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之悲劇: 第五篇 - 「窮忙都市」(4)
我：「下，咩冷靜d，咩意思呀？」
我此刻真係好唔冷靜，追問究竟。
曉菁：「我覺得我地溝通有問題囉，你又話忙，冷靜下休息下好d 嘅！」
本身諗住學小燕話齋，溝通好d，有時又可以送下手作仔俾佢氹下佢，咪成日俾佢覺得唔理佢。
而我個兩日，都整左d 手作仔佢，係立體摺紙，想星期六、日約出黎俾佢。不過呢家諗番都有d膠……
我：「仲乜呀！你係咪鍾意左第二過！」
當其時我好衝動，唔經大腦講野咁，呢d野都講左出口。唉，出左口都收唔番了。
曉菁：「咩第二個呀，你講乜呀！竟然懷疑我！我話我地溝通有問題呀！幾時有第二個人呀！」
我明白到咁講出黎之，我地只會越講越薑，冇彎轉。
不過當時我真係控制唔到！
究竟我講得岩，佢有第二個？定真係我地溝通有問題？心諗，我地成日夾唔到時間見，你識左個醫生都梗係唔會話我知啦！
但我由中學相識佢到而家，佢又似唔會咁對我。
曉菁：「唉，估唔到你咁講我，我對你好失望呀，你反省下先啦！」
我都未諗點收科，佢已經主動收線。
好無奈，由第一日拍拖都冇諗過搞成咁。仲諗住以後可以一齊生活，點知我地一年都過唔到。
如是者個一兩星期，我打佢電話都唔接我，SMS 都唔應我。
我心諗曉菁係咪咁憎我啦！
過一兩日朝早做野時諗起，眼濕濕，俾Paul 見到。
Paul ：「喂，仲乜事呀，對眼好紅喎，喊呀你？」
我：「梗係唔係啦！」
Paul ：「仲話唔係，口震震咁。仲咩呀，失戀呀？」
我：「唉…」
Paul ：「姐係係啦，男人老狗喊都係因為女人姐。不如食飯吹個水，舒緩下感情野啦，你咁屈住，我怕你跳樓就慘啦！」
跳樓！Paul 你講得岩，上手個Billy 就係咁去左，你又知唔知。
我都俾佢呢句嚇左嚇，都幾認同，唔同人傾下分分鐘步Billy 後塵。
我：「好啦，見係你約我，聽日先食番盒飯啦！」
食晏個時，我講我D 感情事佢聽。
Paul ：「照咁講，你條女有d 野喎，冇理由旅行完番黎就講d 咁嘅野。」
可能我有講懷疑有第三者嘅野，佢捉住呢個位諗，好認同咁。
Paul ：「唉，我話你知，我都俾女hurt 過……」
我：「下？！」
Paul ：「之前做oper 個時我有個同居女友，諗住好安全啦，一齊住架嘛。」
呢行真係好多人做開oper 先。
我：「唔。」
Paul ：「跟住原來佢趁我番工個時，同第二條仔上我地屋企搞……仲搞左唔只一次……」
我：「下，你番工，點知？伏佢？」
Paul ：「初初唔係嘅，初初我都懷疑左好耐，佢同我講野個時好多時又話就唔到時間咁，又出街同其他人講兩句就收線，成日都係咁。然後係睇佢msn message ……睇完真係hurt 爆，點解同佢同居都可以咁玩……。」
Paul 一路講一路有d眼火爆，但又有d眼紅，眼火爆得黎又好悲咁 。
我：「你點知佢password 偷睇佢message？」
Paul ：「我地呢d IT 人緊有方法，我買左隻 CAM 仔，駁第二部我嘅notebook 錄。有次我屙屎個時佢login ，一分鐘唔使就錄左囉。」
我：「你都幾有計！」
Paul 好似查案咁，聽到呢度已甘拜下風。
Paul：「好啦，佢唔係度個時我就Login 佢msn ，乜message 都睇晒啦！」
佢好嬲咁講落去。
Paul ：「原來條衰婆淫到成日買埋dom ，約仔去完街、睇完戲就番我地屋企搞，好多時搞完我番黎，都係相差一兩個鐘！」
我：「但你之後點呀？踼爆佢呀？捉姦呀？」
Paul ：「我緊係要捉佢地啦，有次我見佢地Msn 話約去睇戲，我就專登印晒message 出黎，個日請半日假，去戲院等佢地睇完戲伏佢！」
我：「嘩，使唔使咁激呀，仲勁過睇戲喎！」
Paul ：「哼，狗男女，到時我廢事佢話我屈佢，print 晒出黎佢邊仲有得賴！」
我：「呀……」
Paul ：「跟住俾我伏到佢地，哈哈，我都估到佢真係話我屈佢，佢仲要拖住條仔都唔認，自到我先fing 開隻手！」
我：「哈，咁厚面皮？」
Paul ：「咪就係，佢就係咁賤，我咪一手掉份message 俾佢睇囉！我話：『亞太區有一天成為亞太區你個街，睇下我有冇屈你！』。佢執黎睇，哈哈，冇野講啦！跟住我喊住咁轉頭走！條死婆又好似好後悔，想扯住我解釋，但邊仲聽得落呀。」
我：「下！其實間戲院係邊……多唔多人見到？」
Paul ：「旺角百老囉……幾多人我都要咁做啦下話，知唔知我個時幾咁Hurt ！d message 仲要講到好淫，本來想com 佢幾巴添呀！」
我：「嘩，咁最後點收科？」
Paul ：「唉，有乜點，第二日叫佢搬囉，我都唔想租啦，佢同第二條仔訓過！間屋仲要我出晒租，初初佢冇乜錢搵唔多，我出晒架！不過佢唔肯走，話屋企冇得住，係都要係度！」
我：「下！咁姐係點，又唔肯走？」
Paul ：「咁唯有我自己走囉，搵第二度租，佢自己交番租。」
我：「咁你都幾慘喎。」
Paul ：「所以我呢家都對感情take it easy 啦，佢玩得仔，我自己都北上玩下女，唔使俾自己諗埋一邊好過啦。玩過就知冇女人都唔係咩慘野，唔使為女死為女愁。」
我：「下，變到咁極端？」
Paul ︰「哈，呢d真係你不仁我都不義啦，你估用情專一，d女就對番你專一咩。好男有鬼有，正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見幾咁多有學識嘅女人咪又係甘心做人情婦。做一個壞壞地，令自己咪咁全情投入感情好d啦！」
聽完Paul 講佢遇到嘅情路同改變，連我都對愛情冇乜期望。
Paul ：「你條女都好大機會有第二個架啦，我地IT 佬咁番工法，仲要你條女係護士，你都唔知佢有時係咪真係番個更啦！」
我：「唔似嘅，我有時接佢放工架嘛。」
Paul ：「挑，我同條女同居添啦，我都可以咁。話你知啦，女人好多出黎做野幾年就變晒啦，要食飯養家架嘛，識到個好條件過你，你地又成日鬧交，咁岩第二條仔又開解下佢，就好易冇架啦！」
我：「呀，我唔信曉菁會咁嘅……」
Paul ：「我唔知你條女性格係點啦，但係搵唔到錢嘅男友，佢地一拍埋其他friend 嘅男友比，就覺得你唔成熟囉、唔長進囉、唔為大家將來著想囉，一大堆理由想唔要你，其實講黎講去最主要係你搵唔到錢！」
我諗番當日曉菁都話過我做左幾年都係咁，究竟有冇努力過……當堂幾認同Paul 嘅講法。
Paul ：「或者你試下佢，咪知囉。」
不過我仲有對曉菁有信心，我唔覺得佢係變左。反而小燕講得岩，我成日唔理佢先大罪，就算有第三者，都因為我對佢唔好先咁易俾人乘虛而入。
我：「呀，我唔信曉菁會咁嘅……」
本來我係想講自己故事呻下，點知俾Paul 講番自己慘事。
要多D 時間理番佢，其實只有一樣野可以做，就係轉工。
呢家我得九千，就算捱到出年四月加人工，我諗最多都係得5 % 人工加。哈，姐係都係 9450，唔過一皮。
所有公司都好標準，以百分比去定加人工。好多時D 公司，政府其實都係，高層加百分比仲多過低層，base 底的話永遠都追唔上。
而Manager Joe 都提過我，以我大學生出黎做，無謂做死一間，係咁轉先得加人工。最好跟番finance 、business 個邊有關嘅公司做，先有前景。
所以下定決心，呢個月都開始搵工。
以我開始熟左咁多system 野、architecture 野，心諗加20%以上，即係萬二蚊人工試下睇下有冇見工都好。
如是者我更加忙了，又要改CV 、send 信，仲要偷出去見工！
係咁嘅，我地IT 佬，番呢D 中小企，幾乎都唔使著恤衫西褲番工，跟本係一D 打什角色，唔使見客嘛。
如果我地見工，著住恤衫西褲番工，就一定俾人知到啦。
我就諗到方法，放定衫褲係 datacenter 入面D rank ，咁成日可以扮落去做野，換埋衫褲去見工！
我估唔到嘅係，呢大半年係中小企做野，寫落CV ，似乎吸引到好多公司睇我。同當日第一次搵工、或者搵第二份個時氣氛完全唔同，短短一個星期已經有三份system 工叫我去見。
我開始覺得我好受歡迎！而且有機會係IT 界發光發熱！
而呢一次俾機會我嘅公司，係手提電話軟件公司，叫FunMxxxxx。當其時，呢間公司係沙田。
雖然Joe 話finance 、binuess 相關先好，但我都想試下人地請唔請我，再騎牛搵馬都得嘅。
於是上到去見一見先，請先再作打算。
上到去，等到個Senior system specialist 見我。
望住佢，一睇 ...... 咦！咁熟口面嘅！！！
我：「咦，係你……？」
Senior system佬 ：「喂，估唔到我地係呢度見番喎！」
此人正是我大學時代一個懶到仆街嘅同學，叫阿ben 。當時功課都係佢抄我，又成日走堂 ......
估唔到呢家係間中小企做左 Senior 位，仲要係IN 我。
我：「哈哈，真係好耐冇見…… 大學之後都冇見過啦。」
當其時感受 ....... 曉菁講得岩，人地做IT 你又做IT ，人地senior ，有冇努力過架 ！
Ben ：「係呢，之前做過咩呀，我都捱左好耐呀，唉。」
我只好講番之前經歷，做oper 、做呢家呢份，識乜都講埋，希望佢唔使好似in 做緊呢份咁，又要筆試又要點點點。
Ben ：「呀，其實你都識唔少野喎。」
我心諗，大佬你個時都係抄我功課，我點都識野多過你啦。不過你做野際遇好，快過我上位，你呢round 贏囉。
見到佢，我都好後悔做左咁耐oper ，如果好似佢咁做三年同一間公司，有人走嘅話，都應該加人工升職唔困難。
而講多兩講，覺得就算請都唔想做，要我under 佢，俾第二D 同學知道嘅話真係幾瘀爆。
我：「都唔係啦，我都係做左一年到咋。如果講真係做野學到嘅野，之前oper 都冇乜學過野。」
Ben ：「呀，係喎，我地都請左個係你公司做過一排嘅，叫阿Jack。」
我：「哦，佢做左一個星期咋嘛。」
Ben ：「哈，佢話你個間公司都唔多掂，好多人走。唉，其實間間都係咁，呢間都係架。要有D 心理準備，幾忙架。有時仲要美國個邊都要support 埋，夜晚都要輪架。」
我已經唔想入呢間公司啦，我想快D in 完呀。
Ben ：「係呢，你expect salary 幾多？」
我：「13 ，下面寫左。」
Ben ：「嘩，13 呀，ok ，我俾HR 睇啦。」
哈，原來13 似乎已經係呢個位都俾唔起，中小企即係中小企。
我地再寒暄幾句，問下各自識個D 同學呢家點。
而我都估唔會請我，我亦唔打算做呢份工。
如是者，我都in 過唔少工，offer 亦不少。
有間係graphic design 公司，夠膽死in 我成四次先話請我，最後又話13 K 太多要我減下。
有間係德國電子公司請support，但要做埋D 無聊野，好似幫同事續sim 咭contract 個D admin 野。
有間比較正路software house 做support ，但人工太低，只係10K 多D。
但睇到Ben 我就明白，要找到好工黎做先重要，求其搵到少少加人工就入去，同我做oper 多次冇分別。
Manager Joe 講過，搵公司都係要搵番 finance 、banking 相關先有發圍。我明白以上有offer 嘅公司都係一D 中小企，人工唔會加得多，而且都俾唔到前途我，下一份工一樣係中小企入面 loop 。
我要嘅係有前途嘅工 ！
講番感情生活，仲記得我第一次見完工，sms 曉菁，問佢你會唔會支持下我。
而佢回覆係:
冷靜下都好 你又要見工 我又做到好累
唉，究竟曉菁你搞乜，姐係想點，冷靜到幾時。
過幾日，佢都係冇乜反應。
我又太魯莽了，我打左幾隻字。
「曉菁你係咪有第二個了，有嘅話俾我知，等我唔好亂估。」
點知曉菁打電話俾我。
曉菁：「點呀，我都話唔係有第二個囉。」
我：「咁係因為乜呀。」
曉菁：「點解你成日都唔反省下自己嘅呢 .... 我真係同你溝通有問題！」
我：「咁你想我點呀。」
曉菁：「唉，廢事同你講 .... ... 」
我：「咁你想我點呀。」
曉菁：「唉.... ... 」
跟住落黎我地dead air 左分幾鐘。
我：「唔，我知我早排冷落左你，以後唔會架啦 .... 」
曉菁：「唉.... 冇野講就收線先 ... bye。」
咁樣真係搞到關系越來越薑，又叫我反省，又要冷靜，曉菁又唔出聲。
真係冇乜法子，如果曉菁咁憎我，不如早早放手俾佢搵個對佢好嘅男人啦。
咁搞番工更加冇心情，又勁多野搞。其實我都預有offer ，萬二蚊人工唔係難事，而公司更加冇可能一加加到萬二。當下一個念頭，我不如未搵到工就辭工先啦！
又過左幾日，我寫好份辭職信俾Joe ，佢好驚訝。
佢捉我入房講。
Joe ：「喂，仲咩唔做呀。」
我：「搵到工咪唔做囉。」
Joe ：「下，咩公司呀。」
我心諗，點會咁仆街問我邊間架，你唱衰我咪死。
我：「都係一D SI 公司姐。」
Joe ：「邊間呀，我都識唔少架喎。」
我：「唔講啦，轉左去先講啦。」
Joe ：「其實SI 唔好做架，又一樣咁忙，又要考cert 又追project。」
我：「咁呢度咪一樣忙，你話呢度會唔會加到我出面個價呀。」
Joe ：「咁你講你出面個價幾多?」
我心諗講多D 冇死，至少如果呢度還價萬二三，我都可以諗下留低呀。
我：「唔.....14囉。」
Joe ：「哈哈哈，萬四? 唔信你啦，咪成五成? 邊俾到你咁多，你做左幾耐呀你，作大多喎。 我覺得咁都要諗左兩三秒，你其實都冇offer 呀。」
仆街Joe 一野篤到我死穴，最衰我反應慢左。
Joe ：「嗱，咁啦，我同finance HR 傾，睇下佢地留你俾幾多啦。」
我：「好。」
Joe ：「哈，萬四，你太大貪啦... 講真萬二都俾多你」
Joe 一路講一路出房門。
我心諗，IT 人工係咪咁賤，做左三年萬四都大貪，曉菁做護士一出黎都兩萬，大家都大學生出黎，又冇人話大貪?
埋到位，又有個agent 打黎叫約見工，今次係話一份銀行工。
Joe 見到我約見工，我報以微笑。心諗我又有工見啦，唔好似為我冇人要先得架！
個Agent 幫手約銀行見工時間。我要求放工後，因為忙到冇時間請假。但agent 講左好耐，都就唔到，因為人地個個都一定六點半前走人!
人地準時收工，似乎都一定唔忙得去邊。邊似得呢D 公司，仲要等個manager 做野，九點都未in 完呀。
Agent 串我邊有人見工要公司就你架。不過佢都係咁幫手就時間，唔似上次做oper 個個agent 乜都唔幫我fight。終於人地肯七點in 我，因為agent 話連in 幾個，最尾in 埋我。
Interview 地點係新界某位置，只有門牌，冇大廈名。 我上網睇連地圖都show 唔到個橦係乜，周圍係工廠大廈，真係call 的士都好難講去邊到放我落車。
心諗，會唔會係又個D 細細蚊型企業黎，掛名銀行，其實係咩投資野，倫敦金個D 騙案 ! ?
電召的士，搭左九個字車，去到個橦野度，望上去原來真係工廠大廈黎 !
但呢橦大廈都叫保安嚴D，成座大閘係前面停車場，周圍牆上高位有倒鈎。就咁睇應該話似監獄多過工廠。
保安開門俾我之前問呢問路，又問邊個agent ，仲要打俾個agent confirm ，真係煩。
搞左十分鐘，終於叫我上去。其實由頭到尾agent 都冇話我知乜公司，個時我企係reception 位見到個 「中」字logo 先知.....
話說呢個地方Agent 講過下係data center 黎，但睇落完全唔似其他 datacenter咁好似小西灣mega 個類cyber feel 。而係好似好古舊咁，有陣老人家嘅味咁，好鬼古舊feel 。
不過對我黎講，做野地方幾正又冇乜用，最緊要俾到我錢姐。
另外呢個地方真係唔就腳，離火車站都幾遠，行嘅話都要廿分鐘。加埋我住屯門，真係唔知有乜車出到黎。
不過又係唔好理住，IN 左過左關請我先算啦。
上到去等左十分鐘到，見到有個中女行出黎，應該 IN 完。呢刻我放心，因為似乎in 第二個department ，佢in 埋HR ，唔使in 兩三次。
跟住另一個中女出黎叫我IN了，戰戰競競咁入去，驚到有D 怕唔記得點介紹自己、點講做過嘅野。
中女入到房，向我地大家介紹。
中女：「你好呀，Jackie Chan ，我同你介紹下我地資訊科技部嘅主管 ...... 」
佢右手揚一揚向中間一個麻甩佬講。
中女：「 ....朱生 .... 」
咁我梗係申手想握手，點知朱生望都冇望我，只係望住手上疊紙。中女都覺得唔好意思，唯有講多句。
中女：「呀..... 我叫 May ，係HR 個邊 ，Jackie 你坐啦.... 」
朱生望住疊紙，睇得出應該係我份CV ，左望右望，皺晒眉頭咁睇，又唔出聲成分鐘。坐住又撓腳、UN 腳，成個大陸佬咁好囂屎咁。搞到我都心理壓力開始加大。
中女：「呀..... 朱生，呢位Jackie .... 你可以問下佢問題啦。」
朱生終於開口講野。
朱生：「禾G呀，Jackie 呀嘛，阿鋒嘛，這上面寫住左啦。」
(請容許我打D 怪音字，事實上佢係廣東話唔正，唔咁打呢D 字你唔明佢講成點。)
朱生：「係呢，LEE 熟唔熟 D 『笛』呀、 『P 處LEE』呀個D 野呀 .....」
!!!!!!!!
!!!!? 什麼
? 什麼『笛』 牧童笛 『P 處LEE』
? 唔通問處女?? 朱生你噏乜呀 !!!!!
我：「下 ..... 『笛』呀? 姐係乜呀?.....」
朱生：「『笛』呀，磁『笛』呀 ，硬盤個D 儲存設備呀......」
真係聽到頭暈，真係想同佢講不如你講普通話啦。
我：「哦，唔係好熟，我地中小企D 公司都係玩server local 個碟... ... 我地做開個D Linux 機。」
我似乎都唔中佢要求，只好講番我公司做開乜。
朱生：「哦，『禾』地黎緊都係做多少少Linux ，但呢度大部份都係Unix 嘅......」
我：「哦，咁我地都有D Unix 機，Solaris 。」
朱生：「呀，『禾』地用AIX 架喎，咁行『P 處LEE』呀，online 個D 『Lee 』熟唔熟呀，『Lee 』地又點做呀......」
我：「 Sorry ，『P 處LEE』即係咩呀.....?」
朱生Keep 住UN UN 腳，眼唔望我，笑住咁話。
朱生：「『Lee 』咪學『禾』口音先得架，『禾』知『禾』廣東話唔正，『P 處LEE』呀，英文Batch 呀， B … A …. T … C …. H 呀....... 曉唔曉呀? 」
呢家先估到佢應該想講中文批處理......
我：「呀，我地冇呢D 喎 ...... 」
朱生：「下，冇? 咁有時晚上十點行個程式，行個Job 咁點做呀? 」
我：「哦，我地咪 cron job 囉。」
朱生：「下，Cron job ? 咁有時要跟住上一隻程序冇事先再行下一個架嘛，咪冇得做囉? 」
我：「唔 ...... 」
朱生：「如果要等另一部機先行個程式，完成岩晒先開始另一部機，咪冇得做囉? 」
我：「唔 ...... 」
朱生再Keep 住UN UN 腳，眼都唔望我，笑笑口，有種恥笑我感覺。
跟住兩分鐘佢都只係睇我份CV，睇落幾頁，又睇番上去，最後終於講。
朱生：「『Lee 』呢D 履歷，真係唔多岩喎。『Lee 』中小企個D 野，都唔多係岩『禾』地用，『禾』地行 Control M ，CA7 呢D 幫手做Batch ，唔係咁 cron job 喎。仲有『禾』地行大型儲存設備，中小企未掂過呢D又好難俾『Lee 』做喎。呀，仲有『禾』地用企業用開個D 大型軟件，好似『沙士』呢D 百萬『E 』個license ，唔似『Lee 』地就咁用PHP MYSQL 個D 喎。」
心中一沉，原來人地大公司要求係唔同，根本用嘅野唔係呢D 小型野，甚至唔會網上搵個D 免費software用。
咁死啦，似乎一定唔請了。
係冇Offer 係手，即係冇乜把握係手之下，過兩日到又同Joe 討論。
Joe 又捉我入房。
Joe ：「啦，Jackie ，HR 傾過以下你我地offer 。」
心諗，都唔荒有乜對我好處嘅野。
Joe ：「嗱，如果你真係有Offer ，就拎出證據黎，俾我地睇下有冇信之類證明，有就俾番11K 俾你 。我地遲下night shift ，可以有allowance ，最多你可以去到12.5K 。」
嘩 ! 我心裏面好嬲，頂你啦，要有證據證明我有Offer 先加人工? 邊有公司咁搞笑架 !!
人工仲要低過我之前講話搵到份14K 。
再者，你個D 所謂allowance ，一陣都唔知乜條件，做到兩點我咪死。
不過我都唔當面話佢，聽下你仲有乜野玩。
Joe ：「不過我覺得你冇Offer 嘅話，就唔好玩啦，慳番D 時間，大家當冇講過，keep 住咁嘅人工啦。」
冇工係手，真係好易俾人屈。完全冇討價還價機會。
但呢刻我想反駁下，老吹有工。
我 ：「阿Joe ，其實你講得岩，我之前有份工14K 係假。但我呢家咁岩有兩份offer 架啦，一份SI 13K ，另一份又係報價公司，12K。你俾個D 所謂offer ，仲吸引到我咩? 換轉你係我，你會點選擇? 」
我就睇你Joe 仲有乜膠論。
Joe ：「你搵到? 算啦，睇你都知其實冇，你拎到證據黎我就信。」
其實我覺得Joe 已經信信地，我咁嘅條件出面搵番12-13K 好合理了。
我：「阿Joe ，你係咪傻架，你一開波俾個條件，我個兩份offer 人工仲多過，仲使乜俾證據你呀! 」
Joe 根本一開始睇死我冇offer ，成日諗要我證明，根本呢個條件唔係HR 俾，係佢自己八，想知我去邊。
Joe 知道自己膠左，一開始露底牌，又大我唔起，都冇乜得再講落去。
Joe ：「唔 ..... Okay，咁我再問下HR ，睇下仲有冇得加多D ....... 如果13K basic salary ，你係咪一定會留先，我廢事問多幾次呀。」
聽到佢呢句，我仲覺得好笑，仲乜一個Manager 講野膠成咁。大佬，一個有機會會走嘅人唔用力留佢，反而覺得煩。至少我都叫成team 做得最耐，少左我都起碼要花時間教個第二個掛。
我：「咁我唔知呀，到時我又搵到份14K ，咁梗係轉份14K 架啦，你都係一個打工仔喎，都應該明白掛 ! 」
Joe 一開始吋吋貢個樣冇左，呢家變到愁眉不展。
Joe ：「你.........唔 ..... Okay，咁我再問左先。」
我要咁反駁都係因為阿Joe 你開D 條件太膠，又話要證明又話要番night shift。
講真如果真心即加我到12K 我都可能肯。
有時D 公司加上高層就係咁仆街，要你應承一堆條件先加得丁屎咁多。我就真係好難想像有D 人做幾年係點，基本上佢地冇offer 就即係冇得拗要加人工。
當然另一方面，公司角度，少一個唔少。你咪走囉，用番同價再請人試水溫，用時間搵人好過俾錢，就係呢D 中小企慳錢方法。
雖然我吋阿Joe 幾句係幾過癮，可以叫做威番一陣，但冇offer 始終 係冇offer ，威唔得幾耐。
而事實上都叫辭左工，仲有三個星期就要失業。點搞?
我心裡都幾忐忑不安，就黎失業，冇把握搵到份banking 工。
而曉菁又話要冷靜，想同佢傾訴下都冇機會。
但我都忍唔住手拎起電話，SMS 一個message 佢。
「曉菁，你呢個星期點呀，好掛住你呢。」
正當我想跟住再打句話佢知我就失業之際，佢覆左我一句。
「鋒，不如我地分手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