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在家中找出最大的背包,把一大堆輕便的食物和食水統統塞進去,在我仍然不太捨得那幾大箱要安躺在家中的營多撈麵時,幾個急促的腳步聲在不遠處傳了過來,我背上背包,手持切肉刀,然後小心翼翼避過喪屍的屍體,走出門外,微微向走廊探頭觀查。 

我一探頭的那一刻,幾乎和一個人狠狠碰撞,那個人被我嚇了一跳,輕叫了一聲便跌坐在地上。 

那是一個非常清純的女孩,白裡透紅的臉上仍是一臉驚嚇,及肩的黑色頭髮顯得高雅脫俗,白色的外套在跌倒下露出了纖腰,牛仔短褲更為她修長的美腿添上不少分數,而令人有點退卻的是在她衣褲和波鞋上也沾有不少血跡。 

「睇…睇路啊!!!嚇Q死人咩!」她惡狠狠地嘖了一聲,然後快速站起來,無視我便向我後方跑去。 

我本能地拉著她的手,急忙地道:「你去邊?帶埋我走,我岩岩先喺屋企出嚟。」 



「我點知去邊,果邊條樓梯好多怪獸啊,而家冇得落去架喇…」女孩甩開我的手,向她剛跑來的方向看了看,心有餘悸地道。 

我轉頭一看,發現有兩個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身後,一個是高高大大,皮膚黝黑,理著清爽短髮,穿著一身輕便的行山裝的陽光型男子,他正氣喘連連,另一個則是和我差不多高瘦的冷酷男子,黑色短髮,似是黑色皮革的夾克,加上一條黑色西褲,一臉不苟言笑,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眉頭緊皺。 

「小兄弟,你屋企喺邊,不如入去避下?」高大的男子焦急地問道。 

我搖頭道:「我岩岩先俾隻喪屍殺入屋企,門口都冇撚埋,唔入得。」 

高大的男子顯然很失望,另一名男子四處張望,然後大步踏前,問我:「呢到已經唔安全,有冇第二條路走?」 



「有…喺我後面仲有條樓梯。」 

「行!」那名男子在我還沒說完的時候便向我身後走去,高大的男子見狀便立刻跟他走,女孩則看了我一眼,然後便跟著他們離去。 

就在我猶疑了幾秒的時候,便聽到他們剛來的方向有陸陸續續的腳步聲,低沉吼叫聲和碰撞聲,心中一寒,便立刻轉身跟著他們的身影前去。 

防煙門後的樓梯仍有猛烈的白光管照射,和剛剛昏暗的走廊和我不見天日的家有強烈對比,而這條樓梯也顯得非常安靜,彷彿讓我吃下了一顆定心丸,走在前方的是冷酷男子,然後是高大男子,在我前面的則是剛剛的女孩。 

我們小心翼翼,盡量不發出聲響,在這個安靜的環境下卻顯得我們的急促的呼吸聲更加明顯,和隱約聽到在樓下傳來一陣又一陣的低沉叫聲。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頭上冒出了汗,前方的女孩慢慢停下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原來已經到達到樓梯的盡頭,冷酷男子微微推開了天台的防火門,輕輕探頭,只見他挑起了眉頭,推開門,走了出去,然後示意我們進去。 

當我走了出去,黑暗的凌晨內卻見到天台上有幾點燭光,而我隱約看到有五、六個帳篷正被冷風吹得作響,十來個人本來各自做著東西,有些在煮食物,有些在整理帳篷,有些則點算物資,而現在所有人也警戒地看著我們,大概全都是這棟樓的住客,他們也緊盯著我,也應該把我認得出來。 

他們其中一個男子從帳篷旁站了起來,緊張地道:「你地上嚟做咩?」 

我們四人互看一眼,高大男子道:「啲嘢係下面上緊嚟,呢到唔安全架喇…」 

冷酷男子同意地點點頭,女孩也道:「你地快啲拎定武器啦…」 

他們每個人聽到後表情一瞬間也變得非常驚恐,一些女人更加大聲尖叫,男人則顯得非常徬徨無肋,胡亂地收拾著東西,看來他們從來沒有正面和喪屍對戰。 

我也好不了多少,沮喪地喃喃自語道:「而家跑到嚟天台咁又點,掘頭路嚟嘅,係咪都要死…」 

女孩聽到我說,竟然一巴掌向我摑來,生氣地說:「你係咪要而家講埋啲咁嘅嘢?」 



我一時反應不及,避她不過,便被她狠狠摑了一巴,我撫著左邊的臉頰,大聲道:「咁係丫嘛,呢到仲邊有路走姐,唔撚通跳過去隔離樓咩!?」 

高大男子用手輕拍著我的肩頭,有點悲傷道:「小兄弟你講得岩…」突然他神情一轉,向防火門衝過去,喝道:「同佢地死過咪死過囉,而家我就鏈死佢地班仆街…」 

我啞然失笑,女孩急忙拉停他,道:「高望!!唔好咁衝動,就算要死都要諗下辦法死得好睇啲…」 

高望跑了幾步,停了下來,一臉氣憤,女孩轉過頭來怒瞪著我道:「你都幫手諗下啦。」 

我看著十來個人一遍混亂地收拾東西,途中更不小心把蠟燭碰跌然後燒掉一個帳篷,但也沒有人理會,只顧著收拾物資和找尋武器。 

我心灰意冷,隨口道:「拿,拎哂所有帳蓬同燒得嘅嘢去防火門到燒,然後我地再跳過去隔離棟樓…咁除咗俾喪屍咬死之外,仲有燒死同跌死可以揀…」 

冷酷男子突然插口道:「好方法。」 



我,高望和女孩呆了呆看著他,只見冷酷男子臉上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在火光下和混亂聲下更顯得格外…格外地沒說服力。 

「唔係掛…我鳩UP架炸…」 

「跟我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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