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咁的,我每一日放工都會係屋企附近既酒樓買一盒叉燒飯返歸食。

因為日日我都係差唔多時間去買飯,所以斬燒味果個大叔已經認得到我。
今日我同樣去到果一間酒樓。

燒味大叔見到我就問我
「喂 靚仔係唔係又係叉燒飯啊 今日啲燒鵝都好靚 你日日都食叉燒飯唔悶咩」
我聽到燒味大叔咁問我 我笑而不語 竟然日日對住啲燒味既人都唔明白
「唔喇 都係叉燒飯得喇 肥啲 多色唔該」





我交完錢之後 一手就張果一盒叉燒飯拎走。
離開酒樓返到屋企,我唔係立即係屋企享受依一盒叉燒飯
而係係屋企雪櫃入面拎出一罐啤酒然後走到樓梯口坐係梯級到打開我果一盒叉燒飯慢慢品嚐。

每一次我望住盒叉燒飯既時候都會好慨嘆,可能平常人都睇唔出有啲咩。
但係我既雙眼係望到一隻豬俾人屠宰又俾人染紅左而舊叉燒覆蓋住已經俾豉油染黑既白飯。

就好似依家個社會,一班港豬俾人任意屠宰,染紅哂之後又要隱藏社會既腐敗。原本白色既米粒粒晶瑩剔透但係如果俾豉油染黑左之後就變到暗淡無光。
我一到食一到流住眼淚,開左罐啤酒不斷諗住麻醉自己但係一到飲一到諗仲更加煩。
好快飯就食完,我隨手執起係地下既煙頭,我重新點起支煙。





抽左一下,可能你會問我點解要吸係地下俾人食過啲煙頭。
幾年前我可能唔識答你但係今日我已經睇得好化。

我地何嘗唔係要接班MK既手尾 食佢地既口水尾咩 只不過係煙頭姐 唔洗對一世咪已經算好囉。
我企返起身飄飄然咁返返我果個單位。
好彩我叫左肥叉 因為今晚同以往一樣真係好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