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明的善款又快要用光了。明天交租以後,又只剩下不到一千塊錢,難道又要以即食麵渡日嗎﹖

一個月前從阿明處得到的錢,怎麼好像這麼快就花光的﹖要再打電話給阿明嗎﹖......嗯...還是不要找他找得這麼頻密,這可能真的會逼死他呢。

唉哎......怎麼辦呢﹖要做扑頭黨嗎﹖不過我只對殺人有興趣,只傷人的話可提不起勁。

話說回來,我只要錢就好了,現在沒有心情顧及興趣和消遣活動,而且要毀屍滅跡可是一件麻煩事,做得不好可糟了,這個是很花心力和時間的。

要當扒手嗎﹖我的手可沒這麼靈敏。那麼要打劫店舖﹖只拿刀子的話大概沒兩三下就給人制服了。





啊!對了,到別人的家找些零錢花吧。

坐言起行,趁我還有交通費,我乘車到了元朗屯門一帶,找尋下手的村屋。

在一個村屋群附近徘徊了大半天,黃昏時份終於找一個衣著光鮮的中年獨居女人。

拿著名牌手袋,戴著的鑽石介指應該也是真的,看來環境不錯啊。

之後我跟蹤了她八、九天,除了週末,她的生活模式就是上班、下班,每天出門和回家的時間幾乎一樣,很有規律。下手的機會應該就是她上班的時候吧。





這個星期二,我乘她上班去了,在接近中午的時候用鐵絲打開了門鎖,堂而皇之的走進屋內。

我小心奕奕的檢查全屋一遍,果然沒有其他人。

好,要趕快。

我迅速搜了一遍,除了找到了數千塊錢外,還找到些首飾,也拿走了幾個名牌手袋。

呵!收鑊不錯啊!又能挨一陣子了。





在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沙發的縫隙好像有點東西,於是我查看了一下。

啊哈!是最新款的生果電話,運氣真好!

我將電話放入口袋裏,但剎那間好像感到有點不安。

這個女的忘了帶電話,她不會回來拿吧﹖

應該不會,她還在上班,為了一個電話就趕回家﹖太麻煩了吧。

想是這樣想,但為免夜長夢多,我還是收拾一下就馬上離開。

就在我打開大門的一剎那,那個女的正在門外拿著鑰匙準備開門。

她看見從家裏走出一個戴著帽子口罩的男人,顯然嚇得愣住了。





媽的!我的預感果然中了,看來我可以去幫人占卜賺錢,招牌就寫《殺人占卜師》吧,大概會比玲玲蘇民峰之流更有人氣。

就在她驚叫之前,我猛地一手掩著她的嘴,一手將她拉進屋子裏,然後用腳將門關上。

「嗯...唔......嗯...嗯......」她激烈的掙扎著,試圖掙脫我的懷抱。但畢竟她只是個女流之輩,我再弱也能緊緊的用手鎖住她。

突然手掌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這個臭三八咬了我一口,令我不期然鬆開了手。就在這個時候,她轉過身來一手擊向我的臉面,我猝不及防,給她狠狠的擊中了。

我的帽子掉在地上,口罩也給她扯下來了。

糟了!我的臉給她看到了。

情急之下我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啪」的一聲,這個女的應聲而倒,並立即昏了過去,嘴角還流出了一點血絲。





拳頭擊中肉體的感覺還真不錯啊!沒想到在這個緊急關頭我還能興奮起來。

有點忍不住了,我找了條毛巾綁住她的嘴巴讓她作不了聲,然後坐在她身上雙拳連還的往她的臉猛擊。

砰!砰!砰!砰!

剛開始的數拳她還能發出點痛苦的呻吟聲,不過這個比叫床還要誘人的聲音,可把我的心癮都引出來了,我的雙手不期然的加大了力度,一拳又一拳的往她的臉上擊去。

鼻子塌了,嘴巴歪了,牙齒掉了,眼睛爆了。

嗄...嗄......剛才太興奮,沒想到女人的身體比男人的更能吸引我,一不小心就將她弄得一塌糊塗,她死了嗎﹖

我摸了摸她頸上的脈搏,還在微弱的跳動著。

怎麼辦﹖她醒過來的話一定會報警的,難道我就會為了這點屁大的事而被通緝嗎﹖





雖然我有戴手套不會留下指紋,但剛才打她的時候,我的衣服纖維,皮膚組織或多或少都會留在她身上吧,還未算我在這裏掉下的頭髮,她又看過我樣子......

嗚......可惡,那唯有把一切都燒清光吧。

燒清光...放火......啊!是微波爐,有了!

想到辦法之後,我馬上行動。首先是將這個女人綁好,封了她的嘴並丟到廚房裏,然後封好了所有門窗,再將煤氣放出來。

我躲在廁所裏並關上了門,透過通風的窗子呼吸。等屋內都差不多充滿煤氣了,我閉氣離開廁所,然後將一堆鐵叉放進微波爐裏加熱,並火速離開現場。

呼......弄妥了,應該沒有問題吧。

就在我坐上小巴往港鐵站時,我看到數輛消防車和警車朝相反方向而去。





車內的人頓時議論紛紛。

「是失火嗎﹖這麼多的消防車﹖」

「大概是吧,快看看網上新聞有沒有甚麼消息。」

「啊!是我們的村裏有房子失火了!好像是煤氣爆炸!」

「不是吧﹖我們才從家裏出來,家裏沒有事吧﹖」

「不知道啊,網上的報導也不是這麼詳盡,快打電話問問你媽吧!」

太好了,這樣我就能安穩的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