去吧。」

我牽著麗雅,說:
「我伶倫,得妻若此,夫復何求。。。」

季連說:
「哥哥此行,要小心啊!」

房賅也說:
「是啊,哥哥!」

我向季連和房賅抱拳說:
「拜託兩位兄弟,好好照顧嫂嫂。」

他們也向我抱拳,季連說:
「哥哥放心,一切小心行事。」

經季連安排,跟管夏接頭後,乘坐通宵車趕往南山。早上七時跟大哥和軍師在義雲廳中,大哥抱拳說:
「伶倫兄弟,為兄確是逼不得已,才打擾賢弟,萬望見諒。」

我也抱拳說:
「哥哥哪裡話,只要用得著小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軍師搖住羽扇,為我們倒上酒,笑說:
「伶倫兄弟,常先一戰,就靠你一對巧手。」

我把酒乾杯後,回答說:
「軍師姐姐,我聽了管夏兄弟說過的狀況。今次一戰,單憑我一人之力,仍然不夠。」

大哥問:
「賢弟有更佳良策?」

「大哥有所不知,常先麾下的轟天鼓‧賈齊與我素有交情,他的魔法是以鼓聲作飛盾,撞震靠近的敵人,與我的『飛劍魔音』正好相生相克。」

軍師說:
「哦?依伶倫兄弟所言,可以如何破局?」

「回軍師,除了這賈齊,還有一個斷臂犬‧高狂章,為煉金魔法自斷左臂,修成了吸功大法,再經右劍施放對方的攻擊招數,是好生了得的金魔法。伶倫有位姐姐,歸隱南丫島,善使一把『金麟疾風槊』,有移形換影之能,三秒內在一千尺範圍到達,皆可破那賈齊之鼓。」

大哥問:
「敢問兄弟的姐姐高名?」

「她是羸氏兄弟之妹,羸女魃。早年因受不了兩位兄長羸少昊、羸昌意的所作所為,自己出走異域,來到南丫島開了一間名叫『南丫島農舍』的餐廳。麗雅與我亦是郊遊南丫島中有幸相識,之後偶有聚會。」

軍師一言夢醒般,說:
「大哥,應將軍豈不是同女魃有一段情?如果由伶倫兄弟與應龍同行,定能成事。」

經軍師通知後,應龍急步趕來,得知女魃在南丫島,恨不得與我立即前往。和氏兄弟為我們開船,來到南丫島榕樹灣碼頭上岸。

因為應龍和我也沒帶兵器在手,各自手中只有一根木棍裝作行山杖為掩飾。從碼頭來到餐廳只消十多分鐘,女魃看見我,高興地抱拳說:
「原來是伶倫兄弟,別來無恙?」

此時女魃也發現我身後的應龍,他們互相對望,應龍激動地說:
「魃兒,為啥來到香港也不找俺。。。」

女魃低下頭說:
「天地混沌,女魃歸隱在此,只望遠離紅塵,伶倫為什麼要帶他來?」

我抱拳說:
「姐姐抱歉,只因我大撓哥哥的南山有難,小弟想請姐姐上山議事。」

此時,一個雙臂掛上盾牌的人站著說:
「常虎騎早已派我巫放齊監視南山所有出口,還以為你們要來找什麼救兵,原來只是找個女人幽會,哈哈。」

應龍把手上的行山木棍作棒,說:
「哪來的野鳥吱吱喳喳,接俺應家槍法!」

放齊與應龍對戰了幾個回合,應龍也無法將木棍攻入。反而放齊突然使用金魔法,將雙盾化成黃金盾牌,更是堅固,一下便將應龍撞開幾尺。

不知什麼時候,女魃已經手執金麟疾風槊,利用移形換影已走到放齊後面,一槍將他打在地上。應龍和我也上前將他制伏。應龍笑說:
「想不到魃兒的武藝不俗啊。」

女魃含羞地說:
「應龍不可大庭廣眾調戲良家婦女。」

我也說:
「剛才在船上,聽應龍兄長講你們的故事,伶倫才知道姐姐早與跟兄長情訂終生了,哈哈。」

我們押著放齊回到南山,但他寧死不降,只好暫時將他收押。大哥跟應龍、女魃和我在華記飯店先把酒議事。

大哥乾了一碗後,抱拳說:
「猜不到女魃姑娘正是巾幗英雄,不但武藝之高,更能移形換影。請女魃姑娘念我南山眾兄弟道義宣揚,助我等一解南山之危。」

女魃馬上放下酒碗,跪下抱拳說:
「想我兩位兄長貪贓枉法,無惡不作,罪大惡極。但哥哥知道女魃乃其賤妹,不但不怪罪,還以禮相待。早聞醉武佛‧大撓兄長道義揚名四海,今日得見,女魃願隨哥哥,效犬馬之勞。」

大哥扶起她,說:
「妹妹言重,待擊敗常先之後,哥哥再為應龍和你補上婚宴,哈哈。」

應龍也抱拳說:
「謝過大哥!」

在此時,軍師和子契帶了三十多歲,一臉豪氣的董垂來到華記飯店。大哥向董垂抱拳說:
「董工長,闊別多年,別來無恙。」

董垂環視了所有人,向大哥抱拳說:
「大撓兄長,應龍將軍,原來你們都跑到這了。」

《古本紀年》中有詩為證:
平原街亭馬蹄集,郡邑羽林赤鱗甲。
爐煉槍器尊董垂,血拼刀環是豪俠。

軍師搖住羽扇,說:
「南山眾兄弟,有邊一位既兵器唔係出自董工長既手筆。今日唔止常先呢一戰,尚有蚩尤復活既一戰。如果得工長協助打造兵器、製作軍備,我等南山就可以多添幾分勝算。」

子契抱拳說:
「董工長,我地南山真係好需要你!你就答應啦!」

董垂苦笑地說:
「男兒何不帶吳鈎,收取關山五十州。董某在朝中二十年,為不少驅魔師打造兵器。奈何這些兵器,打自己人比斬妖除魔多。我無親無故,不如就在這人間瀟灑走一會吧,哈哈哈哈!」

大哥笑說:
「好啊!董工長豪氣!」

子契為我們倒滿酒,大哥說:
「有董工長、女魃妹妹、伶倫兄弟坐陣,何愁不破常先那廝?咱們乾!」

乾!我們一乾而盡後,董垂先說:
「要先跟哥哥講,羸少昊安排我來助常先,是帶了我剛研發的『火連弩』。一弩在手,有二十發短箭,弩首我塗上赤鷩血。經我調教,只要一箭射出,不會致命,但足以對敵方傷害,停止行動。配上火攻,不得不撤退或者輕易被擒。」

軍師說:
「如今呢批火連弩係我等處,就唔怕常先可以火攻南山喇。」

應龍說:
「大哥,俺們有了這批火連弩,不如主動出擊吧!」

我插嘴說:
「等一下,請問工長哥哥來前,有聽說常先提及過攻打南山的策略嗎?」

董垂回答說:
「伶倫兄弟不提醒,也忘記告訴哥哥了。常先現在應該已有百多人在梅窩潛伏,另外百多人隨他在塘福、貝澳,打算今夜配合我的火連弩,水陸兩路前來偷襲。」

軍師說:
「常先性急,而且上次一戰輕易取下我等咁多位兄弟。今晚即便無左工長呢批火連弩,亦會依計行事,以裡應外合之計破我南山。大哥,我等應早作準備。」

大哥說:
「好!通知眾兄弟到義雲廳候令!」

在義雲廳中,軍師向眾兄弟發號司令。上次一戰受傷的兄弟繼續休養,其他人必須依照軍師的計策應戰,定要活捉常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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