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古城風月一朝夢 家宅無寧百日哀

(龔翠娜篇)我叫龔翠娜,今年我二十八歲,家鄉是湖南湘西的鳳凰古城。一出生開始,我家境很貧乏,但因為我長得漂亮,人人都稱我是城內第一美人,所以不少家庭也對我家特別照料。

直到我十六歲那年,老父叫我出去省城碰碰運氣,賺個錢回家。我便經鄉里介紹到廣州一間工廠打工。

後來,老闆的威迫利透之下,家庭又缺錢,我當了老闆郭亨的情婦。他就是一個老色鬼,每次也把我。。。

其實打從心底,每一個女生也想有個好男人在自己身邊,讓自己不用做剩女。我認識不少同鄉的姐妹也是當官員、富商的小三,如果能選擇,誰願當別人的小三呢?





後來我知道郭超也是個怕老婆的人,便故意讓自己懷孕了,希望拿個什麼便宜也好。最後我幫他生了一個孩子,他卻為了不讓他的老婆知道,便很快將我嫁了給他一個窩囊兒子。

每天照顧孩子,買菜渡日,學習粵語,偶然跟郭亨去酒店偷情,就這樣過了十年。幸好除了我老公郭超的綜援外,還有郭亨每月的家用,家鄉老父的生活總算已經無憂,而且還在鳳凰古城中開了一間茶館,主要做遊客生意,生活便更得以改善。 

直至一年前的一天,我在回鄉探老父的日子,遇上了他。。。

還記得那天,下著絲絲細雨,鳳凰古城依山傍水,清澈的江水穿過古城,紅色的城牆兀立在於岸邊,形成詩情畫意的感覺。北城門的河面甘,更築有一條窄窄的木橋,古時更是出城的唯一通道,遠看更如牛郎織女的鵲橋,不失經歷滄桑的情懷。

而我老父的茶館也是坐落城河旁邊,能清楚觀望河及對面城中景色,配上串串雨珠,風景有如世外桃源。





一個風度翩翩、傅粉何郎的男子,看上去最多也只有三十出頭,架上副懷舊鳥蠅鏡,像是民國時期的公子一樣。

他在遠處看到了我在老父的茶館正在幫手收拾,當然他也看到我在店中偷望遠處的他。我們彼此的眼神像觸電般,被對方吸引著。他對著我輕輕的微笑,臉上的酒窩令人覺得他更親切。

他慢步到老父的茶館門口,我有點含羞地問:
「先生你好,進來嚐嚐我們的茶嗎?」

「小姐,是你幫我沏茶嗎?」

我面也通紅了,回答說:




「呀。。。可以啊。」

我們到了茶館的樓上露天茶座位置,這裡能欣賞鳳凰古城的河道景色。

我拿了上好的信陽毛尖茶葉,這是中國十大名茶之一,外形條索緊秀、圓直有峰、白毫滿披而得名「毛尖」,又因產於信陽故名「信陽毛尖」。以「細、圓、光、直、多白毫、香氣高爽、回甘悠長、湯色黃綠」著稱。

他不時用那迷人的眼神看著我幫他沏茶,他跟我說:
「你沏茶的樣子很令人著迷,有其他茶客也這樣說過嗎?」

我掩著半臉微笑,回答說:
「先生不要拿我開玩笑了,你才是個帥哥。」

閒談風月,品茗人間,日落美景,古城鴛鴦,好比無限國度。

他向我正式介紹自己:




「我姓秦,名冠希。河南過來鳳凰古城旅遊的。」

「我叫翠娜,很開心認識先生。」

「你不用叫我先生了,冠希就可以了。難得有美人良景,正好即席揮筆,你們有紙墨嗎?」

「哦,哦,有啊,有啊。冠希想幹啥?」

冠希微笑著說:
「小生不才,想寄情予詩,送給翠娜。」

「你會寫詩喔?這年頭都沒多少人懂了。」

「哈哈,我自幼練文習武,除了詩畫外,還學習一些鎗棒。有機會給你舞弄一番。」





我預備好文房四寶,冠希隨手一筆,他的書法令文字翔翔如生。

  題鳳凰古城:

「鍾杯百觚鳳凰城,
 情義千絲婀女聲。
 翠柏林山依古城,
 娜婷萬花映河色。」

冠希果然才華洋溢,這世代已經很少人會寫古詩了。這詩好像?
「冠希,你這詩好像有點?」

他奸笑著說:
「有點什麼?」





「每詩句第一個字好像有點聯繫?」

「哈哈哈哈,這是藏頭詩,要是細心看,你懂的,哈哈哈哈!」

我遂個字串起來說:
「鍾,情,翠,娜。」

我頓時面紅了,繼續說:
「誰鍾情了?」

「誰題這詩,誰便鍾情了。」

我轉個身背著他,說:
「壞東西。」





「今天先埋單吧,我還有約,今天晚上一起吃飯,怎樣?」

我思考了一會,回答說:
「好啊,這是我電話。」

我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他,他也寫了給我。
「翠娜,緊記我們的約會啊。七點鐘我過來接你。」

然後他便埋單走了,我拿起他寫給我的詩抱著,真是歡天喜地。一個多才多藝的公子哥兒,竟然鍾情我呢!少女時的情懷我表露無遺!連老父也忍不住在旁笑我。

但這時我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是別人的情婦,又是別人的老婆,試問他又怎會是我的緣份。。。

七時正,冠希準時來到茶館的門口,我也打扮了赴約。他帶我到了一間與我們茶館一樣依河而建的小酒樓。據我所知,這間酒樓消費也很高,因為專是為了宰遊客的。始終也是同鄉開的,所以我也不方便開名了。

坐下後,我跟冠希說:
「冠希,這裡很貴呢,不用吃這麼貴!」

他只是微笑地跟我說:
「沒事,想吃什麼。」

「隨便吧,我什麼也可以啊。」

服務員此時進來,我也當然認識他,他竟然跟冠希說:
「老闆,今天晚上要吃什麼?」

「看翠娜喜歡什麼,你就拿什麼過來吧。」

「那我知道了,翠娜自小便喜歡吃海鮮!」

「好啊好啊!就拿海鮮過來!」

我也搭嘴說:
「謝謝小李!」

我便很愕然地問冠希:
「為啥他會叫你老闆?不是李大叔的嗎?」

「剛才我跟李大叔聊過,買下了他的店了。以後你要吃海鮮過來便是,我已經吩咐不用埋單了。」

「你。。。你。。。冠希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是在河南省當書記的。」

「原來你真是達官貴人!」

「哈哈,都是一個中國人而已。」

真是人中龍傑,年少有為,而且年紀不大也能當個書記。我又怎配得上他呢?我想應該是時候告訴他我的真相。

冠希跟我說:
「翠娜,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很老土的橋段,但原來這情景還是很浪漫,不由得我不誠實回答:
「信,但有些事情我想給你知道。。。」

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我竟然告訴了他所有跟郭亨父子發生的這段不淪之戀的關係。

他聽後,喝了口酒,很淡定對我說:
「小問題,現在時代不同了,離婚也不是啥事,我同樣可以跟你結婚。」

「你不介意嗎?」 

「每一個人也有過去,有些光彩,有些灰暗,最重要之後的路自己想認命?還是想走自己的路?」

「對。。。但我想考慮清楚一點。。。」

當天晚飯後,他有點醉意,我送他回去他的旅館。他竟然把抱緊,親了我的臉龐一下,跟我說:
「今天晚上你就不要走。。。」

「冠希。。。太快了。。。」

「我就想你陪我。。。」

不管他是只為了上床,還是真心喜歡我也好,我這種想給他擁有的衝動也控制不了自己。

我們的舌頭互相纏繞,他的手在我衣服外邊不斷搓揉那36E上圍,我輕微的呻吟聲被他那喘氣聲差不多掩蓋。

我們一直濕吻至床邊,他那不滿足的手,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裡,將我的胸圍解開。直至的肌膚觸感,令我更容易到達高潮。

兩人捲至床上,如膠似漆,慾仙慾死,他那粗壯的成為鬥牛般的狙擊手,把我狂衝擊得好幾次高潮。

不論前後姿勢,比起郭亨他更懂疼我,冠希和我也能享受整個床第之歡。

因為沒有做足安全措施關係,但我也希望讓眼前屬於自己的男人得到最大享受。在他快射出之際,我主動用嘴巴全部承接,配上手部的運用,我知道他爽得也按住我的頭部,用力把所有的子孫根盡量送到我的嘴裡。

這晚我們擁抱著一起休息,是我人生最快樂,真正由心的幸福感覺。

我回香港後,我們也只能偶然借回鄉探親作藉口,才能相約。他每次也有問我啥時候跟那個窩囊郭超離婚,但我總是不想兒子要面臨家庭破碎。

有時他也會來香港,趁那個窩囊郭超跑去喝酒時,我們便在家偷情。這種刺激偏引人犯罪,可能人就是這樣犯賤。

之後多數我便會以去同鄉家過夜作藉口不回家,郭超當然也不會懷疑。

我知道這是在玩火,可能所有人也會認為我是天下第一淫婦,但又如何?由十一年前做郭亨情婦開始,我的命運便改變了,別人對我怎樣看根本沒有什麼所謂,最重要是我自己過得怎樣便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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