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哥!一早就帶咁多人黎管理處,你究竟想點?」
 
聽罷,基哥立刻怒目而視,呼喝道:「你條撚樣,究竟係咪你玩野呀?我哋昨日見完面,今日我間鋪裡裡外外就爆屎渠同去水渠,呢件事你點解釋!」
 
其他黑衣人亦一擁而上,站在基哥的身後與我對峙。
 
我笑而不語,2015年的香港居然還有黑社會穿著一身黑色衣服,染著一頭金毛,在我心裡面,這些人只是一群潦倒、心智還停留在小學階段的中年人,是社會的垃圾和廢物!
 
「基哥,你冷靜啲先!我啱啱返黎,咩都唔知,你話你間鋪爆屎渠?我哋同事有冇過黎協助你哋?」我一片關心的語氣問。
 




阿健低聲道:「我哋已經搵咗清潔部同工程部去協助佢哋,但佢哋唔俾我哋入去…..」
 
「而家入去有撚用呀!我成間鋪嘅貨都冇晒,屌你老母,而家我成間鋪都係屎,點撚樣算呀!我肯定係你條撚樣整撚爛條喉嘅,你條撚樣!唔俾個交待我,你唔撚駛旨意走呀,我屌你老母!」基哥走前捉著我的衣領大聲喝道。
 
阿健和Doris他們無不征了一征,對基哥的舉動感到愕然。
 
這也難怪,那些毒品被屎水蓋過後是完全報廢,而且毒品不能向保險申索,這項巨額損失要他們一力承擔,他們的憤怒,我是絕對理解。
 
我輕蔑了一下:「交代?有咩好交代呀?你有證據證明係我整爛咩?之前我已經一早同你哋講過,條渠有成三十年冇換過,老化滲水我都冇辦法!」我把基哥的手推開,再整理一下被弄鬆的領帶。
 




基哥不忿,用手指著我的額頭怒目而視:「我唔理!總之我批貨冇晒,你哋唔賠錢俾我,你唔駛指意我會放過你哋!」
 
「哈哈哈哈!」想起了基哥的毒品被污水弄污我便忍不住大笑起來:「賠錢呢啲野你同保險公司講啦,我哋唔負責㗎!我哋只係做管理,Management,OK?」
 
「你條撚樣!玩野呀!」
「好撚串喎!你條柒頭皮!」
 
黑衣人又在基哥身後叫囂。
 
只見基哥滿意的笑了一笑,直覺叫訴我他對於身後的「兄弟」叫喊十分滿意,還認為我會像其他普通人一樣,看到自己被黑社會圍著而膽怯退讓。




 
太天真了,我是神所派來的使者,對於黑社會所謂的恐嚇,我根本沒有放在眼內,還覺得他們的一舉一動比小學生更小學雞。
 
Doris見勢色不對,口窒窒問:「詹生,駛…….唔駛報警呀?」
 
「八婆!你哋唔好以為報警有用呀!」後面的黑衣人聽後情緒激動大叫,其中一人走前想把Doris推倒。
 
本能反應下,我立刻擋在Doris身前,並急忙的把黑衣人推倒在哋上。
 
「我屌你老母!你班人渣打女人!?你哋成班人以為靠惡就得呀?我未撚驚過呀,我屌你老母!」我瘋了的喝罵。
 
我情緒開始失控,先不說我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更重要的是,整件惡搞事件的背後主持人是自己,我不想連累到身邊的同事無辜受牽連。
 
黑社會見我歇斯底里的樣子,無不面面相覷,也許他們也難以相信本為客戶服務行業的物業經理,此刻會作出失控性的反抗。
 




欺善怕惡乃人的本性,如果我表現得懦弱害怕,換來的只有黑社會把我們逼進牆角。
 
我把Doris拉到我的身後,續說:「基哥,而家條污水渠同去水渠都同時間爆咗我都冇辦法,呢啲野冇人預計到,我建議第一步要做嘅,就係安排清潔同工程部嘅同事幫你跟住咗先,你唔俾我哋入去,你間鋪只會越黎越污糟。」
 
「我屌你老母!你哋話入就入呀,知唔知咩叫私人哋方呀!我哋裡面有咁多貴重野,唔見咗係咪你負責呀!」基哥身邊的黑衣人在叫喊著。
 
Come On!可否長進點,用那幾近荒廢的豬腦想想,整間店舖也是屎尿,單位內的污水沿沿不絕的往店舖沖去,如沒有我們的協助,黑社會絕對沒有方法處理。
 
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這種垃圾,跟他對話也降低自己的身份。
 
我沒好氣道:「隨便你!唔好話我冇幫你哋,係你哋自己令到自己間鋪浸滿晒污水,到時污水漏過去其他店鋪,你哋俾人告同賠錢就唔好怨人!」
 
那黑衣人被我窒得無可辨駁而滿臉通紅,看到這裡心底又是涼了一下。
 
黑社會?




 
最後也是敗在真理底下,敗給作為神之使者的詹瑞仁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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