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城大4樓

團隊:林志剛、李顯明、張日賢、周偉峰、何明發、李佩欣

從樓梯走下去,推開門是升降機的位置,升降機已停止運作。左手邊是滿佈彈孔的儲物櫃,地上有不少屍體,似乎是困住學生之後從門外亂槍掃射。由於這個位置難以通風,屍臭焗起上來令人作嘔,眾人雖然落樓梯前已戴上口罩,但臭味難擋。
這個地方臭得不能逗留,眾人從儲物櫃一邊走過去,到達門前停下來。
很靜,外面似乎不多人,偶爾有些腳步聲,但似乎沒有槍聲。即是說,殺得差不多。
林志剛輕輕推開門,與張日賢一人望一邊。遠處有軍人背着他們巡邏。眾人輕聲走出去,前面不遠就是往3樓的扶手電梯,但周偉峰示意先在4樓大學道梳化伏下。3樓近銀行櫃員機,有軍人。
他們很快發現,這個位置,前後都有軍人。
「大佬,呢個位唔掂,」李佩欣道,「兩邊都發現我地嘅話,就會被夾攻。」




林志剛指出:「電梯唔可以落去,一嚟行落去會有聲,二嚟樓下無遮無擋射死你。」
李顯明接着說:「即係話唯一方法係搞掂後面嘅軍人,但只要一開槍,樓下嘅就會衝上嚟。」
「另一個方法係,」周偉峰說,「先殺樓下,衝落去走人。但萬一下面仲有其他人就會驚動佢地攔截。」
何明發問:「如果唔落樓下,殺唔殺到佢?」林志剛答:「除非從後偷襲,否則佢拎住步槍,行上嚟見人頭就開槍,即死。」
李佩欣說:「咁可以先殺樓上,搵人係圖書館對上嘅位埋伏,襯佢上電梯時開槍。」
周偉峰讚:「好方法。埋伏位同電梯位唔遠,埋伏嘅人拎枝手槍應該可以瞄準。另外要搵人拎步槍,殺另一個軍人。」
林志剛道:「樓下軍人上嚟時係郁緊,所以埋伏嘅要手夠定。峰,你做埋伏。」
「我拎步槍,」張日賢道,「你兩個就拎激光槍,萬一一槍殺唔到,用激光干擾再嚟。」
林志剛和李顯明緊握激光槍。林志剛說:「呢個距離激光唔夠準,我同你走近d先再開槍。」
張日賢對何明發說:「你戴上我呢隻鐵臂,呢個位可以彈射細粒嘅野,用嚟彈超金剛石啱啱好。但要小心,佢嘅力等於一枝手槍。」何明發戴上鐵臂說:「ok,我跟你地上前。」




李佩欣準備好激光切割器:「我就伏係電梯邊,真係射唔中人可以補中。」

林志剛、張日賢、何明發和李顯明在梳化與屍體之間匐伏前進,李佩欣藏身在電梯旁的盤栽後面,周偉峰則趁軍人轉彎,貼近牆身移到邵逸夫圖書館對上的位置伏下。
林志剛等四人身上都染滿啡紅色的血跡,當中有不少是熟識的同學、教職員。其中有幾個死者,臉上還留着詫異的表情,很明顯到死的一刻,還不清楚為甚麼軍人會來大學大屠殺。
爬了近5分鐘,四人終於爬到大學道的中間位置。軍人在右前方牆邊,似乎在看學校通告。林志剛即判定對方是留守這一層的人員,全層似乎清得七七八八,所以他才有時間放鬆看牆上文件。
林志剛輕輕舉手,四人緩慢抬起槍,對準那軍人。
嘭!
張日賢一槍中頭,軍人隨即斃命。李顯明和林志剛隨即搜遍軍人,將裝備槍械拿走。何明發和張日賢對望一眼,即分別貼着左右兩邊牆回後幫手。
槍聲響徹全層,當然,三樓都聽得清楚。樓下軍人立即從電梯跑上來,但他跑到電梯一半時突然停下。軍人抬起頭張望,幾乎站起來的周偉峰被嚇得一身冷汗。
軍人見沒有動靜,又再次往四樓走去。周偉峰在柱和盆栽遮擋之下站起來瞄準。軍人果然在視線臨近與四樓地平線時放慢腳步,舉槍準備。




「喝!」軍人槍口轉向右前方大喝!
嘭!啪!滋!
軍人身上多了三個孔,一是前方射來的金剛石,二是後方射來的子彈,三是左下方往心臟射去的激光。
軍人倒下,何明發和張日賢原本跑回去幫手,現在又走到林志剛與李顯明那邊幫手拿裝備。
地上屍體突然蠕動!

何明發等四人大驚。那「屍體」站起來,抹一抹臉:「好囉,終於有救星到,唔使再扮死屍啦。」
李顯明說:「屌!你想嚇死我地呀!你邊度架?」
「我係媒體傳播嘅黎德文,」黎德文道,「頭先佢地開槍亂掃,我就伏係地下扮死等d軍人走,仲驚唔知等到幾時,好彩有你地咋!」
林志剛道:「咁就啱啦,你嚟幫手拎野。出面應該七國咁亂,拎多幾枝槍旁身。」
「喝!」
嘭!嘭!
不遠處兩下槍聲,眾人望過去之時,張日賢倒下。
李顯明舉起激光槍,向前方的人臉上亂射。那人眼睛刺痛掩臉,何明發彈射金剛石,黎德文抬起剛拿上手的槍發射。
啪啪!嘭!嘭!嘭!




那人身上多了五處彈孔,倒在地上。眾人此時才發現他穿着軍官服裝,似是這一帶的指揮。
「阿賢!」林志剛趕緊看張日賢的傷勢。
一槍中肚一槍中肺,血液從口腔湧出,已不能說話。
張日賢輕推手上的步槍到林志剛懷中,拍了兩下,指一指往三樓的路。
林志剛捉緊張日賢的手道:「好,我會帶晒佢地走,你放心。」
嚕......嚕......
張日賢似乎想說話,但口中滿是血。一陣抽搐,他捉緊林志剛的手鬆了。

林志剛、李顯明、何明發和黎德文,拿走附近的武器,默不作聲的走回來。
周偉峰、李佩欣坐在地上,似乎接受不了短時間失去兩位同伴。
「拎住,」林志剛對李佩欣說,「呢枝就係殺張日賢嘅軍官用嘅手槍,拎住佢衝出去。生存落去,要為死咗嘅人報仇。」
「嗯,」李佩欣不想說話。
李顯明說:「我地面對嘅係軍人,佢地個個有槍,一唔小心下個死嘅就係我地任何一個。所以未到安全地方,大家都要提起精神,互相保護。」
「我親眼見過呢班人大屠殺,」黎德文語帶激動:「佢地無人性,咩人都殺,連路過嘅細路都唔放過。出面好多人可能唔知發生緊咩事,我地要好好保護自己,搵機會將發生緊嘅事傳出去。」
周偉峰收起手槍,拿走電梯旁軍人的步槍對林志剛說:「我拎呢枝步槍,三枝步槍你、我、黎德文一人一枝。」




曳......支......
四樓一扇門突然打開,眾人舉槍戒備。

一個人頭伸出來。
「喂,無軍人......有人......嘩!」
出來的是五個學生,一見眾人舉槍指向他們,都嚇得舉手停步。
林志剛等人見對方是學生,立即放下槍。
李顯明招手:「喂,過嚟啦,呢度暫時無軍人。」
五個學生走過去,其中一個說:「我地係七樓管理系嘅學生,呢度真係安全?」
林志剛崇崇肩:「呢度只係暫時無軍人,我地都唔敢講安全,聽講有警察係又一城,我地而家就去,你地跟住嚟啦。」
曳......
又有開門聲,這次是三樓的。
幾個學生從圖書館走出來。
「殊......軍人走咗,我數三聲衝過去又一城。」帶頭的長髮女生明顯是師姐級,正指示幾個師弟妹。
「喂,樓下」周偉峰說,「等一等,我地落嚟先一齊走。」




「你咪係何芷君?」李佩欣突然問。
其他人聽到何芷君這個名,都「咦?」了一聲。帶頭的正是何芷君,會計系三年級生,三年來奪得香港多個田徑獎項,校方多次發獎學金表揚。
「仲有咁多人係度真係好,」何芷君說,「我地幾個係圖書館等軍人走,準備衝去又一城,聽講有警察係度。」
「係呀,」周偉峰拿出收藏的手槍,「我有多枝手槍,你拎住。」
林志剛說:「大家準備好,數三聲就衝。」
三!
二!
一!
衝!