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四號!四號!四號!四號!

「第一是5號『香港福星』,之後是6號『有運行』,接著是2號和10號,牠們很接近啊,看來要看照片才能知道那個是第三了......」

媽的!又輸了!

我撕掉手上的廢紙,頽然的離開了馬場。

怎麼﹖只剩下二十塊錢了﹖明天可是要交租啊。





我看著手上剩餘的幾個銅板,心裏煩厭得很。

啊!那邊有個躺著的人,怎麼了﹖

我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喝醉了的老外。

來得正好。

「朋友,你沒事吧﹖」我一邊輕輕拍打著他的臉,一邊在他身上摸索著。





運氣不錯嘛,錢包裏有數千塊,還有他的手錶,又可以挨一陣子吧。

我拿著戰利品,回到家附近的快餐店填飽肚子,然後到了樓下的一樓一解決性慾。

「嗄......嗄......嗄......」

赤裸的妓女在我的身上搖曳,看著一晃一晃的乳房,一點也不感到興奮,陰莖也只能一直維持能進進出出的硬度,但卻不能到達能射精的感覺。

算了......我想睡了......





我翻身將妓女壓在身下,閉上雙眼幻想著刀子切入皮膚的感覺,下身猛烈抽插著。

「啊......啊......」

不消數秒我已經達致了臨界點,一陣抽搐過後,我將半軟的陰莖抽出,丟下避孕套和數百塊後,我就回家了。

噢!你真的很變態,要幻想這些東西才能達致性興奮,你是心理不正常的吧。

嗯......很變態嗎﹖我倒不覺得,只是有點特別了吧。好吧,我承認和一般人有點不同,但誰才是正常誰才是不正常,誰又說得準呢﹖或許我就是唯一正常的那一位呢。政府也說多數人支持有篩選的普選,那麽這「多數人」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我躺在我的床位上,在旁邊那個老伯獨特的老人味伴隨之下,我緩緩閉上雙眼。

你在幹甚麼﹖只是二十歲而已,好好的一個青年怎麼住在這種地方﹖

幹甚麼嗎﹖我也不知道,從小到大我都以為自己是一個多餘的存在。小時候像是人球似的,被所謂的親人拋來拋去,上學時總被同學欺負,難道我的額上刻著「請欺負我」這幾個字嗎﹖我小學三年級時曾拿著鏡子照了好半天也看不到有甚麼。跟老師說他們只當我說謊,是我做錯了甚麼嗎﹖哦......對不起,離題了,住在這個地方的原因很簡單啊,沒錢了。有錢的話誰想住籠屋﹖我又不是要拍「窮富翁大作戰」。





沒錢﹖很簡單啊!去工作就有錢了,起碼不用住這種地方,也不用去劫醉漢的錢包吧。

工作嗎﹖我也幹過一陣子,但覺得真的很累。工作時又不能抽煙,那個老闆又煩得很,所以沒幹幾天就走了。錢嘛,你要求不太高,將就一點就能過活,我還試過露宿球場整個月呢,現在有床板睡算是不錯的了。

那若果剛才沒劫到醉漢的錢包怎麼辦﹖又要睡在街頭嗎﹖

哦,那倒不用,只是麻煩一點罷了。我讓中學的一個同學給我錢就行了,反正他是家中的小開,問他拿個一千幾百倒不是問題。但你知道嘛,換著是我也不喜歡有人久不久就來拿錢,我就只有他一個朋友,我不想被他討厭啊。

他跟你很好朋友嗎﹖他為甚麼要給你錢﹖

嗯...很好朋友算不上,但中學時他是和我一起被其他同學欺負的,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吧。而且我們還經歷過一件有關生死的事呢,這樣算不算是生死之交﹖哈......不要以為是我救了他甚麼的,反而是我將他拉進地獄的深淵了。不過我想他也是很高興的,畢竟他那時候的表情是多麽的暢快。

那件是甚麼事﹖





你想知道嗎﹖那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啊。而且我也嫌麻煩,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好了,別煩著我,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