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界殺神傳奇: (三十七) 遊蟾宮偶遇動亂

剛才在 “天空” 中快速飛翔時, 元神也曾看過月面的情況, 大致與地球上某個時期的情況差不多, 山川河流, 阡陌交通, 某些小小人型的生物在田埜上走動勞作, 至於他們當時在做什麼他並沒有特別留意, 元神的心思都放在確認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上了, 只大約覺得類似於地球中世紀前後的社會. 如今解決了所在的位置這個疑點後, 元神便開始探索眼前的世界.

商善當然喜歡旅遊, 要不然當年年少的他也不會遠涉重洋去英倫研究哲學, 但那絶不是那種當下人們常用的假期旅行模式, 用三五天空閒時間加入某個旅行圖, 飛機火車巴士穿州過省, 整趟旅行就是上車睡覺, 下車尿尿, 到了景點, 連忙拍照! 至於對所去地方的風土人情, 人文歷史則完全不瞭解, 而這些反而是商善旅行中最為關心的東西. 以前是這樣, 這次也是這樣, 定下心來的他覺得這次月球之旅也像一次旅遊, 因此他決定瞭解清楚眼前見到的這個社會的組成, 風俗, 一方面是滿足自己的好奇之心, 另一方面也好回去後向 Richard 覆命.

從高處俯瞰, 極目之處看不到任何工業生產的痕跡, 看到的只是耕種與放牧, 人們使用的工具也頗爲原始, 但可以肯定已經使用金屬工具, 這就說明這個社會還處於農業社會. 緩緩地從空中前行, 商善的元神除了看到零星的農戶外, 也看到有些人口密集的城堡集市, 有點類似歐洲中世紀的城堡, 高墻護城河吊橋, 城墻上城門口也有身穿盔甲的衛兵, 三三兩兩地站在那裡檢查過往的人口車輛. 城堡內也有些兩三層高的磚樓,市集內的街道也只是一條泥路, 連磚路也沒有, 運輸還是靠人力小車或者馬車牛車, 值得注意的是那裡的動物也和那裡的人一樣, 仿佛都是地球的袖珍版. 

邊飄邊看的元神忽然聽見遠方發出嘈雜的聲音, 似乎有很多人喊著同一個號子. 元神連忙飛過去一探究竟, 到來那附近商善才驚訝地發現月球世界內不僅僅有和平, 也有紛爭, 也有戰爭, 頗大的山丘上修建了一個環形城堡, 這個城堡的規模要比元神之前看到的大得多, 估計就是一個中世紀的城邦, 除了規模大些外, 城墻外也有護城河, 正門的吊橋已被高高地拉起. 城門外密密麻麻地堆積了幾個方陣, 橫竪一數大約有三千人左右, 前部是步兵, 後面是三四百騎兵. 商善覺得這些應該是前來攻打前面這個城堡的. 士兵所用的兵器基本上就是長矛大刀弓弩, 這也更加證明這個社會依然處於地球中世紀冷兵器的時代.

元神看完了攻城的這一邊, 又飛進城堡去看守城的這一方. 到了近處商善的元神覺得這些人的外貌有點像地球南美洲的原住民瑪雅人, 身長四肢短, 黝黑的皮膚. 與城外殺氣騰騰的來犯者不同, 城裡的居民各個都面露惶恐, 老少婦孺都躲在了屋內, 原本該人來人往的市集變得空空蕩蕩, 城墻上, 城內能看到的士兵大約也就是數百人, 面對五倍於自己人數的敵人, 城內的守兵看上去神情緊張, 伏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觀察着城外敵人的動靜. 商善的元神注意到城邦內的西南角有一座規模較大的城堡, 旁邊則有座相對宏偉的神廟, 那廟前有個廣場, 廣場上雲集了幾十個騎兵, 每個人都是牽著馬站肅立在那裡, 似乎在等候什麽.





商善的元神又飄進了那個宮殿, 看到大殿的中央有四個人坐在那裡開會, 從穿着上看, 應該是兩個將軍, 一個國王, 以及一個祭司之類的長老. 到了他們跟前就聽到他們正在討論當前的局勢. 原來外面來得是他們的宿敵, 大約來自於數十百外的某個地區, 他們一路上攻城拔寨, 每次破寨就會將抵抗方的成年男子統統殺光, 投降的不是被殺就是被抓回去做奴隸, 婦女孩子財產則作為戰利品帶回國去. 這些年雙方有過幾次交鋒, 但自己這方胜小敗多, 如今被對方兵臨城下, 戰肯定是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投降可能有機會留下一些男丁, 今後還有可能報仇. 

聽到這裡商善的元神覺得這場景很像當年的吳越之戰, 勾踐投降後臥薪嘗膽, 最後得以雪恥. 但為何未戰就先認為會失敗呢? 商善覺得任何戰爭在交戰沒有發生前, 勝負還很難說得清楚, 但這交戰的雙方會不會像當年那樣, 春秋無義戰呢? 自己要不要插手呢? 商善覺得很是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