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商場漏水影響佢做生意。」
 
瘦削男住客亦即李生,我看了一下他的House File,他為該鋪位業主,在三十年前已經購買該物業,沒有欠交管理費記錄,沒有其他投訴,是一名正常的業主。
 
阿才續說:「李生投訴之後,管理處好快就已經搵到問題既根源,而我地亦都已經搵晒承辦商做報價,打算維修條去水渠。當時我地依足程序做野,發通告通知其他受影響既商場鋪位,就係呢個時候,嗰幾個黑社會就帶左幾個紋身大漢走上黎管理處搵經理嘈!」
 
「黑社會上黎嘈都冇用架,我地依足程序做野,而我地亦都有權安排工程進行,佢地點可以阻止我地?」
 
「上一手個女經理都係咁諗,仲話有咩事就報警!到左工程要進行嗰日,班黑社會就叫晒啲人黎唔俾工人開工,仲話邊個做野就打邊個!」
 




「咁你地當日有冇報警?」
 
「有!不過警察黎到咩都做唔到,黑社會話過黎行街,響商場度行黎行去但係又冇做非法野,最後警察話有事先再搵佢地。相反,其他鋪頭既人話管理處惹嬲黑社會,搞到商場咁多黑衣人而令到佢地做唔到生意,於是集體投訴話暫停工程,漏水就搵個筒接水頂住先。」
 
「所以成件事拖左成年都搞唔到?」
 
「係!上一手經理想同佢地傾,仲投訴埋去反黑組諗住叫佢地拉人,但最後又係不了了之,而班黑社會知道係個女經理玩野,就恐嚇佢,每日都搵個人跟住女經理返工放工,女經理為左自己同屋企人安全,冇辦法唔辭職……」
 
「啪!」我激動到雙手拍在辦公桌上:「點解唔報警?而家擺明知佢係黑社會,知佢恐嚇緊個女經理,點解警察唔做野?咁我地交差餉俾佢地做咩呀!」
 




阿才被我激動的表現嚇倒而征了一征:「詹生…….人地在暗,我地在明!警察冇可能二十四小時保護我地,我地呢啲星斗市民靠既就只可以係自己……」
 
「靠自己…….,阿才!你去做返自己野先。」
 
「知道!詹生!」
 
聽了阿才的說話後,我沒有畏懼黑社會,反而內心的一團怒火卻在燃燒著。也許作為星斗市民,但求過著安穩的上班族來說,遇上黑社會或被他們騷擾當然會避之則吉,可是,我卻不認為靠一個「惡」字,便可以把所有事情顛倒。
 
阿才說得對,任何事情去到結尾,靠的亦只有自己,不要再妄想公司高層會出手幫助,也不要幻想有住戶如超人一樣走出來為自己解困,所有人所有事,靠的,永遠是自己。
 




我緊握拳頭,看著自己青筋暴現的手,在思考自己作為一個物業經理究竟可以走到多遠。
 
區區的垃圾黑社會,可以阻撓我詹瑞仁嗎?
 
不能!絕對不能!我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我要晉升成為公司的總經理,要改變物業管理這個行業,要所有人互相尊重,而我們對待客戶時的態度是不降不卑,而不是唯唯諾諾。
 
我,不能在這裡倒下!
 
我閉上雙眼,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如果正常途徑,依正常程序不能讓工程展開,那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說服黑社會?他們不是租客,不能以免其租金作籌碼;他們如此著重他們的生意額,我想免他們工程期間的管理費他們也不會接受。
 
既然正門不能走,走偏門又如何?
 
黑社會因為自己店舖門前的去水渠沒有漏水而阻止我們作出維修,那如果漏水的位置在他們的正前方呢?如真的如他們所說,店舖的生意好得不能休業,那麼他店舖前的渠漏水,他們便必定極度緊張,還反過來求我盡快更換維修。
 
既然黑社會那麼喜歡用旁門左道……




 
那麼我便比他們走得更加偏門,更加黑暗!
 
想到這裡,身體便興奮得全身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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