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夷牟恩重河南傑 子契重逢醉武佛


(子契篇)第二天清早,我便帶同地火銀鎗到回收場找祝陰。

「祝陰兄弟,今日你同班兄弟有野做嗎?」


祝陰說:





「經過了上次跟你吃酒,我們便一心打算等兄弟的消息了。」


「放心(我拍拍祝陰的肩膊),我已經搵人搭緊路。今日黎,其實係我諗住提點下你班正氣師既武藝,以防遇到勁敵或者蚩尤果邊既人分分鐘連命都保唔住。」


「賊斃了!(意思:當然好啦!)謝謝子契兄弟了。」


「唔好客氣,大家都係驅魔師,為道而行,幫到既一定幫。」






祝陰的十幾個正氣師也用比較長身的鐵棍跟我學習鎗法,始終他們也有武功底,學習也不會太難。我安排了他們兩人一組練習,我便休息一下想去洗手間。


此時,三架小型貨車突然停在回收場門外,四個疑似帶頭的人領著十個左右的年青人一起走進回收場。


帶頭的四個中,一個是手執長柄朴刀,另外三個也拿著好像刻有花紋的特製長型鐵棍,背著也是特製的弓箭。朴刀男大聲說:





「係呢到喇,怨氣沖天,啲狗靈應該就係黎自呢到既人,正氣師快啲淨化呢到。」


正氣師?他們也是驅魔師?一定是因為狗靈事件追查過來。一群正氣師雙手合十,唸唸有詞,狗靈的怨聲沖積整個回收場。


朴刀男衝上前,祝陰陣營的兩個正氣師拿著鐵棍上前迎戰。朴刀男左撥右擋,一刀砍在一個正氣師腳上,另一個也被朴刀男用刀柄尾打中心口跌倒。


鳥木田拿著上次的割草刀,說:

「敢打傷俺的兄弟!看刀!」


我已經在回收場兩邊其中一邊的垃圾山中,推了兩個大膠筒向朴刀男。他兩刀便把兩個大膠筒斬成兩邊。我從垃圾山上跳下來,用地火銀鎗向下砍。他成功避開了,我跟他的朴刀碰擊聲如雷閃電。不過二十個回合,便高低立見,他明顯處於劣勢,再過幾個回合他必定被我壓倒。






此時他三個背著弓箭的同伴可能也猜到結果,拿著鐵棍四打一。其餘三人雖然棍法一般,但始終蟻多咬死象。當我一個應戰四人之時,其中一個乘我擋住其中一個時,他一棍打在我肚中,另一個趁我後退之時再補多一棍,真令我差點吃不消。


祝陰跑前了兩步,又說:

「大家還站著?快去幫子契兄弟!」


突然朴刀男喝停大家的攻擊,放下作戰姿態跟我說:

「你叫子契?你係邊到既子契?」






我回答說:

「我係上海伏羲圖騰既火神颱‧子契。」


朴刀男繼續說:

「你就係三龍之一赤龍既主人,火神颱?」


「無錯,見你地用古代兵器,唔通都係轉世驅魔師?」


大家也站在一起,朴刀男回答說:





「嗯,我係鄧氏圖騰既將澍雨‧鄧夷牟,另外我三位兄弟係箭豹子‧鄧甘蠅、萬里蜂‧文飛衛同百步穿‧文紀昌,我地都係轉世驅魔師。(他舉起手臂讓我看他們跟我一樣的二字疤痕)。」


他們便是鄧氏圖騰的領導,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於是我便向他介紹祝陰等人,跟夷牟細說他們在河南的故事。夷牟聽後好像也略有心酸,說:

「祝陰兄弟,其實我都好同情你地既經歷,要收留你地以我地圖騰係元朗既地位絕對無難度。但有點我想再問清楚。。。」


祝陰疑慮地說:

「夷牟兄弟請問。」


「據我所知,將狗既靈魂煉成狗靈,收為己用,係一種邪術。點解你地仲





要。。。」


祝陰嘆口氣,再說:

「是這樣,話說有一次我們要到廣西玉林幫一大戶人家驅魔。剛巧碰上了狗肉節,看見不少狗隻被宰後,忠心的狗隻們不甘輪迴,便慢慢化成狗靈,怨氣沖天。我們身為驅魔師,確實於心不忍。我便用巫術將牠們收下,本以帶回河南慢慢超渡。可惜之後的事情夷牟兄弟已經知道。。。」


「原來係咁,唉。狗本身就係人類最好既朋友,真係唔明白點解仲要食佢地。祝陰兄弟你都算係為佢地積福,都做得岩既。」


我說:

「夷牟兄弟,既然佢地都係苦衷之人,而且又係轉世驅魔師,不如你就收留佢地。至於佢地河南既屋企人,就等我幫你地接佢地偷渡過黎香港就搞掂喇。」


夷牟對著甘蠅、飛衛和紀昌說:

「好,大家都係轉世驅魔師既好兄弟。我地好似有個大既空地,不如就搭個回收場俾佢地。(夷牟轉身向著祝陰等人)你地唔洗擔心警方既問題,我地既地方,連警察都唔敢入黎,所以只要你地唔離開元朗,絕對無問題,可以安心住。」


祝陰說:

「這就好喇,我們一幫兄弟就只想找個地方安身。這趟真要謝過子契兄弟和夷牟兄弟的恩情。」


王子夜和鳥木田也一起答謝,我們便一起出發去元朗了。


夷牟坐在我旁邊,跟我說:

「子契,岩岩因為實在太亂,我都未同你講,大哥黎左香港搵你。」


我回答說:

「大哥?你講既係咪醉武佛‧大撓?」


「係啊,佢話你電話都無留俾佢就黎左香港。搞到佢要周圍打聽你既消息,哈。呢個年代仲要咁,真係難為左大哥喇。」


「哈哈,因為我今次真係番黎香港太急,都唔記得大哥無我香港電話。。。」


其實我真的不好意思是因為這事為了詠詩而變得整個人失魂落魄才忘記了大哥的事,始終堂堂一個轉世驅魔師火神颱不能因兒女私情而失誤呢。


「大哥同我地四兄弟都結拜左為兄弟,而家大哥都係我屋企作客。一陣你地一定要好好聚下,佢搵左你都好耐,哈哈!」


「當然,我一直都好掛住大哥!」


大哥以前一直的教導,幫助我成為一位真正的驅魔師。「我們與常人的分別,便要抱著大慈悲之心,才能為國家,為人民,為道義走向光明。。。」大哥的教誨我一直也銘記於心,只望有天真的能為這個國家,這個香港做一點事。


我們先到元朗的那個空置回收場,飛衛、紀昌帶著夷牟的十個正氣師一起安排祝陰的十幾個正氣師和王子夜、鳥木田一起安頓回收場的事情。夷牟、甘蠅、祝陰和我便先回夷牟的家會見大哥,我的心真是十分激動。


下車了,夷牟打開了他家的門。大哥已經慢慢行出來,我內心的衝激已按捺不住,我的雙眼已經不爭氣,流下兩滴男兒淚,大聲叫著:

「大哥!」


大哥也微笑著說:

「子契賢弟。」


我抱著大哥,哭著說:

「大哥!」


兄弟之間的情,外人相信看到也很難明白,但這便是大哥跟我的兄弟情!夷牟說:

「好喇好喇,大哥,我想同你介紹位兄弟。佢係河南既鍾冥聖‧祝陰兄弟。」


祝陰也抱拳向大哥說:

「晚輩祝陰見過大撓哥哥,早已聽聞大哥仁義著稱,現在得見真是祝某的福氣。」


大哥上前搭著祝陰的肩膊,笑說:

「祝陰兄弟見笑了,鍾冥聖、白學士、風靈芝三兄弟的大名,在驅魔界也是英雄豪傑,我也早有耳聞。為啥不見你的兩位兄弟呢?」


甘蠅說:

「飛衛同紀昌安頓緊佢地係我地元朗既地方,大哥。」


我們都在跟大哥一邊把酒一邊談著祝陰的故事,一小時後飛衛、紀昌、王子夜和鳥木田都回來了,回收場的事情都安頓好了。夷牟說:

「大哥,子契兄弟,不如你地都留低。如其話效忠伏羲圖騰,不如話只係幫緊羸氏兄弟做不義既事。」


大哥還沒回答,我已經搶先回答說:

「夷牟兄弟千祈唔好咁講,伏羲圖騰為傳統正宗驅魔圖騰,加上圖騰對我呢幾年都無咩不著,不論係香港既宋總管定上海既馬總管都對我照料周到。但當然我唔會怪你地自立圖騰,始終我都明白圖騰樹大有枯枝。。。」


大哥說:

「子契兄弟說得不錯,所謂忠無二心。而且我雖然被逐出圖騰,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不能長留在此了。」


夷牟說:

「既然兩位都咁堅決,我地能夠係到結為兄弟已經係好高興既事喇。以後若然有麻煩既,我地一定義不容辭。」


祝陰說:

「對!子契兄弟,如果沒有你,我們三兄弟也沒有容身之處。來,子夜,木田,快快向子契兄弟和大撓哥哥乾杯!」


「乾!」「乾!」「乾!」「乾!乾!」


幾個小時前是刀鎗的碰擊聲,幾個小時後是酒杯的碰杯聲,真不能不相信什麼是命運。我們痛飲一晚,就連大哥也喝得醉了。


第二天大哥跟我說要去找蚩尤的五件聖物,防止九黎三苗有讓蚩尤復活的機會。我的去向呢?應該回上海嗎?雖然不投其他圖騰,但也不能再回上海的餐廳過著安逸的日子,這不是一個轉世驅魔師的責任。


這幾天能夠再見詠詩其實已經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再見我真怕自己捨不得,還是不辭而別較好了。


我知道這份愛永遠也存在我心底裡。

第二天一早,大哥跟我和夷牟、祝陰等兄弟吃過餞行飯,大哥便跟我起程了。目的地是哪裡?我還不知道,大哥去哪,我便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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